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府。
“雉奴,承乾他怎么說?”
“舅父,八萬貫一文都不能少?!笨粗鴱d中的剩下長孫無忌和長孫沖兩人,李治有些不滿地說道:“我都跟大哥他說了那是某們的舅父,某們的自己人,可是大哥他就是不讓。”
“是啊舅父,你老看看,王爺他就是因為跟他辨解了兩句,結(jié)果李承乾他就動手打了王爺他,你瞧這臉上被傷的……”抬手用絲巾幫李治擦了擦額頭上的凸起的包,也留在廳中的王氏望著長孫無忌有些涕涕欲泣地說道。
“放肆,你作為本王正妻,大兄他再怎么對某那也是某的兄長,你作為弟媳也敢直呼他的名字,禮儀尊卑你難道都忘了!”伸手拍掉王氏的手,李治面上很是暴怒。
“妾身一時心急口誤,還請王爺恕罪?!?p> “回到府中自已去佛堂面壁思過五日?!?p> “王父,妾身……”
“啪?!?p> “行了雉奴,王氏也是無心之語,你用得著發(fā)這么大的火嗎?”狠狠地一拍面前的矮桌,長孫無忌有些惱火,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李治。
炒菜方子醬料配方的價格你沒談下來就算了,可你現(xiàn)在被揍了以后不敢還手居然還沖一個婦人吼。
難道你不知道那婦人出身太原王氏一族,自己等人現(xiàn)在還需要她們王氏的關(guān)系來幫你李治拿下這太子之位。
你李治怎么想的?
瞧著王氏突然變得巧笑語嫣跟自己娘子妾室聊得很是開心的樣,長孫無忌有些懷疑自己選擇李治是不是有些錯了。
“雉奴放肆,還請舅父責罰?!笨粗约哼@先選擇了自己大哥,又放棄了自己二哥,做什么都只為自己手中權(quán)勢利益想的舅父,李治感覺自己演的很是辛苦。
“好了,八萬質(zhì)就八萬貫吧,拿下這配料和方子,舅父苦就苦點吧!”看著李治,長孫無忌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了選擇。
“謝過舅父理解,雉奴無能還請見諒。”端起面前的酒杯,李治很是一往情不深地說道:“若太子之位有舅舅和王氏幫忙,那治以后必有厚報。”
“呵呵,雉奴你有心了?!?p> “王爺,現(xiàn)在妾身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再這樣說是妾身可是要生氣了?!毕胫K玥兒那個原太子妃,現(xiàn)今就一庶人妻的蘇玥兒,王氏的笑有些好看。
“雉奴知道。”李治得清楚自己現(xiàn)在還沒能力,也知道自己離不開他們。
“百騎無所不在,晉王還是早些回去吧!”端起酒杯,長孫無忌笑笑說道。
“雉奴打擾了,舅父早些歇息?!闭酒鹕?,李治抱拳拱手躬身施了一禮,臉上的笑有些憨厚。
“今日老夫不在家,晉王也沒來?!睌[擺手,長孫無忌作了個送客的手勢。
…………
“雉奴去長孫家了?”瞟了眼站在御書房中階下的百騎統(tǒng)制,李世民收回目光繼續(xù)看向手中的奏疏。
“回陛下,晉王去了?!?p> “他跟無忌說了什么?”
“卑職無能,還未得知。”
‘噗通’一聲爬在地上,百騎統(tǒng)制的頭磕得很重。
“承乾那里呢?”
“殿下一如往日,除了教晉陽公主和世子習文練字外,大部份時間都是在房中寫寫畫畫。”
“寫了什么,畫了什么?”
“寫了撕,畫了燒,卑職這……”百騎統(tǒng)制的頭磕有些輕。
“拿來吧,那逆子的話朕已經(jīng)習慣了?!笨粗靥荷系难獫n,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疏說道。
“諾?!?p> “回去包扎下?!苯舆^邊上自己貼身太監(jiān)遞過來皺皺的紙張,李世民擺擺手說了句,目光朝紙上一看,只見紙上寫道:
“小橋流水,醇酒佳肴,美姬繞膝,斷腸人在長生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