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華回答,夏軍便將電話給掛了。
而聽到張華這個名字的時候,孟浪先是一愣,可夏軍后面的話,讓他又忍不住狂笑。
張華是誰?
那可是自己公司的少公子!
夏軍知道少公子的名字,孟浪并不奇怪,因為少公子艷名在外,不知是多少年輕人仰慕的對象。
但夏軍后面的話,卻讓他忍俊不禁,這家伙居然讓自己的少公子滾過來?
誰給他的膽子?
而且,但凡知道張華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個紈绔子弟。
敢讓這位少公子滾過來,整個皖城恐怕屈指之?dāng)?shù),很明顯,這個家伙實在裝腔作勢。
“行,小子,你還挺會演戲的,哈哈......”孟浪不顧一屑地笑道:“薇薇,我們今天就坐在這里,我還真想看看,這家伙能不能把少公子給喊來?!?p> “浪哥,少公子是誰???”丁薇好奇地問道。
“我們公司董事長的兒子,你放心,這小子要是能把少公子喊來,我直接給他跪下喊聲爺!”孟良毫不在乎地說道。
“服務(wù)員,把我剛才點的菜,全部端到這桌來。”孟浪大聲呼喚服務(wù)員。
他根本不擔(dān)心夏軍能把張華給喊來。
而且,就算張華現(xiàn)在在這里,他也不怕,別人或許不知道他跟張華之間的關(guān)系,他自己卻清楚得很。
俗話說,男人最鐵的關(guān)系無非兩種。
一是,一起扛過槍;二是,一起嫖過娼。
他和張華兩人一起嫖的次數(shù),早已數(shù)不清。。
就算張華來了,肯定也是幫著自己,怎么會幫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窮逼?
......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
而這二十分鐘內(nèi),孟浪一直對夏軍和劉浩然冷嘲熱諷,劉浩然已經(jīng)氣的臉色通紅。
甚至,孟浪還當(dāng)著劉浩然的面,跟丁薇調(diào)情。
從劉浩然的表現(xiàn)可以看得出,他很在乎這個叫丁薇的女人,只不過對方根本沒把他當(dāng)作一回事,反而主動迎合孟浪戲耍他。
終于——
宴會廳的門口,一道身影滿頭大汗的飛奔過來,盡管他的一只手腕還吊著繃帶。
劇烈的運動,讓他白色的綁帶都已經(jīng)出血了,可這道身影毫不在乎。
他的身后還跟著四五個保鏢。
來人喘著粗氣,一進門就左顧右盼,當(dāng)見到夏軍之后,立即跑了過來。
“夏先生,我來了,沒遲到吧?”張華來到夏軍的面前,急忙露出一副笑臉。
再次看到夏軍,張華心里只有恐懼,那天被嚇軍一刀切斷手腕,他心里還是怨氣橫生的。
可是到了車上,父親的態(tài)度讓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尤其是當(dāng)許光耀,將子彈全部還給他之后,張華更是驚嚇的渾身顫抖。
光從這份本事中就可以看出,眼前這位絕對是大爺,哪怕自己給他跪舔都不能得罪的存在。
張華很清楚,能有這般本事的人,怎么會簡單。
而他在對方的眼里,恐怕連一只螻蟻都不如吧?
現(xiàn)在的張華,哪怕不跟夏軍交好,也不愿意得罪夏軍,要是真的再敢惹到對方,那另一只手絕對留不住。
與此同時,坐在鄰桌的孟浪,見到這熟悉的身影后,瞠目結(jié)舌,剛要把嘴巴湊到丁薇嘴巴上的動作僵滯。
眼神里更是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個家伙,居然真的把少公子給喊來了?
孟浪難以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幕,連忙推開丁薇站起身,走到張華的面前。
“浪哥,你干嘛這么兇?”丁薇嬌嗔地說道。
孟浪連忙壓低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少......少公子來了?!?p> 說完,孟浪立刻來到張華的面前。
“少公子,你......你也是來這里吃飯的嗎?”
孟浪心里雖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仍舊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少公子是剛巧來這里吃飯的。
那么自己就可以借助與少公子的關(guān)系,讓這家伙更加的難堪。
張華側(cè)頭一看,見到對方是孟浪,當(dāng)即皺了皺眉:“孟浪,你在這里干什么?”
“嘿嘿,少公子,我是帶著女朋友來吃飯的。”
孟浪指了指丁薇,給張華使了使眼色,希望對方能看上丁薇,然后自己就把丁薇獻給少公子幾晚。
而這時,夏軍看著張華開口:“張華,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喊過來嗎?”
“啊,夏先生,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張華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
夏軍指著孟浪,道:“這個家伙,是你的人?”
張華看著孟浪,神色有些古怪,但心里面瞬間涌現(xiàn)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連忙點頭:“夏先生,沒錯,他是我們集團的總經(jīng)理?!?p> “行,把這家伙兩條腿給我打斷,然后開了,讓他在皖城混不下去。”夏軍隨意地說道。
“理由嘛......我看到他就吃不下飯,可以嗎?”夏軍有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一旁的孟浪冷笑一聲:“小子,你真以為自己很牛逼嗎?打斷我腿,開除我?你特么是不是活膩了?”
‘啪——’
一巴掌抽在了孟浪的臉上,抽的他暈頭轉(zhuǎn)向。
孟浪痛叫一聲,旋即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抽自己的居然是張華,他愣了幾秒,然后開口。
“少......少公子,你為什么打我?”
“孟浪,你不想活了吧?這位夏先生是我許叔叔的朋友,你敢惹他?”
張華異常惱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夏軍為什么會在電話里對自己發(fā)怒,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手下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招惹了夏先生。
“許......許總的朋友?”孟浪的臉幾乎瞬間蒼白起來,一口涼氣從天靈蓋倒灌全身。
盡管見到許光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對他的身份孟浪一點都不陌生。
因為玖鼎礦業(yè)集團確切來說,正是許光耀的向陽重工業(yè)集團扶持的。
所以許光耀身份的高度,孟浪想都不敢想,那絕對是可以讓自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為自己喊冤的存在。
而眼前的這個家伙,居然是許總的朋友!
孟浪頓時冷汗直流,渾身顫抖。
“打斷他兩條腿,然后給我扔到荒郊野外,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他出現(xiàn)在皖城?!睆埲A一臉冷峻,凜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