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潔看著明明被毀了,但是卻還有這么多俊朗少年想要求娶,嫉妒的冒火,憑什么憑什么!
“表哥們我真的沒事!”
杜星暖認真的對著表哥們說著,他的表哥們可大有用途,不能被她耽誤了。
“辰王,求求您救救我父親,郭家再這樣打下去,父親會沒命的,父親離家本就是大房邀約與父親無關(guān),至于妹妹說的那些。
一切都只是妹妹的一人之言,父親向來愛惜大娘子,對妹妹也是寵溺有加。
我和母親向來安分守己,我們不知道為何妹妹如此容不下我們,要如此陷害我們”
杜玉潔跪在地上拉扯著辰親王的袍角,仰著頭流著淚哽咽的求饒著,她生的美艷,眼底閃動晶瑩的淚光。
若是普通男子看著柔弱美艷動人的女子,跪地求饒,露出好看的白皙的脖頸,泣不成聲委屈不已的女子,定會同情心泛濫。
這時候林氏立刻撲到了那杜星暖的面前大哭道:“我雖然是你姑母,但是自從進了門,一直也是伏低做小,從未逾越。
這管家之權(quán)你若是想要姑母給你就是了,可千萬不能這樣在貴人面前編排你的親生父親和姑母。
潔兒和霖兒想來乖巧仁善,就算你不喜哥哥姐姐,或是哥哥姐姐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姑母給你磕頭了認錯。
若是姑母礙著你的眼,姑母離開杜府就是,但是哥哥姐姐是杜家的,是無辜的,你若是將你墜湖按到哥哥姐姐頭上,哥哥姐姐會被逼死的呀!”
“求王爺為我們做主,我們雖然是庶子庶女,但我們也是人,妹妹不能因為背靠將軍府就隨意栽贓陷害我們!”杜啟霖突然也義正言辭的跪地說道。
“你們明顯就是罪行顯露,還再次反咬我的暖暖,暖暖自小就是簡單純粹的姑娘,哪里有你們這么多彎彎腸子!
迫害不成,如今竟然無恥的倒打一耙!”三舅母站起來怒斥道!看著這一群踩狼虎豹還裝成小白羊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想到暖暖一個人面對這些個人便是心疼不已,她的父親也是這般寵妾滅妻,相比其他人自是比較懂后宅這些手段。
那林氏自稱姑母又對暖暖小輩磕頭,一家三口裝成被欺負的模樣,哭哭啼啼的求饒。
辰親王畢竟與暖暖只有兩面之緣,若是以為暖暖是仗勢欺人,又是那貪財小利,欺善陰險,認為暖暖品行不端可如何是好。
杜星暖看著又杜家果真又如上一世一般,這倒打一耙用的還真是運用自如!還當她如前世一般怯懦且傻不成嗎!
杜星暖抬頭看著被杜玉潔死死拉住衣角的辰親王,他是相信自己還是她?
辰親王低頭伏在自己身下的女子,看著那矯揉造作的樣子,瞬間覺得惡心到想吐。“放手!”惱怒暴怒的聲音突然響起。
杜星暖霧蒙蒙的雙眼,便見那高大俊朗的辰親王完全無視似乎被嚇壞了正要搖搖欲墜的杜玉潔,直接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就知道辰親王不是那些膚淺好色的人!
“辰親王,我說的都是事實!母親與父親的婚事乃有先皇口諭,今日小女求王爺見證讓父親與母親和離,民女自愿脫離杜家!“杜星暖強打氣精神,繼續(xù)說道。
辰親王看著丫頭的臉色極其蒼白,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但依舊執(zhí)著跪著堅持著!
“辰親王,卑職冤枉,那都是小女信口雌黃,毫無證據(jù)的控訴和猜測。
只因我前幾日管教不服,才會這般陷害我,她回來日日惹事,這全京城都知道的她嫉惡如仇、錙銖必較?!?p> 杜老夫人和林小娘以及她的一雙兒女,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一個瘋子,又無子,我們杜家仁至義盡,你們不感恩就算了,還如此咄咄逼人,和離不可能!要離開杜家!只有休書!”
這句話卻直接惹怒了郭家人,所有的人怒目看著那杜老夫人。
“十余年前,事出有因我們并不打算要你們負責,是你杜家,是你杜少傅哭著喊著要求娶我的靜兒。
我才將我郭家盼了十余年才盼來的女兒,交給了你杜家。
交給你杜家是讓你們好好照顧愛護,不是交給你們磋磨的!
你們想要讓林氏進門,嫌我女兒擋道將她還回來便是!我郭家養(yǎng)的起!
我郭家之女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要留著你們杜家!
