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許夫人徹底慌亂起來,“嫣兒的飲食根本不是我負(fù)責(zé)的,而且我們一家三口每天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你憑什么冤枉我?”
“不是你?”夏軍冷笑,如果不是你那你慌什么?
就算不是你,那肯定也有間接性的關(guān)系。
看著許夫人的模樣,夏軍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焉。
“嫣兒妹妹,最近她有沒有給你吃過別的什么東西?”
許焉眉毛皺了皺,似乎在回憶什么,緊接著就說道:“我想起來了,阿姨給我吃過一次黑黑的糖。”
“上次我感冒,阿姨跟我說,只要吃了黑黑的糖,感冒就能立刻好?!?p> “為了不讓爸爸替我擔(dān)心,我就吃了?!?p> “許總,你看......”夏軍玩味一笑,對著許光耀說道。
許光耀怔了怔,目光變得更加凌厲了,看向許夫人。
“初夏,到底是不是?”
“我......我......”許夫人驚慌失措,連說話都顫抖起來。
夏軍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cuò),嫣兒說的黑黑的糖,應(yīng)該是蠱丸,是一種特制的藥物,將蜈蚣的卵摻雜在里面,這樣蜈蚣卵被人吃下去,不僅不會被胃液殺死,反而會借著藥物的作用孵化......”
旋即,他看向許焉,繼續(xù)道:
“嫣兒妹妹,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吃了黑黑的糖,肚子就開始慢慢痛了起來?”
“咦,小哥哥,你怎么知道?”
許焉并不明白一切,反而驚訝夏軍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
“這......”許光耀徹底怔住了。
根據(jù)夏軍的所說,以及女兒的證實(shí),一切基本上可以蓋棺論定。
而夏軍在說話的時(shí)候,他的目光已經(jīng)鎖定在許夫人的身上了。
許光耀是聰明人,此刻又怎么不明白,到底誰害了他的女兒。
“小子,你瞎說什么呢,那藥丸是一個(gè)老中醫(yī)給我的,專門用來治療傷風(fēng)感冒用的?!痹S夫人死死地等著夏軍。
“許夫人,到現(xiàn)在,你還想掙扎?”夏軍笑著說道。
“初夏,是不是你給嫣兒下蠱了?”許光耀死死地盯著許夫人,目光里充滿了殺意。
“老公,我......我怎么可能傷害嫣兒?你要相信我,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了,一直把嫣兒視如己出啊!”
許夫人驚慌失措地說道,但她說話的時(shí)候,身子止不住的后退。
見到許光耀充滿殺意的眼神,也不說話,許夫人徹底的慌了,她指著夏軍:“老公,這小子不過是一個(gè)外人,你難道寧愿相信一個(gè)外人的話,也不相信你老婆的話?”
“哦,對了,老公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那個(gè)老中醫(yī)找來,當(dāng)面對質(zhì)?!?p> 許夫人又說道。
聽到這話,許光耀目光里閃過一抹懷疑,但他的表情仍然是出奇的冷靜。
“嫣兒,你快說話啊,幫媽媽給你爸爸求情,好嗎?”許夫人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焉哀求道。
“唐阿姨,可......可那天的確是你給我吃了黑黑的糖,我的肚子才痛的呀。”許焉皺了皺眉說道。
聽到這話,許光耀的臉徹底變了,目光中的殺意鋪天蓋地。
“初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這幾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害我女兒?”
許夫人瞳孔驟然深縮,下意識的又后退兩步:“老公,我......”
“不要叫我老公,告訴我,為什么!”許光耀語氣的分貝更重了。
看著許光耀殺人的目光,許夫人意識到自己終于瞞不住了,當(dāng)即眼神里閃過一抹狠色,索性直接攤牌。
“老公,你......你別過來,別逼我出手!”
許夫人后退的同時(shí),右手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指著許光耀。
“老公,對不起!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跟了你十年!十年啊!十年了,我也想要個(gè)自己的孩子啊,可你為什么不跟我生一個(gè)?”
許夫人嘶啞的吼著。
與此同時(shí),許夫人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jī)。
‘砰——’
槍聲響起!
然而——
‘鐺——’
就在許光耀以為自己命喪許夫人的槍口之下時(shí),一聲鏗鏘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擋在了許光耀的面前。
他手里的銀針已經(jīng)不見了,而許夫人槍里的子彈掉落在地上,不遠(yuǎn)處,一根斷裂的銀針赫然在就那里。
這一幕,看的許光耀瞠目結(jié)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許夫人同樣如此,而后,反應(yīng)過來的許夫人眼神里立刻出現(xiàn)驚恐的神色。
隨后,她眼神一橫,將槍口調(diào)轉(zhuǎn)對準(zhǔn)夏軍的腦袋。
見狀,夏軍沒有絲毫的慌亂,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看許夫人就要再次扣動扳機(jī)。
“夏先生,小......”許光耀急忙提醒道。
然而,不等他的話說完,只見夏軍左手一輝,一道銀光閃過,許夫人的身體突然定在那里,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shí)。
忽然,許夫人的身體一僵,盯著夏軍的雙眼逐漸變得空洞,旋即‘撲通’一聲,她的身體轟然倒地。
而在許夫人的眉心,赫然插著一根銀針,銀針更是沒入到尾部。
一個(gè)拿槍的,竟然在夏軍面前,連開第二槍的機(jī)會都沒有。
夏軍殺人了?
這一幕,讓在一旁的江懷醫(yī)和許光耀都看呆了,兩人的臉上充滿了驚駭。
當(dāng)許夫人開第一槍的時(shí)候,江懷醫(yī)就被嚇得趴在地上,而看到許夫人還要對夏軍開槍,江懷醫(y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軍隨手一揮,許夫人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許夫人,許光耀心頭同樣充滿了駭然。
剛才許夫人對他開槍的時(shí)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好,準(zhǔn)備躲閃,可沒有想到,夏軍的速度更快。
與其說子彈打在了銀針上,不如說是夏軍用銀針打掉了那顆子彈。
許光耀曾經(jīng)當(dāng)了十年的兵,他可不認(rèn)為這顆子彈不偏不倚打在了夏軍的銀針上。
而且,在夏軍擊昏自己女人的時(shí)候,在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分明見到有什么東西從夏軍的手中飛了出去。
定了定神,許光耀側(cè)頭看著夏軍,眼神里閃爍著濃濃的復(fù)雜之色。
這個(gè)平平無奇的男人,居然愿意站出來為自己擋子彈,這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的。
許光耀心頭充滿了感激,他決定,別說夏軍找自己要十億,一百億他都愿意給。
同時(shí),他也再次認(rèn)清了夏軍,覺得此人是個(gè)危險(xiǎn)的人物。
輕易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