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拉長的尾音,讓耳朵酥酥麻麻。
沐知晚腦子里的弦繃得緊緊的,眼淚也快掉下來了:“不可以?!?p> 秦昱凡看見她眼里有了微瀾,心尖一軟,嘆息一聲松開她。
沐知晚緊張的肩膀終于垮了下去,又退到了轉(zhuǎn)角離他最遠的地方。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連他的靠近也害怕得要命。
秦昱凡整了整沒有一絲褶皺的外套,眸底已是望不到盡頭的冰川。
“和別的男在一起時,注意距離?!?p> “你管不著。”笑話,還想管他,這男人太過自信。
“再說一遍?”秦昱凡的聲音帶著鼻音,透著濃濃的威脅。
沐知晚咽了咽口水,閉緊了嘴巴。
大概是她的慫樣取悅了他的心。
男人轉(zhuǎn)身去了電梯間。
沐知晚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不過,一件事涌上心頭。
她追了上去……
咦,電梯什么時候好了?
不過這不是她關注的。
“我有話問你?!彼豢蜌獾恼f道。
秦昱凡悠然轉(zhuǎn)頭,眸中帶著稀稀疏疏的嬉味看向她:“來送我?”
“你耳朵沒毛病吧,我有話要問你?!彼呓藥撞健?p> 秦昱凡把目光轉(zhuǎn)到別處,往她的方向跨出一步,再一伸手,就正好把她攬入懷中。
沐知晚:“……”
原本站立的距離,在她看來是安全的,但是她忘記了他的大長腿……草率了。
正好,下行的電梯也到了。
秦昱凡樂滋滋的把她帶進電梯,“那就勉為其難,讓你送送我吧?!?p> 沐知晚不知如何回懟他臭美的話。
她被他壓在手臂下,畏畏縮縮的給帶著往小區(qū)門口走去。
這個時間,正值晚歸高峰期,他們像極了穿梭在夜色中的情侶。
“剛才是誰說有話要問,還是說你真是故意要送我?”男人臉色疏冷,望著前方淡淡出聲。
沐知晚看了他一眼,整齊的鬢角,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盡收眼底,她噘噘嘴,說道:“秦爺爺還好嗎?”
秦昱凡已經(jīng)帶著她走到自己車邊。
今天他沒帶司機,開的也是一輛邁巴赫。
“他還是那個樣子?!?p> “什么樣?”她關切的追問。
“因為中風,全身癱瘓,而且對外界的感知反應很差,也就是和植物人差不多?!?p> “秦爺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離開前,秦爺爺都是好好的。
秦昱凡看她一眼,淡淡應道:“我也不知道,我昏迷醒來后,他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沐知晚張了張嘴,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她神情凝重。
“這么晚,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家,你就是這么做母親的?”秦昱凡話鋒一轉(zhuǎn),哪壺不開提哪壺。
“阻撓我回家的,不是你嗎?”沐知晚眼底盡是抱怨。
過分,是誰在回家路上糾纏她,讓她不能馬上回到家。
沐知晚也不打算好人做到底目送他上車,丟下一句“討厭死了”,往回跑去。
秦昱凡打開車門,獨自離去。
她不知道爺爺中風的事,看來爺爺病倒,是在她離開后和在他醒來前發(fā)生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秦昱凡感到隨著沐知晚的回來,她又帶來了一些和當年有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