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殿外石碎血跡雜亂,激戰(zhàn)眾人已不見蹤影,只剩兩個小廝持著掃帚清掃,其中一個年紀(jì)較大得,嘴上還不停的抱怨道“怎么搞得這么亂,早知道不搶這門差事,累剎我也?!边@小廝只打掃了沒一會立起手中的掃帚就開始偷懶坐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帶墨綠色得粉末,又拿出一張白紙撕成小塊,將粉末卷在紙上,喚了個小火訣燒開紙卷,猛吸了一那藥塵口。
另一年輕小廝見他又休息吸起藥塵來不由抱怨道“您還嫌累,真的隨任長老去枯海嶺探礦,就你這身體還不知能不能回來呢?!?p> “我這不是生病了嘛,現(xiàn)在是能活一天是一天?!蹦昀险呶欠勰┑臒焿m,臉上寫滿著滿足“這大夫開的藥真是厲害,比兌澤那些庸醫(yī)強(qiáng)多了?!?p> “噓,別亂說話,姜院主一行還在山下療傷未曾走遠(yuǎn),莫要讓他們聽見了?!?p> “嗨,兌澤院不行人盡皆知,又不是只有我一人這樣說,話說今日究竟什么情況,那被蒙著黑布又掛著好幾道靈符壓著下山去的是誰?讓這么多長老受傷?!?p> “噓!都叫你別多問了?!蹦贻p小廝慌慌張張地上前將他嘴巴捂住,小聲警惕地說“都是長老院主做的事,少問!”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了,才又以更小聲的聲音說道“都說是有位大人私通妖族,這才被眾長老設(shè)計擒下?!?p> 吸煙的小廝聽了這事興致一來,滿臉期待地小聲問“看樣子,你知道怎么回事???說說看。”
“噓,雖說祝融殿被結(jié)界圍住不知里面究竟怎樣,但今日我在山腳值更,上山的基本都知道有誰,而今日下山時,獨(dú)獨(dú)少了林陽林代掌教和跟著他的小弟子,火神山脈今日風(fēng)刮的詭異時,我又看見有人突破結(jié)界往山那邊跑去,那兩個未曾見過的大人嗖的一聲就去追了,這樣說你懂了吧。”
二人說的自以為小聲,白楓伏在殿旁的石崖上卻聽得清楚,由這二人得對話心里大致明白今日是怎么會了。諸葛家設(shè)計將林陽騙來此處擒住,又向外散布其勾結(jié)妖族之罪,怕不是要趁黃掌教不在顛覆門院,此地里坎水院不遠(yuǎn),不如先去找何穎看能不能有什么辦法罷,何院主與林陽交好,自己道出原委她應(yīng)該能幫林陽。
“那小子是林陽的私生子???”一個小廝突然大聲說道這話,語氣驚訝嚇得白楓一跳“難怪難怪,我說當(dāng)時看到二人上山便覺有幾分相似,林陽又滿心歡喜地和那小子說道不停,原來是這樣。”
“這在青木街都以傳遍了,也不是什么新鮮事?!?p> 他二人說著聲音越發(fā)的肆無忌怛,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忽然天邊飛石接二連三地從空中砸到二人身上打的生疼,二人又不知哪來地石頭,還以為是長老見二人偷說閑話,慌忙閉嘴跪地討?zhàn)埖馈伴L老饒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坎水院與翼風(fēng)、震雷二院相鄰,整個靖學(xué)門院中地河水最終都匯集至坎水院,而后往東入海,其中大小湖泊、河島無數(shù),院主所在山河島接鄰著紫玉寶庫,門院之中紫玉寶庫獨(dú)為一支,而坎水院也是為唯一一個與其有合作的門院。
白楓憑著流云殘卷的隱秘之法悄悄飛到山河島時已經(jīng)入夜,島上精簡,除鋪路的石磚蜿蜒至島中的院落外,就幾個路燈立在路上。而在島下白楓望見島中的院落沒有起燈,心中不禁暗道倒霉,何穎竟然不在山河島上。又在此等了兩三炷香地時間,莫說何穎了。島上竟然不見一個弟子前來。白楓思前想后,尋思如今何穎不在島上自己無處尋她,不如往東走去地源門求救,陳何待與林陽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錯。
正要走時,白楓手中的白靈蝶顫動提醒自己身后有人正往這般走來。不確定來著是誰,白楓往一旁的樹叢中躲進(jìn)去,流云殘卷隱蔽身形暗中窺探,這樣躲了半盞茶的功夫,白靈蝶又探不到任何東西。
紅磷蝶的粉末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成?白楓有些緊張,蝴蝶河的招式低級被人發(fā)現(xiàn)也是自然,但流云殘卷的隱蔽之法能發(fā)現(xiàn)的人極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繼續(xù)等著,待那人離開就好。
