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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外賣員

第二章 陶洋

詭秘外賣員 望月照北斗 2031 2020-12-15 11:00:00

  “叮鈴鈴……”

  院門處的鈴聲再次響起。

  “有人在嗎?雨太大了,我迷路了!可以來這里借宿一晚嗎?”

  管家聽到外面的叫喊聲,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眾人。

  幾個人顯然沒有料到還有人會來,吳攸眼中閃過一抹殘忍,陰沉地笑著道:“一個也是留,兩個也是留,多留一個,多積一份功德,既然他想住,就讓他住吧?!?p>  貴婦人紅著眼睛將頭低的更深了:“是啊,一個也是留,兩個也是留?!?p>  或許他們想說的,并不是“留”,而是別的什么字眼。

  桌子旁的大叔和倚著欄桿的女孩兒并沒有發(fā)表意見,倒是廚師眼睛里閃著光,趁眾人沉思,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喉結(jié)滑動,咽了一口唾沫。

  唐堂離得近些,眼角余光瞥到了這一幕。

  那管家明明是這座莊園的管家,征求意見時,明明也是朝著坐在圓桌上的三個人征求的,但最后做決定時,眼睛卻是先掃向了廚師,然后才看向吳攸。

  那個廚師,有問題。

  管家撐著傘再次走了出去,回來時,身后跟著一位大概三十出頭,體格偏胖的男人,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頭頂被風(fēng)刮得幾乎爛掉的雨傘收了起來,先是表示了感謝,然后笑瞇瞇地自我介紹道:

  “我叫陶洋,本來是坐船來出差的,結(jié)果剛下船就碰上了這么大的雨,朋友說從碼頭往東走有農(nóng)家樂,結(jié)果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幸虧碰見這里還有人家,不然的話,今天晚上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陶洋很善談,不過眾人各自懷揣心事并不想理他,沒有搭茬,只是聽陶洋自報家門后,逐個報上了名字。

  桌子上的三個人依次是吳攸,貴婦人陳雪,和大叔何朗。

  欄桿邊一直保持看戲狀態(tài)的女孩名叫葉濯。

  管家姓吳,廚師姓魏,都沒有介紹名字。

  加上唐堂和新來的陶洋,正好是八個人。

  吳管家領(lǐng)著唐堂和陶洋穿過樓梯,來到二樓西側(cè)的回廊,用鑰匙打開回廊的大門,指著面前的四間房道:“兩位今天就先在這里住下吧。203和204號房間都是空著的,兩位商量一下,住在哪個房間?!?p>  說著取出兩把寫著房間號的鑰匙,用指尖握著鑰匙的尖端,遞了出去,等著兩人選擇。

  選房間嗎?

  既然都是一樣的房間,為什么要選?

  203號房間是略微靠近走廊盡頭的房間,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太容易跑回回廊門口,但回廊門口有鐵質(zhì)大門,門上有鎖,鎖孔朝外,一旦有人從外面將門鎖上,單憑自己懷里的匕首,很難破門而出。

  那么203號房間相比于204號房間的一點點劣勢便消失了。

  204號房間雖然是最靠近走廊大門的房間,但之前吳攸和管家給唐堂分配的就是這間204房,這間房一定有問題。

  想通了這一點,唐堂:“我選203號房。”說著便去拿吳管家右手上的鑰匙。

  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吳管家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怎么這么涼?

  吳管家下意識向后一縮,臉上得體的微笑僵了一下,隨后不動聲色地將另一把鑰匙遞給陶洋,手指掐著鑰匙的位置更小了。

  陶洋似乎沒想那么多,又或許他本身就更看好204號房間,也沒有在意唐堂的話,打著哈哈接過了吳管家手里的204號房的鑰匙。

  吳管家似乎是刻意不和旁人接觸。

  為什么?

  一種可能是他有潔癖,不習(xí)慣接觸其他人的皮膚。從他得體的衣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潔凈的別墅環(huán)境而言,倒也不無這種可能。

  但是,已經(jīng)隔了一層白手套,還要如此躲閃,是不是有些太過刻意了?

  第二種可能是,他的手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種秘密是可以通過接觸被人發(fā)覺的。

  會是什么秘密呢?

  等等,涼!

  對了,是體溫!

  唐堂忽然驚覺,剛才他觸碰到的那只手指,居然像冰塊一樣,刺骨的涼!

  正常人的手指,可以達到這樣的溫度嗎?

  唐堂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唐堂明白,那就是,自己無意間撞破的這個秘密,已經(jīng)令吳管家對自己產(chǎn)生了防備,甚至是歹念。

  吳管家將鑰匙交給陶洋后,不動聲色地微微鞠躬:“祝兩位好夢?!迸R走又轉(zhuǎn)過身,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夜里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睜開眼睛,不要走出房間,悶頭睡覺就好。”

  陶洋奇怪地問道:“不能出門,不能睜眼,為什么???”

  吳管家:“相信我,您不會想知道的。放心,只要悶頭睡覺就不會出問題了。二位先生的宵夜會在五分鐘后送達,祝好夢?!?p>  說著便快步離開了。

  陶洋又叫了兩聲,想讓管家解釋一下,但吳管家并沒有停下腳步。

  陶洋抱怨了一聲:“怎么神神道道的。”又看向正要回房間的唐堂:“小兄弟,別讓他的話嚇著,晚上要是害怕,咱倆擠一間也行。”

  唐堂笑著回絕了陶洋。

  如果唐堂真的只是一個被暴雨阻隔在這里的普通外賣員,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用這種很暖心的話照顧到,不論這句話有沒有實質(zhì)性的幫助,都會對這個人產(chǎn)生一絲好感。

  這一絲好感,在群狼環(huán)伺的莊園中,有時候會起到巨大的作用。

  這個人,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單純。

  其實從陶洋一進門,唐堂便注意到了他故事中的漏洞。

  首先是他的衣著。

  身上的西裝因為大雨已經(jīng)濕透了,像是能擰下半盆水,雨傘被狂風(fēng)吹爛,皮鞋上濺滿了泥土。

  據(jù)陶洋所言,他是從西疆港碼頭下船的,從碼頭到莊園,步行至少要走一個半小時,雨傘都被風(fēng)吹爛了,泥漬怎么可能只濺到皮鞋上,連褲腳都沒有粘上半點兒?

  下雨天走過夜路的人都知道,提著行李箱,即便只是走幾分鐘路程,都會因為不小心,將泥點甩到小腿甚至是上半身的后背上。

  他走了最少一個半小時的路,褲腳上居然一點兒泥都沒有沾到?

  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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