池白在《陣法通議》、《陣法型說》這兩套書(合計二十三冊)中了解到一些常見陣法的形制和啟閉方式,雖然在這兩套書中花費了十五天,但是他得到的知識卻是十分受用的,比如一些常見的陣法設(shè)置缺點,陣型的靈氣流轉(zhuǎn)方式對陣法的影響等等。不過池白清楚這些終究只是紙上談兵,沒有實戰(zhàn)的檢驗是不能掌握的。
池白在專心專研了十五天后,終于想起了自己還要解開肉倉封印這件事,雖然這些日子里他靠著每日兩頓的白米和清湯白菜能夠勉強度日,但是身體各處偶爾發(fā)生的脫力感還是讓他漸漸開始惦念起肉的味道,《陣法略解》中夾著的那張小紙條也明確地指向了陣符二者,本來池白只要找到和肉倉封印的描述一致的陣法然后學習破解之法再學專門的破解符咒就好了,可是書中的知識令其欲罷不能,對于他來說書中的點點滴滴都是寶貴的,為此甚至犧牲了十五天的時間。眼下身體的不適顯然讓他重視起吃肉的情況,他一個沒學會辟谷的凡人如何耐得住這般煎熬,況且還是曾經(jīng)大戶人家的少爺,自然更難免俗。
于是乎,池白去書架上找到符學的書籍,第一本便是《符學講義》這本書,從目錄上找到了金屬性的符和水屬性的符分類,然后默默記下,按照先后順序從翻到金屬性的符咒開始查找。這次他倒是換了一副狼吞虎咽的方式去找,可是完全看不懂書中的含義,畢竟符學本就晦澀難懂,何況池白連引氣入體都沒達到,更不用說符學必備的衡量之法了,這就好比一個瞎子用眼睛去觀測星辰大海,所得甚微。好在池白并不氣餒,他并沒有因為不懂而放棄,而是馬上去書架上拿了排在后面的八本書,同時他的心里有種隱隱的推測。
兩天后,就著清水白菜配白米的滋味,池白讀了前五本書,這五本和《符學講義》一樣晦澀難懂,而且和前面學習煉器和陣法的時候完全不是同一個難度,甚至連基礎(chǔ)和入門的知識都沒介紹。這種強烈的反差引起了池白的思考,他覺得自己一開始讀了《符學講義》的感覺是正確的,并不是他的智力太低下,而是他的急躁引導(dǎo)他按照慣性思維做了東方霞意料之中的選擇,東方霞也許把入門的和基礎(chǔ)的東西放在了靠后的地方,由于對東方霞的信任,他一開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是隨著這幾本書給他的觀感造成一些不適后他卻認為這種事情完全有可能。
不一會,他敲定了主意,去找?guī)в小叭腴T”、“略解”字樣的書。果不其然,在《符學講義》原位置的書架最后一層,他找到了一本《符學入門》,值得玩味的是,《符學講義》這本書在從上到下第二層的位置,按照排列順序來說,與《符學入門》間隔了約有五十余本書。
池白坐在床沿耐心地看了起來。內(nèi)容如此,符咒是修仙者通靈的一種方法,可以使得一些修仙者憑借自身力量激發(fā)符咒,從而發(fā)揮出超越自己實力的力量,符咒上靈氣的數(shù)量和修仙者激活時使用的靈氣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輸入超出一定范圍的靈氣就會使得符咒失效,極少數(shù)情況下會發(fā)生異變,發(fā)揮出超越符咒原有威力的靈力。符咒的靈力和符紙、符墨分不開,因此學習符咒首先要學會制符,例如制作木屬性的符咒,符紙的材質(zhì)采用金屬性相關(guān)的,會使符咒的威能大大降低,卻能承載更多的輸入靈氣,符學上叫做“壓靈”。如果同時使用金屬性的符墨,那么這符咒便可能成為廢紙,倒不是說這張符咒沒用,而是從性價比上來說這張符咒廢了,因為激活這張符咒需要大量的靈氣,卻可能發(fā)揮出比激活符咒所需的靈氣更小的靈力,有些時候甚至完全無法激活;反之,與此同時使用水屬性的符墨則會更輕易地激發(fā)出符咒的力量,符學上叫做“引靈”。一般修仙者(往往非符修)使用的符咒觸發(fā)扳機是“一壓一引”,因此這種扳機所發(fā)揮的威力便是符學上定義的“一般威力”。而特殊的修仙者(一般是符修)往往采用“雙引”,因為這種方式需要掌握衡量之法,對靈力進行精確的控制,發(fā)揮出來的力量也遠超一般的符咒。然后便是介紹了一些適合作為符紙、符墨材料的東西。
看完后,池白控制不住襲來的倦意,倒在了墊著被子的石床上,進入了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