“小白,你大晚上的到這里做什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白楓轉(zhuǎn)頭一看,李四爺正陪著白楓蹲在這個小樹叢中看著前面,二人面面相覷,總算是見到一個親人了。
萬源房內(nèi),聽完白楓說完事情原委,李四爺長嘆一口氣,把手中沏好的茶放到白楓卓面前道“小白,這件事不只三個元神修士的性命與吳雨晨而已,下午他們從火神山脈下來時,到處就已經(jīng)開始傳林陽私通妖族迫害同門,又導(dǎo)致三名元神修士殞命的事,陳何待、何穎都因此被牽連,如今軟禁在狴犴臺中等待審訊,不出意外,至少得結(jié)束審訊才能放出,而起以后會有人一直監(jiān)視?!?p> “他們在祝融殿外只是追著林陽因吳雨晨融血失職一事,怎么對外變成了私通妖族?”白楓捧著手里的茶眼睛無神地問道。
“私通妖族這樣的大帽子,要是當(dāng)面扣下去,林陽怎么會輕易就范,還不鬧得魚死網(wǎng)破,說是失職一罪,應(yīng)該是想讓林陽放松警惕罷了。”
白楓心中冷笑,當(dāng)時自己要是真的直接投誠,林陽莫不是是真的沒救了。
“總而言之,最近你暫時別出去了,屆時他們就算查到我萬源房中,你躲到聚靈寶庫中便是?!崩钏臓攲⒆郎系牟璧钩鲆槐戎f道,見白楓臉色呆滯,心中以為他有些嚇到了,便安慰說“沒事的,門院每到這種時候常會發(fā)生這些事,這幾十年來我都看盡了,他們只是為了扳倒林陽,與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此躲一陣子,等掌教回來穩(wěn)住局勢你再出來也不遲?!?p> 白楓嘴角躊躇了一會,用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問道“林陽會死嗎?”
李四爺笑了笑解釋說“死倒是不至于,這種爭斗一般都是莫須有罪名,哪里找得到確鑿的證據(jù),頂多以此為由廢掉修為逐出門院吧?!?p> 聽李四爺說完,白楓摸著自己手中的納戒,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剛說完,萬源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四爺!四爺!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沒見我正忙著嗎!”李四爺手中揣著茶杯對外怒斥道。
“門院通告!林代掌教私通妖族殘害同門證據(jù)確鑿!七日后于滅神臺問斬!”
此話一次,四爺手中的茶杯刷落在地摔成碎片,轉(zhuǎn)頭白楓手里正拿著茶盞吃驚地看著李四爺,二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媽的怎么就證據(jù)確鑿了!你他媽有什么證據(jù)就要問斬代掌教!你洛名東算老幾??!”陳何待狠狠地怒拍桌子,大聲吼得整個狴犴臺都回蕩他的聲音,一旁記錄證詞地文書嚇得筆都拿不穩(wěn)。
洛名東坐在桌前任陳何待如何吼罵都不還口,就等著陳何待吼完,不再作聲了才娓娓說“老陳,你吼的再大聲也沒有,可事實就是這樣,林陽以調(diào)查陰陽兩界為由,數(shù)次進(jìn)入渾沌院中查探結(jié)界核心,渾沌院長老說這很有可能是近日導(dǎo)致混沌鏡的異常地緣由,而其自一年前,便獨(dú)自進(jìn)入荒蕪秘境多次?!?p> “就這!”陳何待大聲吼道“渾沌院那些長老查不出緣由就把問題扣在林陽身上,要說和結(jié)界核心待的時間,那司徒君豪嫌疑最大!再說荒蕪秘境,當(dāng)年老子給黃掌教打造混神鞭的那幾年,荒蕪秘境一呆就是一個月,你怎么不說我勾結(jié)妖族!”
“他導(dǎo)致吳雨晨受傷的血火山離混沌鏡不遠(yuǎn),混沌鏡的修士為了繪制圖冊曾多次去過,都沒有遇見那種級別的血魔,所有很有可能是他故意帶著吳雨晨他們?nèi)サ?。?p> “目的呢!他勾結(jié)妖族就是為了害吳雨晨嗎?”陳何待又吼道。
“他的目的很明確,他要當(dāng)靖學(xué)門院的掌教,吳雨晨作為司徒君豪的得意弟子,參與完小乾坤試煉,絕對會是他成為掌教的最大阻礙,他又不便自己出手,所以不得不掌握一些極端力量的幫助,而荒蕪秘境中的妖族,有時能幫他鏟除很多障礙?!甭迕麞|將懷中的一個純白的結(jié)晶放在手中,那結(jié)晶手藝獨(dú)到,被人用刻刀紋上了數(shù)道禁制,非頂尖的煉器師不能做到。陳何待粗魯?shù)匕呀Y(jié)晶從洛名東手中奪過來,一看見結(jié)晶上地禁制,又見其雕刻手法,臉色徒然變得蒼白,拿著結(jié)晶的手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