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晚仰著頭,對上他的傾瀉而下的視線,沒有退縮,她試著站起來。
這么坐在他腳邊,像奴隸。
“我有讓你起來?”男人的聲音透著危寒。
沐知晚斜睨著他:“我有答應(yīng)上你的車?”
秦昱凡傲慢的看向前方:“你太臟?!?p> 沐知晚輕嗤一聲:“和鐵杵磨成針的秦總比起來,我是小巫?!?p> 她還要站起。
“外套脫了?!蹦腥瞬缓退W炱ぷ?,聲音依舊冷厲。
沐知晚看向他:別太過分!
“要么把骯臟的外套脫了,要么就像狗一樣坐在這里?!?p> 秦昱凡一副你隨意的神情。
沐知晚瞇了瞇眼,咬著牙拖了外套。
秦昱凡冷瞥她一眼,眼底帶著無盡的嘲諷。
因為屈膝時間太長,腿有些麻。
沐知晚勉強抓住前排的椅背,慢慢起身。
不料這邊用力支撐的手突然發(fā)軟,她慌亂的重新尋找支撐點,一手抓住某人硬邦邦的腿。
秦昱凡:“……”
明明抓的是沒有感情的腿,心怎么癢癢的?
沐知晚已經(jīng)坐好,她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碰到他。
鎮(zhèn)定的收回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秦昱凡眸色暗了些。
他沒嫌棄她臟,她還計較上了?
清高的男人淡淡彈了彈褲腿上若有若無的褶皺,冷哼一聲:“會服軟的女人才招人疼?!?p> 沐知晚不屑的笑了一聲:“抱歉,秦總喜歡跪式服務(wù),但我膝蓋不好,接不了這活兒?!?p> 一口一個秦總,她倒是把兩人的楚河漢界劃得清清楚楚。
秦昱凡戲謔的興致越來越濃:“你和霍二是夫妻,沒有跪著伺候過他?”
沐知晚沒了外套,一件單薄的毛衣,不能御寒。
她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白他一眼:“我們夫妻間的事,何時需要告訴外人?!?p> 難以捉摸的男人面色一變,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疼痛讓她放開自己。
秦昱凡將她生拉硬拽到自己跟前。
她的手臂不僅沒有肌肉,捏上去還是那么……軟軟的。
只是,小了一圈。
沐知晚掙扎著被迫貼上他,清冽的味道縈繞鼻尖。
不過她沒心情享受,這貨的行為越發(fā)是個迷,她完全猜不到他下一秒想干什么,心底的害怕越來越按耐不住。
“秦總請自重?!?p> 身為強者的男人,終于在她眼中看到一絲懼意,似胃口得到滿足般,輕蔑道:“我以為你什么都不怕。”
“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也沒想過背叛他,請秦總不要為難我?!便逯淼氖直墼谒种?,盡管很疼,但不敢亂動。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把你全身消毒,再為我服務(wù)。”
這只無賴!
沐知晚瞪向他,忍無可忍,一個巴掌甩過去。
秦昱凡精準(zhǔn)的扣住她的手腕,眸色幽深:“再惹我,讓你哭到天亮。”
沐知晚咬緊了唇,滿眼盡是要不你殺了我的神色。
秦昱凡心中涌起不忍,放開她。
觸碰到她的手,很涼。
沐知晚得到解脫,往車門邊靠了靠,離他要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男人不再說話,也不看她,只不動聲色的調(diào)高了后座的空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