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珠在王猛許愿之后,并沒有顯現(xiàn)出什么特異之處,可他卻分明感覺到天神珠內(nèi)愿力瞬息之間少了一些,而且不在呼應自己了,如無意外應該是愿望答成了。
天神珠暫時是不能用了,就是不知道許愿周期是多少,能否恢復愿力,是需要吸取補充,還是自動回復。
王猛到現(xiàn)在還將手指覆在對方喉嚨上,絕對不是他想占人家便宜,是不想表現(xiàn)的太過特殊。
阿芳是能聽懂別人說話的,不能說話的原因大概率是聲帶的問題。
他將手指覆于其上,回頭被人知道了,還可以用真氣來搪塞,可要是站那不動就給治好了,被人知道了,不成唐僧了,估摸著到時小命也不長了!
有本事的醫(yī)生或道士,通常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可對于認知不了的東西,人的表現(xiàn)大多特別極端,這是王猛所不想看到的。
卻說阿芳聽到王猛的話,一臉委屈的閉上了雙眼,只希望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夠真的信守諾言。
如果……對方真的敢欺負她,她就不活了,至于治病什么的,他根本就沒信,純以為對方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富家少爺,看她漂亮,想占便宜,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對她口花花的人。
在王猛將手指真的覆上了她的喉嚨之后,她委屈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雖然對方很好看,身上的氣味也并不難聞,手指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可她還是感覺很委屈,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撫摸如此隱私的部位,就連阿星都沒有過。
等了片刻后,王猛收回了手指,看著還在默默留著眼淚的阿芳,既心疼又無奈,他都已經(jīng)把手收回來了,怎么阿芳還閉著眼。
又等了幾秒,看阿芳還沉浸在其中,忍不住上前輕拍阿芳的臉蛋,拍臉蛋果然好使,就是……看到阿芳一臉驚恐的看著他,還下意識的雙手抱胸,讓他有些無語。
雖然讓阿芳搞的他有些像壞人,但好在無人上來打抱不平,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伸手指了指阿芳的嗓子,對她說道:“給你治好了,你可以試著說句話?!?p> 說完之后,看到阿芳傻愣愣的看著他,毫無反應,無奈只能將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不過傻夫夫的阿芳也挺好看。
阿芳下意識的就要結(jié)印,卻被王猛一巴掌拍掉,引導性的說道:“來,跟我一起說,爸,爸?!?p> 說完之后,他恨不得給自己個嘴巴子,對方是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不是小孩在學話。
阿芳遲疑的看著王猛,很是緊張的張嘴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王猛看到這都不免替對方著急起來,又說了一遍“爸,爸”,這時候也不管那么多了,上前握住阿芳的手,拽到了胸前,鼓勵對方,說道:“來,跟我一起念‘爸,爸’。”
也不知是王猛的真誠給予了阿芳勇氣,還是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嗓子的不同,真的跟王猛學了起來。
“拔……拔”
“對,跟我一起念‘爸,爸’?!甭牭桨⒎颊娴恼f出了話,王猛很興奮,雖然阿芳說的還很含糊,發(fā)音也不標準,可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芳真的被他治好了,天神珠真的有用!
“爸爸”
阿芳學的很快,沒一會就準確的將‘爸爸’兩字,標準的說了出來。
從她那閃亮的眸子中,能看出她十分的興奮,但阿芳卻并沒有大喊大叫,反而是在王猛的目光中低下了頭,想要攏一攏頭發(fā)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還被王猛抓著呢,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王猛見此,也是不免老臉為之一紅,趕緊松開了對方的纖纖玉手,尷尬的說道:“你回頭找個信得著的先生,好好教你一段時間,以后你就可以和常人一樣了,恩……關于我的事不要隨便亂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說完之后,和被狗攆了一樣,奔著黃包車就跑了過去,可沒跑幾步,又跑了回來,在推車上放下了500塊錢,“你最好先消失一段時間,認真學習發(fā)音,學好后再出來賣東西,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完之后,在一次的跑了。
可這一次,阿芳也是反應了過來,急步追了過來,抓住了坐在黃包車上,準備跑路的王猛。
“尼……”,嗓子才剛被治好的阿芳,急切之間,根本說不出來完整的話,就一個‘尼’字,還是學手語時,經(jīng)常聽到才說了出來。
嘴巴張合了半天,卻無法表達她的意思,阿芳放開了抓住王猛的手,開始急切的掐起手語來,也不管王猛懂不懂。
車夫本已掉頭,要開始跑了,此時見到阿芳上前阻攔,只能停下,回頭用眼神詢問王猛的意見。
王猛手掌輕輕下壓,示意車夫先等會,看著阿芳在那掐訣,實際上他根本就看不懂,不過心中卻清楚的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他猜是因為天神珠的緣故。
不過他并不想去糾結(jié)為什么天神珠不能許愿,卻仍有神異表現(xiàn),管他去呢,這是好事,不是嗎?
