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四——”
“五!”
“轟!”
一聲悶響,水池里炸起了巨大的水花!
五名剛跑出沒多遠(yuǎn)的新生看著那水花,心有余悸!
剛才,就是他們手中握著起爆符,然后報數(shù),卡好時間,將已經(jīng)引發(fā)的起爆符傳給下一個人。
而最后一個人報數(shù)完畢后,還得負(fù)責(zé)將起爆符扔進(jìn)水里。
不然,他們五人都得玩完,所幸,一趟流程中沒有出任何疏漏。
“很好,看來大家已經(jīng)可以很精準(zhǔn)的掐好起爆符爆炸的時間了。
記住,這是你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最大的攻擊手段!一定要會用,并且用好!”
“明白!”一班的學(xué)生們大聲回應(yīng)道。
原田武男厲聲道,“就算這是演習(xí),剛才你們要是敢分神,就都會被炸死炸傷!
起爆符可不是玩具,千萬要記住這一點(diǎn)!”
當(dāng)然,這話是原田武男說出來唬人的,起爆符這種危險的東西,怎么可以隨隨便便交給一群五六歲的孩子?
這些孩子真要是被起爆符炸傷了,這個責(zé)任他可擔(dān)不起。
之所以水花會在特定時間炸起,其實(shí)是有高明的土遁老師在水下操作真正的起爆符的結(jié)果。
“明白!”不知真相的新生們咽了咽口水,大聲回答道。
戰(zhàn)爭時期的教學(xué)進(jìn)度極快,這才三天過去,課程已經(jīng)上到了這種程度!讓帶土暗自吃驚。
“好,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大家收拾一下,回去早點(diǎn)休息。”原田武男道。
“是?!?p> 回到教室收拾好東西后,帶土跟三位女孩結(jié)伴走出校門。
走了沒多久,宇智波哲也從后面追了上來,“抱歉啊,剛才有點(diǎn)事。耽擱了一下。”
“哥哥,你太慢了!”宇智波雨輕哼一聲。
“今天過得怎么樣?”帶土問道。
“還能怎么樣,無聊唄?!庇钪遣ㄕ苈柫寺柤?,“二年級生里,就沒有一個能跟我相比較的。
每次體術(shù)對練時,我的對手都哭著喊著不想跟我打?!?p> “是你下手太重了吧?!睅潦?,“每次你的對手都鼻青臉腫的?!?p> “那是他們太弱的原因啦。不像你,同級生有三代火影的兒子,專精幻術(shù)上忍的女兒,木葉白牙的兒子等等,而且都跟你分在一個班,你的競爭對手那么多,肯定不會寂寞?!?p> “競爭對手多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啊,雖然我現(xiàn)在坐擁著第一名的名頭,但卡卡西,猿飛阿斯瑪以及其他天才,可都盯著我呢。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拉下去,壓力可是很大的?!睅琳f著,然后有調(diào)笑道,“哲你也要打起精神來,不然,我可真要全方面超過你了哦!”
“那當(dāng)然?!庇钪遣ㄕ苁諗啃θ荩J(rèn)真回答道。
“嗖——”
突然間,一名身穿戰(zhàn)術(shù)馬甲,頭戴木葉護(hù)額的忍者出現(xiàn)在路中央,擋在了他們面前。
這名男性忍者眼睛盯著他們,不動手,也不離開。
見此情形,帶土和宇智波哲頓時警惕起來,將女孩子護(hù)在身后,問道,“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忍者大人。”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男性忍者異常禮貌,道:“我問一下,你們中,哪位是宇智波帶土?”
帶土愣了一下,然后道,“我是?!?p> 男性忍者看向帶土,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道:“這是森山上忍想要交給你的信,還請收下?!?p> 帶土看了看男性忍者那嚴(yán)肅的表情,本能的感覺不對,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信,反問道:“蕓姐……森山上忍呢?有事她為什么不親口來跟我說?”
男性忍者臉色一變,垂下眼簾,沉默起來。
看著對方的神態(tài),帶土只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腦?!拔恕币幌伦樱瑥氐讈y了套,前所未有的驚慌感涌上心頭!
他睜大眼睛,大聲問道:“蕓姐姐呢?!
她去哪了?。?!”
“帶土!”其他人察覺到了帶土語氣中的驚慌,腦海中將男性忍者跟帶土的對話過了一遍,心中也誕生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男性忍者看著這群孩子那慌亂的目光,咬了咬牙,艱難道:“森山上忍,在砂隱村最后的臨死反撲下,光榮犧牲了。
身為感知忍者的她,曾指引了無數(shù)我方忍者安全逃離,但她本人卻不幸被敵人困住,被圍攻而死!
后來,我們再次組織兵力,將砂隱最后的反抗力量打廢……”
“什么?。?!”宇智波姐妹倆驚呼!
“為什么?!”宇智波哲攥緊拳頭。
“蕓姐姐她……”琳眼中涌出淚水,喃喃著。
森山蕓,蕓姐姐,陣亡了!
帶土心頭涌上一股濃郁的悲傷,兩耳再也聽不到男性忍者后面的話語。
他看著男性忍者遞過來的信封,怔怔的接過!
看著信封表面那熟悉的字跡,一幕幕畫面從帶土腦海中閃過,那是他與森山蕓相處的歷程。
偷看女澡堂被追殺時,蠻橫的想要入住自己家時,穿著圍裙,哼著小曲做飯時,厲聲指責(zé)自己壞習(xí)慣時,溫柔的看著自己訓(xùn)練時。
以及上個月,為自己操辦了一個完美的生日宴會時!
下一個瞬間,這些畫面轟然碎裂,化做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光點(diǎn),消散不見!
這一刻,帶土揪心的疼。
他沒想到,戰(zhàn)爭的苦痛竟然如此輕易的降臨到了他身邊!
突然嗎?一點(diǎn)都不突然,這是每個忍者都要面對的宿命,人類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
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接受??!
帶土的雙眼一陣刺痛,他捂住眼睛,一下子坐倒在地,手里緊緊攥著森山蕓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帶土!”離他最近的琳趕忙扶住她,“你沒事吧?!?p> “那,我就先走了?!蹦行匀陶邍@了一口氣,離開了。
在琳的攙扶下,帶土緩緩站了起來,眼睛的疼痛感已經(jīng)消去,他松開手,睜開眼,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
“帶土,你……”宇智波哲看到對方的眼睛后,頓時驚呼一聲。
聽到宇智波哲的驚訝,帶土看向?qū)Ψ?,從對方的眼睛里赫然看到自己眼睛中,兩枚黑色的勾玉正緩緩旋轉(zhuǎn)著。
“你開眼了!”宇智波哲將自己的后半句話說完。
“開眼……嗎!”帶土看著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世界,卻一點(diǎn)兒也開心不起來。
“代價,為什么這么大!”
“沒事吧,帶土哥哥!”宇智波姐妹倆看出帶土狀態(tài)明顯不對,忍不住擔(dān)心道。
帶土沒有說話,將蕓姐姐留下的信打開,拿出里面的紙,自顧自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