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快步跑了過來,剛才她只是想回去弄火過來,或許可以抵擋一下熊,畢竟熊可是怕火的,如果可以嚇退它那就是萬事大吉。
可剛才她沒有和我解釋,搞得我還以為她真是遇到危險就棄我逃跑了呢,這個誤會實在是……尷尬……
她很快來到我身邊,看到我渾身浴血都是不由吸了一口涼氣,急忙脫下上衣給我包扎。
“嗷嗷嗷……”
棕熊因為失去了雙眼,此刻也是沒有了方向感,只能在不遠處打滾。
李鹿見它竟然被我挖了雙眼也是不由瞠目,不過現(xiàn)在不是對付它的時候,因為我傷得實在是太重了。
她在我們附近點了篝火,預防棕熊會跑過來,有了火它或許不敢靠近。
我背后已經(jīng)是皮開肉綻,李鹿只能用衣服包住我的傷口,不讓更多的鮮血流出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昏迷,李鹿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我搬回我們的家,遠處的棕熊已經(jīng)越滾越遠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威脅不到我們。
“好重啊?!?p> 李鹿把我背在背上,感覺死沉死沉的幾乎就背不動了。
我背著我才走了幾步路已經(jīng)是累得不行了,于是只好在附近做了個雪橇,把我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拖了回去。
我們這才出來收獲了一頭山羊,但也幾乎把我的命給搭了進來,可以說有得有失吧。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
這一天格外寒冷,外面在下著雨。
我昏昏沉沉的被凍醒了,只感覺渾身麻木似乎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絲毫不受控制。
現(xiàn)在我感覺嘴巴干裂,頭還有點疼。
“我這是怎么了?”
記憶如潮水慢慢復蘇,我想起了我昏迷前的那一幕。
我一人和棕熊決戰(zhàn),最后挖了它的眼睛,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現(xiàn)在是躺在房子里,我知道既然我躺在這里,那肯定是李鹿救回來的,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是安全的。
我嘴巴幾乎干裂,艱難的輕輕叫了一聲:“李總?!?p> 可能聲音太小,竟然沒有人答應。
我艱難的潤了潤喉,又叫了一聲:“有人嗎?”
“怎么好像蕭七那家伙的聲音?”
李鹿現(xiàn)在正在竹屋下面掛羊肉,現(xiàn)在也就這里沒有被雨淋了,她把肉掛在這里剛好。
她正在掛著就聽到我的聲音,不過聲音很微弱,旁邊有雨聲她幾乎就聽不到,于是以為是錯覺。
不過我很快又叫了幾聲,她終于是聽清楚了,急忙扔下手頭上的工作爬了上來。
“蕭七?你醒了?”
我見她終于回來了勉強擠出個笑容,艱難的說:“弄點水給我,我動不了了?!?p> “好?!崩盥挂娢医K于醒了激動得眼淚都幾乎掉了下來,這三天可是把她嚇壞了,生怕我就這么死去。
在這里沒有藥物治療,生點小病都有可能會死人,更何況我流了好多血,還一直昏迷不醒。
不過好在我終于是挺過來了,只要蘇醒就有恢復的一天。
“來?!?p> “喝慢點!”
良久我終于感覺沒有那么難受了,剛才我實在是太口渴了,那感覺就好像兩天沒喝水那樣,難受得要命。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這是多久沒有喝水了,怎么那么口渴啊?”
“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半了?!崩盥蛊谄诎恼f道。
“好吧?!?p> 我感覺她可能就沒有給我喂過水,不過現(xiàn)在我不想說這個。
我問道:“那頭棕熊呢?”
“它還在草坪上,可能已經(jīng)快死了?!?p> “它沒有走?”我有些好奇的問。
“沒有啊,眼都瞎了怎么走?”李鹿感覺我問的話很是沒有經(jīng)過頭腦,讓她覺得很無語。
聽到熊還在我突然感覺或許這是個機會,我們就捕獲了一頭山羊,也就是說皮毛只有一張,現(xiàn)在既然熊快死了,那我們和不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呢?
須知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它就算再厲害現(xiàn)在也只是紙老虎,我們可以很輕松把它收拾了。
我很激動的把想法告訴李鹿,李大美女大大的給了我一個白眼,嬌嗔道:“你自己的傷有多嚴重你不知道嗎?竟然還想去招惹那個家伙。”
“傷?”
我聞言這才醒悟,自己還是身負重傷的患者,現(xiàn)在連下床都是奢望又談什么棕熊了?簡直就是……太想當然了些。
我這次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背后三個地方被石頭刺穿了皮肉,雙腳關節(jié)都脫臼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怎么接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