一直等到阿芳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完,王猛才說道:“我之前并沒有騙你,我并不需要你報答什么,你叫我……無名吧,咱們相見是緣,我救你是緣,至于以后是否會再見,……看緣分吧,有緣自會再見。”
說完之后,輕拍了下黃包車,車夫會意的跑了起來,阿芳追著攆了起來,可畢竟是女子,身體較為柔弱,沒跑多遠就跑不動了,只能看著載著王猛的黃包車遠遠離去。
坐在黃包車上的王猛,冷漠的沒有回頭,他承認自己就是個lsp,最后還是沒有抵住誘惑,有些事做的有些過分了些,可他連自己能在這個位面多久都不知道,還是別去禍害他人了。
哪怕他離開這個位面之前,能把阿芳的未來安排好,他都準備打破自己之前說的話,去和阿星認真的爭一爭。
“不是兄弟不是人,實是阿芳太迷人?!?p> 阿芳對于他這種處男來說,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承認自己是為色所迷,可阿芳真的太純、太誘人了啊,在看到阿芳默默流眼淚之時,他就已經(jīng)被攻陷了,可男人之所以是男人,就是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收攏思緒,告訴自己豬籠城寨那邊還有人等著自己去救,此時應該認真思考接下來如何搞。
“豬籠城寨此時就是個炸藥窩,一點就著,自己雖是良心未泯去救人,可還是保住小命最重要,千萬別不小心英勇就義了,雖然系統(tǒng)給的多,可在好的東西,也得活著才有用?!?p> “自己說的預言被證實后,對方三人如果還質(zhì)疑,就必須果斷的抽身離去,這是底線,安全第一,救人可以,量力而行?!?p> “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盡最大的努力救下三人,神棍可以繼續(xù)裝下去。
能忽悠到包租婆夫婦最好,忽悠不到的話,就試試看能否付出一些代價讓對方保護自己,不過想來問題不大,本來包租婆就在最后關頭出手了,后來更是去給三人報仇了?!?p> “自身雖然也有一定的自保手段,一把勃朗寧手槍,可這有個屁用,自己還只是個普通人,隨隨便便就會被人搞死,所以一定不能浪?!?p> 在心中定下了事情的基調(diào)之后,王猛就坐在車上假寐休息起來。
……
豬籠城寨的飯店內(nèi),一身白色休閑西服的王猛正在一顆一顆的吃著石榴,他已經(jīng)在這坐了一個小時了,要不是他衣著不凡,長的帥氣,估計早被老板給攆出去了。
當然,王猛也是掏了茶水錢的,并沒有剝削勞苦大眾,他在此是為了等自己說的預言應驗,也是為了防止事態(tài)發(fā)展出現(xiàn)意外而不知。
至于大夏天的,穿這么一身而來,也是迫不得已。
他之前見裁縫,只是為了通風報信,自然怎么低調(diào)怎么來,現(xiàn)在不同了,既然已經(jīng)亮明身份了,就要注意形象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雖然膚淺,可能流傳這么久,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王猛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的裁縫鋪,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去找三人談一談了。
裁縫三人從城寨外的廟寺抽簽回來也已經(jīng)有一陣了,想來已經(jīng)確定了他神棍的身份,也就不在一粒一粒的吃那石榴籽,大手一掃將剩下的全部抓起,一起放入口中。
他沒在出結(jié)果后第一時間去找三人,不是他對結(jié)果沒信心,是想給幾人一點時間去消化,也是在擺架子,上桿子不是買賣這句話,他還是聽過的,你太上心了,對方反而會有疑惑,懷疑你在貪圖什么。
至于預言結(jié)果會不會如他所言,他還是有信心的,信心就在包租婆身上。
當然就算結(jié)果有偏差,也無所謂,他已經(jīng)盡力了,問心無愧,而且相信有了他的提醒,裁縫三人肯定會有所警覺,不會再被輕易的殺死了。
法寶哪有命重要!
而且王猛如果足夠理智的話,并不應該幫三大高手,不管是接著去找老乞丐,還是去斧頭幫,給他們通風報信,都是回報高風險小的方法。
他也在曾在心中勸說自己:“這世道并不太平,哪天又不死上幾個人呢,何苦冒這么大風險,去救幾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這不是有病嗎?”
可盡管在心里罵著自己傻逼,嘴上不斷的嘀咕著自己該如何、如何,可還是來了。
王猛將果核吐掉,用手絹擦了擦嘴,拿起帽子戴到了頭上,戴上眼鏡,拎著箱子,收拾完一切之后,對著老板擺了擺手,“走了,回見。”
說完推開門,向著裁縫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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