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宮甘露殿。
看著空空如也的宮殿,下了早朝剛忙完政事回到自己寢宮的李世民感覺很孤獨。
小兕子走了。
麗質(zhì)高陽那兩丫頭原本說好今日要進(jìn)宮來,可結(jié)果卻出城去了終南別院。
“呯?!?p> “逆子?!?p> 狠狠把手中的書冊砸向書架上,李世民有些壓不住自己心頭的火氣。
尤其是一想到李承乾每次被自己揍了之后還一付混不吝滾刀肉的樣。
李世民都有些懷疑這兒子還是不是自己曾經(jīng)那見到自己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兒子。
“啟稟陛下,宮門侍衛(wèi)剛傳來消息:魯國公家的三郎程處弼手持愍王殿下令牌前往太醫(yī)署抓了個太醫(yī),現(xiàn)已出了宮門?!?p> “什么?”扭頭看向前來稟報事情的張德,李世民眉頭一皺問道:“可看清了,那確實是承乾他的令牌?”
“回陛下,確定?!?p>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揮揮手,李世民抬手揉了揉眉心,實在有些想不通李承乾他到底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抓了個太醫(yī)?
就憑自己賜給那逆子的宮中行走的腰牌還有他的王爵身份,太醫(yī)署的太醫(yī)他用得著用抓的嗎!
想到這里。
李世民突然感覺自己遺漏了些什么。
終南別院。
兕子,麗質(zhì),高陽,城陽,衡山。
“來人,即刻牽馬來,朕要去終南別院?!?p> 好不容易理清了頭緒的李世民心里一慌,連忙朝殿外吼道,自己也顧不上換什么便衣,直接就穿著上朝時的朝服向殿外沖去。
雖說高陽城陽衡山三人的身體不錯,可李世民心里卻很是清楚,麗質(zhì)兕子的身子可是從小就柔弱多病,這要是真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又那對得住死的觀音婢。
“諾?!?p> 聽到皇帝的吼聲,守在殿門外的張德嚇了一跳,應(yīng)了一聲便連忙撒腿朝御馬監(jiān)跑去。
終南別院,那不是愍王殿下李承乾住的地方嗎?
難道那位殿下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到了陛下,要不然陛下他怎么會如此震怒。
想到李承乾,張德一邊跑心里一邊有些高興,忍不住的就想朝天跪拜一下大喊:蒼天有眼。
…………
“殿下,太醫(yī)某給你抓來了。”
甩蹬下馬,一伸手拎起馬背上的太醫(yī),程處弼邁著大步便朝大廳里奔去。
抓來了?
聽到程處弼的話,看著被他拎在手中發(fā)鬢散亂,面色蒼白,兩眼瞪得像個死魚的老頭。
要不他身上還穿著的太醫(yī)署的官袍,李承乾都有些懷疑程處弼他是不是隨便在路上抓了個老頭來忽悠自己。
畢竟這一來一去回來的也太快了點。
只是……
指指癱倒在地上,一條命已經(jīng)去了的一大半的老太醫(yī),李承乾懷疑地說道:“處弼,你確定他現(xiàn)在還能就診?”
“這……”
望著地上自己好說歹說就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肯跟自己來終南別院,最后被自己強行抓來的老太醫(yī),程處弼有些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勺,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回答。
“行了,你把他扶到椅子上,讓人喂他喝些水先緩緩?!睋u搖頭,李承乾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曾經(jīng)看網(wǎng)絡(luò)歷史小說,大家都說程咬金跟他那家那幾個熊孩子都挺暴力蠻不講理時李承乾還不信。
可如今看看這老太醫(yī)的樣子,李承乾信了。
特別是想到自己第一次跟程咬金那老不要臉的打交道時的場景。
李承乾只想說: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天生會打洞。
“是?!?p> 伸手拎起地上的老太醫(yī)扔到邊上的躺椅上,程處弼拍拍手看著李承乾問道:“殿下,這老頭如今看不病,那長樂公主她怎么辦?”
“涼拌。”
伸手拍拍額頭,李承乾嘴角有些抽搐地回了句,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自己讓你扶,你卻直接個拎而且是用扔的。
這是聽不懂人話了還是想怎么的滴。
李承乾真的是服了。
涼拌?
聽到從李承乾口中吐出來的詞,程處弼有些疑惑不解。
自己就聽過涼拌野菜,涼拌肉片的,可卻從來沒聽說過涼拌人的。
難道……
一拍腦袋,程處弼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臉吃驚地望著李承乾問道:“殿下,難道長樂公主她…她已經(jīng)……”
頓住話頭,程處弼已經(jīng)不敢再說下去。
“麗質(zhì)她已經(jīng)沒事了,過些日子再吃些藥便能痊愈。”揉揉鼻尖,要不是看在程處弼那一臉著急緊張的樣,李承乾真的想一刀劈開他腦子看看里面到底是裝了些什么東西。
自己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涼拌,結(jié)果他卻能腦補出那么一個結(jié)果,這讓的李承乾不得不懷疑程處弼這個程咬金的第少子最后到底是怎么混到右金吾將軍,廣平郡開國公那位置上去的。
“公主沒事了那便好,便好?!币娎畛星f長樂公主已經(jīng)沒事了,程處弼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要是因為自己一路趕得太急把老太醫(yī)顛成這樣而擔(dān)誤了樂公主的治療。
程處弼相信那怕陛下能饒了自己,但自己父親一定會讓自己脫層皮。
“麗質(zhì)是好了。”斜瞥了眼程處弼,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但某與你等下一定好不了?”
“這是為何殿下?”程處弼有些不解地問道。
“擄掠太醫(yī)暑太醫(yī),縱馬皇城,你自己說這是什么罪名?”
“某這不是奉了殿下你的令才這樣做的?!毖壑樽右晦D(zhuǎn),程處弼略有些尷尬地問道:“難道殿下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此事?”
“沒有?!毕氲嚼钍烂衲前酝觚埖钠?,李承乾很干棍地舉例回答道:“就如程叔父要揍你一樣,他難道會跟你講理嗎?”
“不會,某父親揍我們幾哥倆從來都是看他心情好壞?!甭牭嚼畛星膯栐?,想到自己父親揍人的規(guī)矩,程處弼腦子一閃,突然有些吃驚地問道:“殿下你的意思是,陛下揍你就跟某父親揍某一樣從來都是不需要道理的?”
“你說呢?”
“殿下,那我們現(xiàn)在……”
“等等,讓某先想想。”擺擺手,李承乾皺起眉頭說道,只是……
“呯?!?p> “逆子,是不是麗質(zhì)兕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