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宅子里的人上下我都問過了,沒有線索。聞香樓那邊我也去過了,并無收獲?!标惞饪聪蚴掛`,“先別說這個了,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宜再查下去了,更何況那隊黑衣人是什么來頭,修為極高我們不得不防。”
李瑤點點頭,忽然道:“對了蕭靈,你這神修為藏得真是深吶,連我們二人都不知道,老實交代,你修的是何道,定然不會是武道吧?!?p> 那晚蕭靈出手快如閃電,不帶絲毫功法戰(zhàn)記在里面,僅僅如尋常揮砍動作那般,卻比同品體修武道更為剛猛!
“是我爹教的?!笔掛`喘口氣,有了真氣之后,看上去明顯比之前要好。“我也不知是何道,我爹也不曾告訴過我?!?p> “既是王爺傳授你的,必定不簡單!”李瑤在空中比劃下,“那晚就你這么一個動作,就能叫那人喪命,你這道有夠剛猛霸氣的……皇族就是不一樣,修得道都與我們不同?!?p> “呵……咳咳,你好歹也是大將軍之女,你如何就不算皇族了?你忘了你娘可是長公主了?”
“那不一樣!”李瑤撅起嘴巴,“我爹修得都是尋常武道,哪能跟你的比,想必你的道定是皇族秘傳,等你傷好了就給我們講講,可不許藏私!”
“好好好……咳咳,等傷好了,就給你們演示一番。”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等靈丫頭好好養(yǎng)傷。”陳光對李瑤說著,“這幾天你也沒怎么休息,我叫孫衙頭給你在外面端了好菜,先去吃了吧?!?p> “好!”
一聽有好菜,李瑤立馬雙眼放光?!斑@兩天照顧這姑奶奶可把我累死了,走走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吃!”
“那我們先去了,靈丫頭你有事就喚一聲。”
“嗯嗯?!?p> 陳光和李瑤離開。
路上,李瑤肚子餓得咕咕叫,那樣子惹得陳光忍俊不禁,
“別笑了,快說說,你都叫了什么好菜。”
“放心,都是你愛吃的,到了你就知道了?!?p> “愛吃的……”李瑤舔舔嘴巴,加快了腳步。
突然,孫克己從旁邊跑過來。
“大、大人!”
“孫衙頭,你有何事?”
“不、不好了大人?!睂O克己氣喘吁吁,“那個、那個與聞香樓一案有關(guān)的人來了!”
陳光和李瑤面面相覷。
“你快帶路!路上再細(xì)說!”
“好好,大人這邊?!?p> 三人拐到另一邊,直奔官府典籍處去。
“大人,此人正是當(dāng)初聞香樓一案,被我們誤認(rèn)為是兇手的陸逍遙?!睂O克己說道。
“哦?就是后來你們草草放了的陸逍遙?”
聞言,孫克己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大人,當(dāng)初是監(jiān)察院的大人叫放的,與下官無關(guān)??!”
“你不必?fù)?dān)心,本使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快快帶路!”
“是?!睂O克己松口氣。
這幾日相處下來,這位大人給他的印象一直都不錯,所以做起事來自然而然地出了十二分力氣。
昨天陳光叫他再留意下當(dāng)初與本案有關(guān)的人,沒想到今日便碰到了當(dāng)初找不到的陸逍遙,這便趕緊跑來告訴陳光了。
三人沒用多久便到了典籍處,此刻陸逍遙正在里面補辦本籍。
“官爺,麻煩您快點?!标戝羞b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倆小塊碎銀子。
差役不動聲色地收下了?!爸懒?,等會取了戶籍就給你對,老實等著!”
“是是是,有勞官爺了。”
孫克己指了指陸逍遙,小聲道:“大人,那便是陸逍遙?!?p> 陳光和李瑤看后一驚,異口同聲道:“竟然是他?”
“這……難不成大人見過他?”
陳光擺擺手,“孫衙頭,你先去準(zhǔn)備間審訊室,待會我要用?!?p> “是,下官這就去?!?p> 陳光又對李瑤說出他的想法:“看來知人知面不知心,當(dāng)初在平陽府里救我們,或許另有目的!”
李瑤點點頭?!罢眠@般叫我們撞上了,待會細(xì)細(xì)問過便知了?!?p> 正在里面等著的陸逍遙忽然背后一涼,沒由得來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這是,難不成有人想我了……陸逍遙剛想拿手帕出來擦擦,結(jié)果就看見兩道身影朝自己走來。
淦!
怎么是他們!
“原來你就是陸逍遙?。 标惞庾旖巧蠐P,笑得陸逍遙汗毛立起。
“大……大人是您啊,您怎么在這兒。”
陳光和李瑤相視一笑,左右各一邊站開。
“想請你到牢房一游!”
“牢……”陸逍遙連忙捂著嘴,將臟話深深咽回肚子。
“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何事?這大齊也沒規(guī)定不許取陸逍遙為名吧?還請大人明示?!?p> “沒錯,就是因為你叫陸逍遙,所以我們想請你到牢房一游?!?p> 淦!
陸逍遙簡直想罵娘。沒辦法,他只好跟陳光走,路上飛速思考對策。
為什么抓我?我沒犯事??!莫不是看我太帥,想敲我一筆,可這里是尹川府府衙??!
等等……尹川府……難道又是那個破案子?
那案子不是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嗎!到底什么事?。?p> 三人很快便到早已準(zhǔn)備好的審訊房,陸逍遙也算配合,規(guī)矩地走進(jìn)去。
房間里面掛滿了各種刑具,陰冷的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但他并沒有那么害怕,因為他自問沒犯過事,而且自己二叔他們都還在外面,可以當(dāng)靠山。
“陸逍遙,沒想到這才幾日,我們又見面了。”陳光笑瞇瞇地看著他。
“大人,您有何事您盡管問,小的一定如實回答?!?p> “如實回答?”陳光猛然提高了音量,“那你便交代下你究竟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陸逍遙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很快陳光便解釋了:
“平陽府的事想必不是巧合吧?說!你到底是何居心!到尹川府來又是做什么!”
淦!
我也想知道我是何居心,偏偏救了你們仨!
“大人,平陽府的事情小的真是百口莫辯,難不成小的救人也有目的?”
“若非另有目的,你到尹川府來又是為何?”
“大人,小的是尹川府本地人,之前本籍遺失,今日才特地回來補辦的?!?p> “哦?”陳光看向?qū)O克己,后者點點頭。
“既然如此,這些事便暫時不論,本使且問你,你可知道一個半月前,聞香樓殺人一案?”
怎么又是這個破案子!
“知道知道!”陸逍遙不假思索地答道,“當(dāng)時小的被人嫁禍,所以監(jiān)察院的大人將小的帶回來問話,幸而當(dāng)時大人聰慧靈明,為小的洗去了冤屈……對了,小的記得,當(dāng)時本府府尹在查案過程中,忽然消失,想必他跟此案脫不了關(guān)系,請大人明鑒!”
陳光和李瑤面面相覷。
“你竟記得如此清楚?”
“啊、?。啃〉牟恢笕舜嗽捄我??”
“沒什么?!标惞饷碱^緊鎖,“你且將當(dāng)時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來,若有虛言,后果自負(f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