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泉一聲咳嗽,所有人瞬間止住動作,驚詫地看著他。
“老頭子,你沒事吧?”
“爺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攙扶著朱海泉,緊張的詢問。
朱浩然同樣如此,滿臉擔(dān)憂,很是孝順的樣子。
“咳......我,我沒事。”朱海泉喘息了好一會,才緩過神,“剛......剛才是怎么回事,我這條老命差一點(diǎn)就沒了,是誰出手救了我?我要好好感謝他?!?p>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剛才的場面混亂不堪,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夏軍的身上。
但是夏軍出手過快,幾根銀針幻影般的扎了過去,沒有人覺得會是他。
林楠梔狐疑地看了一眼夏軍,她倒是知道夏軍可能會點(diǎn)醫(yī)術(shù),但也沒看清楚是不是他出手,所以不好說什么。
倒是朱家的一個女性小輩在朱海泉暈倒的時候,一直站在身邊,這才看清楚了。
她指著夏軍道:“好,好像是他救了爺爺?!?p> “什么?”
“是他?”
“怎么可能?”
朱家族人全部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夏軍。
朱浩然聞言,臉色一沉,看向?qū)Ψ?,?yán)肅問道:“雪和,你確定看清楚是這小子?事關(guān)重大,可不能亂說?!?p> 老太太臉色同樣變得難看,更是帶著訓(xùn)斥的口吻。
“雪和,不要胡說,就他這樣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p> “就是,這小子要是會醫(yī)術(shù),還會去干坑蒙拐騙的事?”
“我敢肯定不是他,雪和這丫頭一定是看錯了。”
“剛才那么亂,大家都沒看清楚,怎么可能會被一個丫頭看清?!?p> 朱家族人無一人相信是夏軍救了朱老爺子。
一個長得尖酸刻薄的婦人這時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指著朱浩然道:“是我家的浩然,我記得有一陣子浩然忽然喜歡起針灸,一定是浩然,在剛才緊急的情況下施針,救了爸爸?!?p> 她叫何敏,是朱浩然的母親。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
“這么說還真有可能。”
“浩然,你真的學(xué)過針灸?”
朱浩然一愣,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不然剛才也不可能文朱雪和了。
但看了自己母親何敏一眼,立刻會意。
他謙遜的道:“媽說得沒錯,我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針灸,但救爺爺是我的本分,沒什么值得炫耀的,所以這才沒說。”
朱家族人聞言,紛紛給予肯定,對朱浩然一片贊賞。
“浩然果然厲害!”
“是啊,而且還這么謙遜,我朱家子孫果然是人中龍鳳?!?p> 朱海泉也欣慰的拍了拍朱浩然的肩膀,滿臉笑意:“浩然,你這次做得不錯,爺爺?shù)倪@條老命多虧了你!”
唯一知道實(shí)情的朱雪和小臉都?xì)饧t了,低聲咕噥了一句:“不要臉!”
朱浩然的母親何敏滿臉得意地點(diǎn)頭,看向夏軍,厲聲開口:“你這個小子,媽讓你滾出朱家,沒有聽到?而且你剛才想干什么?不顧爸的性命,想謀害爸嗎?”
這時,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夏軍吸引。
“就是,不僅要沖上去,還敢在我朱家大鬧,簡直無法無天!”
“小子,要是耽誤了浩然施針,害了我爸爸,這個責(zé)任你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p> “就他能救人?我看就是來我朱家害人的!”
朱家族人紛紛指著夏軍,兇神惡煞的討伐。
“我......”夏軍臉色沉了下來,如果不是為了林楠梔,他絕對忍不住要爆發(fā)出心中的怒火。
老太太兇狠地看著夏軍,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jī)會:“閉嘴吧,剛才老頭子暈倒,就是你詛咒的,現(xiàn)在還敢說話?”
說話的同時,老太太還撿起扔在地上的龍頭拐杖。
“敢說浩然送的拐杖有問題,我看最大的問題是你這個小子,浩然的拐杖我看很珍貴?!?p> 老太太還故意把玩拐杖的龍頭。
“大家看看,我也是老人,把玩了這么幾下,不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我孫子送的禮物,肯定是用了心,你們......”
‘噗——’
然而,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噴出一口黑血,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朱家族人懵逼!
賓客懵逼!
如果僅僅是朱海泉一人,大家還不會懷疑,但連著兩個健康的老人都摸了之后吐血暈倒,這就太特么的邪門了。
懵了好一陣子,眾人才手忙腳亂的扶起老太太。
“浩然,快,趕緊救你奶奶!”
朱海泉一把拉住朱浩然的手,讓他趕緊救治老太太。
但朱浩然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他懂得個屁的針灸??!
剛才完全就是為了攬功勞而已。
朱海泉見狀,急忙催促一聲:“浩然,愣著干嘛?快??!”
說話的同時,就要拔下自己胸口的銀針。
夏軍見狀,急忙阻止:“不可,你體內(nèi)的煞氣還沒有取驅(qū)除,拔掉銀針,會煞氣攻心......”
但是,夏軍的話還沒說完,朱海泉已經(jīng)拔出一根銀針遞給了朱浩然。
朱家族人全部看著朱浩然,希望他快點(diǎn)出手,對夏軍剛才的提醒完全當(dāng)成空氣。
夏軍見狀,反而不著急,雙手插袋,心中暗自嘀咕,老爺子的人品還算可以,不過這老太太,為了自己的混賬孫子顛倒黑白,讓她吃點(diǎn)苦頭也行。
反正煞氣被老爺子吸收很多,現(xiàn)在老太太的癥狀反而不太嚴(yán)重,只要有他在,死不了人。
但朱浩然苦著臉,看著朱海泉遞過來的銀針,人傻了。
他母親何敏一樣。
好一會,何敏發(fā)狠,咬了咬牙:“浩然,去試一試?!?p> 朱浩然也知道沒辦法,接過銀針,胡亂的在老太太胸口施了一針。
可瞬間,老太太的胸口就被扎出血來。
朱雪和立刻喊道:“不好,奶奶出血了,浩然哥不會針灸?!?p> 朱浩然臉色驟然一變,當(dāng)面被妹妹揭穿很是掛不住,于是發(fā)起狠來,抽出銀針,又是扎了兩針,但同樣如此。
老太太不僅鮮血直冒,渾身更是抽搐起來。
“浩然,你認(rèn)真點(diǎn),怎么流這么多汗?”
“快點(diǎn)浩然,奶奶怎么痙攣了?”
“浩然......”
朱家族人皺眉詢問。
朱浩然早已被冷汗打濕衣衫,再也不敢胡亂施針。
“?。 ?p> 與此同時,朱海泉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叫了一聲。
朱家族人更加慌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