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軍差一點笑出聲,很老實的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我全沒有。”
“杜老先生,你看看,這家伙你相信他會是醫(yī)生?要真的讓他給你孫女治病,弄不好會治成終身癱瘓。”
曹仁德滿臉不屑地說道。
“哈哈,就是,杜爺爺,我可告訴你,這家伙我了解,他以前就是一個上門廢物女婿,現(xiàn)在整天在外游手好閑,根本就不會什么醫(yī)術(shù)?!?p> 林慶權(quán)也適時地說道。
杜韙廷聽到兩人的話,干笑地點了點頭。
林慶權(quán)是林南梔的堂哥,而夏軍是林南梔的老公,他的話杜韙廷自然相信。
同時心中也有些許的慶幸。
雖然夏軍剛才說的癥狀,的確跟自己孫女的情況一模一樣,但看夏軍的年齡,的確不像是什么醫(yī)生。
而且,夏軍在古玩鑒定方面造詣很深,他所有的時間都放在這方面,哪里還有時間去學(xué)醫(yī)?
真要讓他出手,自己的孫女萬一有個什么好歹,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曹神醫(yī),你打算怎么給我孫女治???”
“當然是針灸?!辈苋实乱荒槹烈猓辛苏惺?,讓林慶權(quán)從藥箱里取出銀針。
“我曹家的針灸術(shù),聞名世界,從族譜上可追溯到三國時期,因為我祖上就是曹丞相的貼身神醫(yī),這點你們可能不知道吧?”
曹仁德又炫耀了一番。
杜韙廷連忙點頭:“了不起,的確了不起......”
曹仁德又道:“你盡管放心,我的針灸術(shù)可是得到了家族的真?zhèn)?,必定能治好你孫女的病?!?p> 說著,曹仁德的目光轉(zhuǎn)向坐在輪椅上的杜秋月。
看到對方白裙子里面是打底連褲襪,很是直接地說道:“姑娘,我現(xiàn)在就給你施針,請你把絲襪脫掉吧?!?p> “啊?”
杜秋月瞬間俏臉漲紅,眼神里閃爍著抗拒。
杜家向來尊崇傳統(tǒng),杜秋月更是一個保守的女孩子,長這么大,連腳都沒給男人看過,更別說觸碰了。
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曹神醫(yī),不僅讓她脫掉連褲襪,看樣子還要摸自己的小腿,這讓她感到很不自在。
“有什么好啊的?我是醫(yī)生,醫(yī)生眼里沒有性別之分,趕緊脫,我要施針了?!?p> 杜秋月的俏臉更紅了,表情甚至帶著羞恥,讓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脫掉連褲襪?
夏軍見狀也是一陣無語,就算施針需要脫掉連褲襪,但怎么著也要委婉地說啊。
你這么直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情何以堪。
“你是不是要刺她陽關(guān)、血海、鶴頂,以及膝蓋下方的陰陵泉、陽陵泉五處穴位?”夏軍抱著雙手饒有興許地看著對方。
“絲襪這么薄,不需要脫也可以吧?”
聽到這話,曹仁德猛然回頭,驚訝地看著夏軍。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在這幾處穴位施針的?”
夏軍笑了笑,說道:“她的病是退行性關(guān)節(jié)炎,當然要在關(guān)節(jié)的穴位施針了。不過,這樣只能治標不治本?!?p> “呵,說得跟真的一樣,你很懂嗎?”
曹仁德滿臉的不屑,譏諷道:“小子,我告訴你,我曹家的針法可不同于別的針灸,就這幾處穴位,我完全可以根治。”
“對了,你給我記著,別在一旁瞎比比,不懂就給我好好地看著,學(xué)著。”
說完,曹仁德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杜秋月,瞪了她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你怎么還不脫?”
被曹仁德呵斥,杜秋月有點害怕。
“這......這里不方便?!?p> “不方便,脫個絲襪怎么不方便?”說著曹仁德彎下腰,差一點伸手把杜秋月的裙子往上摟起來。
“不要!”杜秋月急忙擋開曹仁德的手。
曹仁德見狀,變得有些不耐煩:“我說你這姑娘怎么回事?患者在醫(yī)生眼里沒有性別之分?!?p> “算了,那你自己把裙子往上摟,撩到膝蓋位置,我先下針?!辈苋实乱稽c都不客氣地說道。
“好......”
杜秋月無奈,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她看向曹仁德的眼神,似乎很是畏懼。
杜韙廷連忙上去安慰:“秋月,沒事的,曹神醫(yī)是在給你治病,等會兒你就能站起來了?!?p> “嗯?!倍徘镌聫澫卵瑢⑷棺恿玫酱笸忍?。
見到杜秋月細長的美腿被一層潔白的絲襪給包裹住,曹仁德不禁一怔,旋即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不過想到杜家的財產(chǎn),他努力的吞咽了口口水,覺得還是治病要緊。
“別怕,扎針不會很疼的?!?p> 曹仁德立刻蹲下來,輕快的將手中的銀針扎在膝蓋的幾處穴位,他的動作非常熟練,一看就知道是好手。
十分鐘之后,曹仁德施針完畢。
“曹神醫(yī),我孫女的病怎么樣了?”杜韙廷急忙問道。
“秋月現(xiàn)在能站起來了嗎?”杜子俊也滿臉急切地詢問。
曹仁德眉毛一挑:“放心吧,姑娘,你現(xiàn)在站起來走兩步看看?!?p> 杜秋月聞言,微微皺眉,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隨著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之后,所有人都睜大著眼睛看著,希望奇跡發(fā)生。
夏軍皺了皺眉,微微搖了搖頭。
“喂,小子你什么意思?。俊辈苋实乱姞?,很是不滿的點指夏軍,“你看,她都已經(jīng)站起來了,你搖什么頭?”
夏軍沒有理會曹仁德,而是看向杜秋月,道:“秋月妹妹,你雖然能站起來,但是不是感覺膝蓋還是一陣陣的刺痛?”
皺眉的杜秋月聞言,立刻點頭:“沒錯,雖然比以前更容易站起來,但總是很痛?!?p> 曹仁德的心往下一沉。
“沒道理啊,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p> 杜秋月臉上的痛苦不像是裝出來的,她說道:“我沒有亂說,是真的疼。”
“恕我直言,秋月妹妹的退行性關(guān)節(jié)炎已經(jīng)相當?shù)膰乐?,你的針灸不過是飲鴆止渴,最多只能維持三個月?!?p> 夏軍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你胡說!”曹仁德臉色難看,指著夏軍罵道:“你懂得什么叫針灸嗎?也敢在這里信口胡言?”
夏軍不卑不亢,道:“你用的可是逆推三針?”
曹仁德身體一抖,暗自驚訝,這家伙能看出自己的針法來?
這怎么可能?
這可是古老的針法,即便是那些名醫(yī),也沒有幾個人認得,這小子會知道?
曹仁德盯著夏軍喝道:“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針法?”
“我是誰不重要,三分鐘,不出三分鐘,秋月妹妹的膝蓋絕對會如針刺骨?!毕能娬晫Ψ降?。
“哼,就算你知道我用的什么針法,那有怎樣?我說根治,那就根治......”
“??!”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杜秋月痛叫一聲,跌倒在地上,痛的額頭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