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裴依依本來在她的催促下回了家,可走到一半卻又接了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印象中,這人從來都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即便是定了要做手術的日期,他也是直接聯系裴管家的。
說心里什么想法都沒有,倒也是不太可能,裴依依到了他‘通知’自己的地址后,還是在樓下略微站了站的。
她沒想過,會在醫(yī)院之物的地方單獨跟他見面,尤其還是間環(huán)境看起來不錯的餐廳。
她車子不過略停了停,就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為她拉車門。裴依依認了出來,這人是他的一個秘書。
“裴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p> 他這一句,裴依依倒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到一絲的手中若驚,畢竟那不是個會等人的人,尤其是等她。
只是隨后她見到包間里格外坐著的人時,就已經知道這一出所為何來了。
不過是楊瀟夫婦的答謝宴,借了他的名義邀約的罷了。
裴父一臉嚴肅地坐在那里,連看都沒看她,倒是楊夫人親熱地上前拉了她的手,帶她入座。
一旁乖巧地坐在椅子里的小冉冉,還抿出了個小梨渦跟她揮了揮手小手。
裴依依微笑著摸了摸她頭頂,只推說自己也沒做什么,楊夫人自然要客氣一番,說她挽救了個家庭什么的。
比較值得注意一下的是,也不知是方皓澤善后善的好還是如何,這幾人都沒開口問她倒是怎么發(fā)現小冉冉的,似乎就只是一件再一目了然不過的事了。
就連楊夫人她老公也格外夸贊了她幾句,無外乎說以后有需要他的地方盡管開口之類的話。
裴父也是在這個時候開了插入了他們的談話,說的,倒似是看似無關的公司的事。
他提到了楊瀟公司的那款芯片,就是當時劫匪點名要的那款。
楊瀟面上的笑容略微淡了淡,隨即轉變了幾分苦笑道:“裴老哥,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p> “不說我們的交情,單是依依救了我們家冉冉這件事,按理說無論你需要什么我都不該推脫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公司這款芯片,目前只簽署了部分的代理權。本想著在這期間研發(fā)出屬于我們自己的芯片……”
“那在國內也會是獨一份的,起碼不用再處處受到牽制,新上市的電子產品成本也會降下來很大一部分?!?p> “可是……這幾年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進展卻一直都不大。最近,代理權到期了,原本可以順利續(xù)約,卻不想……”
“也不知道德國那邊是怎么知道我家發(fā)生的事的,以我們集團不可信為借口拒絕了原本口頭說好的續(xù)約?,F在,不只是芯片代理權泡湯了,前期的投入也做了廢?!?p> 他說到這里話題一轉,又說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冉冉沒事就是最大的幸事,不該說那些掃興的。
裴父也應和了兩句,隨即若有似無地打聽了德國那邊的中間人,說不上他能幫著想想辦法什么的。
可楊瀟只說了是個難搞的法國老頭,便點到為止地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