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劉千行清了清嗓,燕山見他要開講,連忙在周圍貼上了阻音符。
劉千行笑了一笑,便拿出驚堂木拍向桌子,說道:“江無魚,啟黎大陸玄一州人士,家中世代務(wù)農(nóng),于廿二歲時被一名元嬰境修士看出有破法靈識伴身,于是收其為徒。八年后精通多種陣法,甚至達到了一手控雙陣的境界,為人瀟灑放蕩不羈,常常因為說話直來直去與人結(jié)怨,因為有不少人礙于他有元嬰境的師父,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三十年之久,直到江無魚的師父在跟天劍宗長老斗法的途中遇刺身亡,于是一些勢力便對這個只有煉氣期的陣修打起了注意?!?p> 劉千行抿了一口茶,再接道:“江無魚五十三歲的某日正在收集凰杉,恰好遇到了傳說中的赤凰杉,還是一千三百年份的,可是與此同時另外一伙人也恰好看到了,他們在漫天尋找江無魚時又碰到赤凰杉,怎一個巧字了得。于是這二十名修士仗著內(nèi)有六名筑基境,外有一名結(jié)丹境,二話不說立馬動手,該御劍的御劍,該放符的放符,各種凌厲攻勢奔著江無魚而來,同時還有人用傳音符想要招來結(jié)丹境修士幫忙拿下。”
正說著又換了個方向接著講。
“可誰知那江無魚周身竟然有一個無形的氣罩,被攻破后炸裂的靈力一時間反震回了所有攻勢,江無魚立刻回頭,隨之拿出一個陣盤,飛也似的施法困住了這二十人,此陣名曰三靈護元陣,屬于多寶千幻陣的一種,陣內(nèi)的火岳陣率先激起,一道火靈氣幻化而成的小山立刻壓在眾人頭頂,使得眾人不得不施法防御,好在那六名筑基境的修士也不屬虛的,抽出體內(nèi)的水靈氣,立馬造出水靈氣化成的矛與火岳對抗,可是這三靈護元陣又豈是等閑陣法,簡單的多寶千幻陣采用雙源續(xù)區(qū)已然是一般修士難以抗衡的,這三靈護元陣又難上了一層,用三源續(xù)區(qū)的方式運轉(zhuǎn),當(dāng)火岳有些難以抗衡時,精木藤陣啟動了,一番難以想象的情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木藤居然從火岳中伸出,立馬纏住了幾支水矛,而且不斷吸取其中的水靈氣。就在此時,一名筑基期修士祭出了火葫蘆,雖然是初級法寶,但是他的威能倒也不小,驅(qū)動火葫蘆既能放火也能吸火,只見那名修士對著火岳大喊一聲‘吸’便有數(shù)道火靈氣被火葫蘆吸去,火岳的形狀一下子小了許多,但是初級法寶的威能實在有限,當(dāng)火岳變得只有普通缸那般大小時便不再變化了,與此同時火葫蘆也要煉化剛吸收來的火靈氣無法使用了。而木藤卻是越發(fā)粗壯,眾人幻化的水矛已經(jīng)被吸得只剩下三根了,這時的另一位煉氣境修士滿臉肉疼地拿出四張三燭符,注入靈力后大手一揮向那幾根木藤飛去,只見木藤立刻被點燃,似乎有靈性般的做出了揮舞的動作,似乎是想甩掉火,哪知火勢非但沒有減小還更大了,這時異變陡生,原本的火岳忽然被木藤吸收了進去,隨后木藤便停止了揮舞的動作,嘖嘖,接下來的事你們肯定想不到?!眲⑶泻攘艘恍】诓瑁皿@堂木拍了一下重的。
隨后說道:“木藤的顏色漸漸從綠色變成紅色,雖然上面仍然有火在灼燒,但是已經(jīng)起不到一絲作用,控制陣法的江無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取出了一碟精血,灑向木藤所在的方位,剎那間,木藤沾了精血,變?yōu)樾杉t之色,而那三燭符的威能耗盡,徹底地淪為廢紙,木藤則直沖眾人而來,連那三根水矛也都在一個照面被擊散,嚯,那氣勢真叫一個兇,正是這危急時刻,那結(jié)丹境的修士竟然殺到了,御劍攔下了木藤,江無魚卻是冷笑一陣,臉上似有殺意顯現(xiàn),不慌不忙地利用靈識運轉(zhuǎn)起第三道陣法。這第三道陣法來歷不小,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三河水陣,爾后便是你們聽過的赤尾虎那一段,不知幾位是否要再聽,還是跳過這一段?”
池白一聽已經(jīng)講過,便是有些不耐地催促劉千行跳過這一段,其余幾人倒也是隨著池白,畢竟他們并不在乎這故事,只是池白要聽罷了。
“那好吧,且聽劉某繼續(xù)為幾位道來?!眲⑶惺种卸似鹆艘槐∩?,打開來只見“否極泰來”四個字,然后猛地合上,繼續(xù)說道,“墨霖水的攻勢落空了,汐機水所凝聚成的數(shù)十把劍卻不是那么好躲的,一名筑基境修士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擋著那結(jié)丹境修士的面被八把劍穿心而亡,其余幾人都謹慎地開了護罩,因此才有時間反應(yīng),這下他們都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有一名修士已經(jīng)因為輕敵付出了代價,結(jié)丹境修士則是面色沉重,心里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將江無魚斬殺與劍下。但他此刻還在對付那生命力頑強又堅硬的木藤,分不出手來對付汐機水所凝的劍。雙方僵持了整整兩刻鐘的時間,眾人眼看就要將汐機水的攻勢擋下,三河水陣的最后一道陣法已經(jīng)被江無魚移到眾人身下了,三河水陣的最后一波攻勢即將爆發(fā),而結(jié)丹境修士那邊正好斬斷了木藤,立刻向江無魚攻去.....”
劉千行說到此時便是正襟危坐,臉上有說不出的嚴肅模樣,完全沒了之前那般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