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6)
他著急上火,突然氣血翻涌,一口血哇一下吐出來。陸曲年一抹嘴角,他手里還拿著風芊禾給的長劍,一時間胡亂揮舞著。急病亂投醫(yī),他已經(jīng)想不到什么能用的方法了,這個秘境又不允許御劍飛行,就是想飛也飛不起來,說不定還要被藤蔓抽打。
“師尊?。。 标懬杲弑M全力大喊一聲,回音傳到很遠,也沒聽到有人回答。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用劍撐著才沒倒下去。
陸曲年閉上眼睛,沉默地站著。點點星光從迷霧中延生開來,漸漸匯聚成一條小路。
【支線劇情—風氣九天】系統(tǒng)突然在腦海中響起來,【獲得異世之人線索,自動綁定鳳尾釵。獲得生命共享之力】
一陣狂風驟然吹過,陸曲年被吹得睜不開眼睛,幾乎站立都困難,他把劍插在地上,才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風大得陸曲年光是抓著劍都困難,哪里還有時間看看系統(tǒng)在搞什么鬼。足足吹了一柱香時間,風才漸漸停下來。陸曲年睜開眼就看到,迷霧全被吹散,金陽灑落下來,面前的緋衣女子,風華萬千,睥睨人世,世間風景皆不及她一顰一笑。
她看過來,對陸曲年伸出手道:“我在。”陸曲年大腦已經(jīng)停機,只能呆呆地被風芊禾拉住手腕,站起來。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風芊禾周圍全是剛剛那群怪獸的尸體,累出小山包的形狀,血流成河。
風芊禾衣裙看不出顏色,她是用左手拉他的,陸曲年不知道的是,風芊禾右手早就血肉模糊,哪里還能看出美人膚如凝脂的艷麗。
“師尊?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怎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陸曲年焦急道。
風芊禾沒說話,只是莞爾一笑,笑容說不出的蒼白。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陸曲年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藏在身后的右手。素白纖細的右手,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容貌,鮮血淋漓中傷痕深可見骨。而那把劍....已經(jīng)和她的手粘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陸曲年質問道,眼眶微紅。
風芊禾還是不說話,仍舊笑著。她只有剛剛說了“我在”兩個字,之后就再也沒說過話。不是她不想說,是剛剛那兩個字已經(jīng)是她極限,現(xiàn)在全身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哪里還能說的了話。
“風芊禾!”陸曲年急得口無遮攔,“你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風芊禾強行拉過陸曲年的手,將一個小小的玉佩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玉佩閃爍著溫潤的光澤,陸曲年看到上面有一個“月”字。
風芊禾看他急得快哭的樣子,張張口想說話,血就順著嘴角流下來,她一時難受咳了一聲,地上頓時暈染開一朵朵紅梅,令人膽寒。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陸曲年瘋狂抓住風芊禾的手:“你是不是強行做了什么?否則你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你是不是把封印強行破了?是不是!??!”他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惶急,像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吼叫著。
“對了,異世之人!”陸曲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那到底和你的封印有什么關系?!?p> 風芊禾沒料到他會猜到這一步,她垂著眼,不吭聲,也不管他怎么搖晃她的手。陸曲年,她在心里說,如果飛升的契機是用你的靈魂,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您的共享之力已開啟,是否接受】陸曲年看著面前突然跳出的面板,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眼風芊禾,共享之力?共享.....【確定】【已為您開啟共享之力】陸曲年忽然感受到靈魂深處傳來的灼燒感,他疼得冷汗直冒,那種疼痛,是身體上的百倍。
風芊禾那邊忽然覺得一直撕咬她的疼痛消減了大半,她看見陸曲年忽然慘白著臉倒在地上,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上前將他扶起來。
“陸...陸曲年!”風芊禾喊著他,自己竟然能說話了?她再次喊了一聲:“陸曲年!你干了什么!你把靈魂火轉移到你自己身上去了!你瘋了??!”風芊禾怎么也沒想到,這還未到出竅期的人,居然能把這么危險的東西弄到自己身上,他是瘋了不成!這樣會死的!
周圍被風芊禾殺死的野獸,不知什么時候又“活”了過來,它們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而她一無所知。
“陸曲年!”她只是瘋狂地叫著,猛地揮出那把劍,一劍劃在自己的手腕上,鮮血汩汩。她將流血的手腕舉起,將血一點點滴進陸曲年的嘴里。
陸曲年痛苦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而風芊禾四周狂暴的靈力一點點泛白,漸漸歸于平靜。玉佩發(fā)出極為耀眼的光,將二人籠罩在光中。
光里好似能聽到清冷的禪音,木魚聲音和著梵文,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皹I(yè)障紅塵修真修身金璧開來難擋其銳”有聲音緩緩道:“月影,你還是動了我給你的東西。”
風芊禾在光中,看不出神情。她只是攬著陸曲年,沒說話?!爱愂篱_天否極泰來逆天改命眾星捧月”那聲音念完,也不再說話,玉佩漸漸暗淡下去,被陸曲年握在手中。
陸曲年睜開眼,看到風芊禾神色寂寥,分辨不出喜怒。只有濃濃的孤寂。好似她不是一個活物,只是天地間的一抹幽魂。
身邊的獸類已經(jīng)走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陸曲年看了一眼它們,它們并未有所動作,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兩人。它們好像,已經(jīng)不是實體了。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崔紹杰臉上,崔紹杰低著頭,像個木偶一樣。
“廢物?!贝藓佬叟鹊溃骸斑@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風芊禾最虛弱的時候你都不能控制玄獸制服她,白白給她機會大開殺戒,還把我的鏡子弄壞了。你說,你該怎么辦!”
“父親大人,我....”崔紹杰想要辯解兩句,卻遭到了更兇狠的謾罵。他垂著頭,再不敢說話了。
本寶寶位中單
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