你們對我女兒和外孫女的所作所為,這瘋是你們逼的,這子也是你們殺的,休書!是不是以為我郭家好欺負”
郭老夫人本就是將門之后,乃是先皇所封的第一位女將,在戰(zhàn)場上更是有“女閻羅”之稱。
以前的她為了讓女兒在杜家好過些,從來是客客氣氣,才讓他們杜家以為好欺負。
今日外孫女已經(jīng)仿佛撕開了往日的面具,且迫害的又是她唯一的女兒,她連生八胎兒子,才盼來的女兒!
“什么所作所為!明明是你們郭家殺孽重才導致的,我們杜家仁善,哪怕是瘋女人又無后都沒有休妻,放妻書休想,休妻倒是可以”
杜老夫人也不再扮演伏低做小之人,反正兒子已經(jīng)說了,這郭家已經(jīng)到頭了!她不怕!
林小娘看著夫君甩眼色讓婆母住嘴的表情,連忙賠笑道:“我們在林府一知道杜府走水,已經(jīng)連忙完全不顧病重的家父,趕回來了救火了。
這幾十年我也一直照顧著姐姐,自認為從未苛刻什么,西苑就是有萬事要求都一應滿足。
暖暖一回來我也在菊花宴上當著大家的面說過,姐姐病重,婆母年老,我定會把暖暖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好生教養(yǎng)。
暖暖看不起我這姑母,當眾羞辱我乃妾室不配教養(yǎng),我們也并為未為難,就此作罷。
暖暖可是因為這樣就誤會你父親,你父親教育你也是為你好。
你若是不喜,日后姑母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就是了,莫要因為這個和你父親置氣,這辰親王可是皇家人。
可不能胡亂說,因為小孩子脾性便欺君亂扯,這欺君之罪,我們杜家可擔不起。“她心中將所有都推到小孩子脾性中去了。
“親生女兒?”郭老夫人冷笑一聲:“我女兒還未死呢!你這蛇蝎女人就想這起而代之了。”
郭老夫人,一步一步的將那林小暖逼得后退,語氣卻帶著凜冽寒意。
周身散發(fā)著上戰(zhàn)場的殺意道:“暖暖是我?guī)Т蟮模郧陕犜挾?,從不是什么耍性子的人?p> 你以為憑你這幾句就可將所有對我們女兒的傷害遮掩過去!
你真當我郭家的人蠢笨不成!你真當辰親王好糊弄的不成!”
辰親王看著越來越蒼白的小丫頭看著慢慢吞吞,敢做不敢當?shù)亩派俑蹬牟恍校?p> 又聽著那妾室巧舌如簧更是憤怒,他杜家做了什么,這南魅可是寫了好幾摞的信件為小丫頭抱不平呢。
“我相信這丫頭說的!這丫頭看著就溫順良善“辰親王毫不猶疑怒看著那妾室說道。
“小姐,小姐!”就在大家被那辰親王的話震驚到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時候。
突然一聲突兀的喊聲打斷了這份靜謐。
柱子兄弟和另一個郭家侍衛(wèi)押著淑文淑怡出現(xiàn)了。
“父親,你要的證據(jù)!“杜星暖冷色道。
杜家看到來人之后,全部都變了臉色。
“辰親王,這是兩個父親安排在母親身邊養(yǎng)花的婢女,她們來自南詔,她們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花對人體有損。
而且我讓她們將花搬到林小娘的房里五日不到花便死了,而我母親這里光照無東苑充足,卻能養(yǎng)十載都無事!
明顯是林小娘早就知道那些花有毒。
辰親王我這里還有父親親筆所寫的書稿,是我從那膳食婢女房里所搜出來的!“
“表姐把母親的首飾盒拿過來!”
辰親王看著之前被他誤會男人的書稿以及男人送的首飾。
才知道原來她以命相護的就是證據(jù),她應該就算是死也要護住母親離開這杜家,真是傻丫頭。
丫頭可曾想過若是她出事了她母親如何能獨活,人若是死了,這些又有何用,丟了這些終歸還有辦法,這郭家想不到,本王有的是辦法!
“拉下去審問!“辰親王對著北魑說道!
杜少傅連忙跪地,依舊喊冤:“那些花我真的不知道,這該死的婢女,前段時間被我妾室教訓,肯定會心懷怨恨,想要報復,說出來的話不得為信!
這相生相克的書稿,乃是我擔心配伍不慎,特意抄的,就是為了怕下人不夠細心,損害到靜兒,哪里知道那下人不懷好意,那下人可不是我杜家的!“
杜星暖萬萬沒有想到,父親到了這地步,還能如此,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而這文人的嘴還真的是死的能說成后的,惡的能說成善,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杜星暖冷笑道:“父親,何必呢,我要的只是你與母親的和離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