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海荀雖然也沒有道侶,但是路山川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平時不是挺精明的嗎?我覺得你不是個傻子啊,怎么一到了男女之事,你就轉(zhuǎn)不開彎了呢?”
路山川仔細(xì)聽了司海荀的話,覺得有道理,或許是自己太心急了。
“那我應(yīng)該如何?她都要走了,我知道,肯定是我現(xiàn)在是個瞎子,她厭棄我了,我若是不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她肯定就跑的更遠(yuǎn)了。”
司海荀拍了拍路山川的肩膀:“你們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你這么猛地一告白,肯定會讓她那個烏龜接受不了啊,更何況她還是個不怎么開竅的烏龜?!?p> 路山川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有些悔恨,他步步為營,怎么那一刻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他應(yīng)當(dāng)徐徐圖之,讓烏曉葵自己意識到她對自己的心意。
“你也別自責(zé)了,至少烏曉葵離開你,并不意味著她厭棄了你,她實(shí)際上。。。”司海荀想說什么,但突然意識到自己答應(yīng)了烏曉葵不能再多言了。
“她實(shí)際上怎么了?”路山川急忙追問道。
“我,只是猜測,她可能去幫你找藥了,我之前和她提過啊,你的眼睛復(fù)明,可能需要一味草藥。”司海荀只能委婉道。
路山川怒道:“司師兄,你怎么不和我說?曉葵的身子也剛剛才好,她能去采什么草藥!”
司海荀有點(diǎn)心虛,或者他做錯了事情,但是他也是覺得烏曉葵那個修為,去偷個草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你別小看了烏曉葵,那個,她可是金丹期的妖修,而且劍尊的寵物誒,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劍尊怎么會愿意和她簽訂靈契?”
路山川嘆了口氣:“我是覺得,她有點(diǎn)傻乎乎的,就算她靈力恢復(fù)了,但是她不夠聰慧,若是被人騙了。。。。。。”
司海荀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那個烏龜精明著呢!”
司海荀還沒想再夸幾句烏曉葵,結(jié)果烏曉葵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司師兄!你在嗎?”
“烏曉葵!你怎么回來了!”
司海荀立馬開門去看,把路山川留在了屋里。
他去開門,結(jié)果看到了灰頭土臉的烏曉葵。
“我。。。我迷路了,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毒蠱鎮(zhèn)。。。”
司海荀使了個眼色,帶烏曉葵到另外個房間說,烏曉葵一臉疑惑,被司海荀牽著走到了另外的一個屋子。
“路山川還在屋里呢,剛剛才聊到你?!?p> 烏曉葵驚訝:“聊到我什么?”自從,那次莫民奇妙的表白后,烏曉葵和路山川之間非常的尷尬,自己獨(dú)自去毒蠱鎮(zhèn),她也不想讓路山川知道。
“簡而言之,就是路山川隱約猜到你為他取藥了,他覺得你傻乎乎的,有點(diǎn)擔(dān)心你,而我呢就夸你啊說你精明著呢,結(jié)果你就突然回來說自己迷路了,著實(shí)有點(diǎn)砸我的場子。”
烏曉葵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路山川居然覺得自己傻乎乎的,一時又不知道作何言語。
“總之,可能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吧,御劍飛行幾天終于到了師兄說的藥谷,但是藥谷附近都是迷霧環(huán)繞,進(jìn)入藥谷深處也沒有一個鎮(zhèn)子,我還問了藥谷的看谷人,他說這里從來沒有什么毒蠱鎮(zhèn)!”
司海荀嘆氣,是自己沒有講清楚:“我畫給你的地圖你細(xì)看了沒有?這毒蠱鎮(zhèn)在藥谷的深處,但尋常外門弟子是不知道的,因?yàn)檫@里養(yǎng)的都是一些毒藥,鎮(zhèn)上的人也堅守著秘密不為外人道,畢竟藥谷在外的形象還是很正派的,在呢么可能養(yǎng)蠱呢?殊不知,以毒攻毒也是治病的一種,所以你猛地一問毒蠱鎮(zhèn),就算人家知道,也不會和你說的?!?p> 烏曉葵怒道:“司師兄,你怎么不早說,我也不會找了個寂寞,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這下你再詳細(xì)和我說說到底在何處!我究竟如何才能找到毒蠱鎮(zhèn),不然的話,我可能又要白跑一趟,到時候路山川的眼疾,要如何好?”
突然,門外有動靜,撲通一聲,司海荀驚訝打開門,卻看到摔了個底朝天的路山川,有些狼狽。
烏曉葵沒有絲毫猶豫,下意識的就扶起路山川,安慰道:“你沒事吧,一個人怎么就出門了,這外面的路你還不熟悉呢,看這不就摔跤了?!?p> 烏曉葵仔細(xì)看著路山川的臉,上面有些許擦傷,這些天他似乎有些憔悴了,臉色也是蒼白的,沒有她走之前那么好了。
路山川呆呆的,也顧不得臉上的擦傷,伸出手就摸索著烏曉葵的臉,道:“你真的回來了,曉葵,我剛剛在屋子里好像聽到了說話了,但是司師兄卻把你支開了,我什么也聽不見,又著急,便尋了過來?!?p> 烏曉葵心中一緊,她握住路山川的手,算是對他擔(dān)心的回應(yīng),一時卻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話。
如今的路山川著實(shí)讓她特別憐惜,似乎之前不告而別,和如今背著他偷偷和司師兄談話,都是她的錯。她有些緊張,她可以為了治好他的眼睛,做很多事情,如今她唯獨(dú)不想面對的是路山川對自己的喜歡。
或許她還有很多話想說,到了眼前,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是的,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