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墨白略顯凝重的表情,趙豐能大概猜出來李墨白在想些什么,開口解釋道:“其實這東西的威懾力,要大于實際意義的?!?p> “因為這東西,實在太稀缺了?!?p> 說著,趙豐悄悄用手指了一下被罵的抬不起來頭的孫廣富,“不然的話,老孫也不會被罵的這么狠了。”
“數(shù)量少倒也正常,畢竟這種東西要是能泛濫,那鬼怪也就不足為懼了?!?p> 聽到趙豐說稀缺,李墨白心中不知道是該失望好,還是該慶幸好,微微搖了搖頭,不去多想,繼續(xù)追問道:“具體少到什么程度?”
“這么說吧,咱們整個錦江城,一年就只有100支的份額。”
說到這里,趙豐有些無奈,道:“區(qū)區(qū)一百支,聽起來少,用起來就更少了?!?p> “用他殺人的話,理論上來說解決化勁武者一支就夠了,但人化勁武者是傻子嗎?站那不動讓你射?”
“除非是偷襲,或者是形成規(guī)模,一下子幾百支覆蓋過去,不然的話根本射不到化勁武者?!?p> “這倒也是。”
李墨白微微點頭,弩箭這些東西,在這個世界本身就有些尷尬,離得遠射化勁武者可以躲掉,離得近射,有可能被化勁武者一巴掌拍死,也只能是跟趙豐說的一樣,進行覆蓋式射擊了。
“那,用來對付鬼呢?效果如何?!?p> “對付鬼的話,效果相對來說要好很多?!?p> 趙豐想了一下,開口說道:“畢竟,這些魂器本來就是用來對付鬼類的,對它們稍微會有些克制的。”
“像一般的惡鬼,除非是緊急情況,一般也不會動用魂弩這么珍貴的東西?!?p> “這種東西真正的作用,還是用來對付厲鬼的?!?p> “對付厲鬼?”
李墨白微微一挑眉,他雖然沒見過厲鬼,但是對于厲鬼有多強,他心里還是有些猜測的,聽趙豐這么說,他不由得有些驚奇,“魂弩還可以對付厲鬼?”
“嗯,不過僅限于初生的厲鬼,沒有太多靈智的那種。”
趙豐肯定的點點頭,然后說道:“像那種厲鬼,一般暴躁易怒,也不會躲避攻擊,所以幾百支魂弩扎上去,就算是厲鬼也是受不了的?!?p> “哦?!?p> 李墨白微微點頭,明白了趙豐的意思,合著是在這欺負傻子呢,趁著人家沒腦子,然后用魂弩偷襲人家。
要是真正有靈智的厲鬼,就算是不知道魂弩的厲害,挨了一下也會知道躲著魂弩的,那樣的話,魂弩射不到目標,自然拿厲鬼就沒辦法了。
不過這也僅限于錦江城這種魂弩缺失的小城池,如果是郡城那樣的城池,八成有萬箭齊發(fā)的資本,那樣的話,再能躲的厲鬼,也會被射成篩子的。
“對了,捕頭大人,卷宗室在哪里,我想去查點資料。”
“卷宗室啊,很好找的,就在后面,你從離間出去就能看到了,里面應該有人在的?!?p> “多謝捕頭大人?!?p> 李墨白道謝之后,便沒有留在這里看孫廣富繼續(xù)挨批,直接朝里面的卷宗室走去。
……
卷宗室確實很好找,后面最大的一個房間,就是卷宗室,在卷宗室的大門內(nèi),還有一位年輕的文書在里面坐著。
“見過李大人。”
李墨白這個捕頭已經(jīng)當了好幾天了,所以對于李墨白那個文書并不陌生,看到他來,急忙起身行了一禮。
“我來找點資料?!?p> 李墨白往卷宗室望去,整個卷宗室猶如一個大倉庫一般,被一道隔間分成了兩個房間,左邊的房間寫著契,右邊的房間寫的則是志。
“這是什么意思?”
李墨白看著這兩個房間,有些不太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是這樣的,李大人?!?p> 文書站起身來,指著兩個房間上的字解釋道:“這間寫契的,里面放的大多都是一些契約?!?p> “像錦江城的房產(chǎn)地契之類的,母本都在這里放著,如果百姓需要交易的話,是需要來縣衙這里進行登記變更的?!?p> “而這個寫志的房間,里面就比較雜了,除了放一些本縣的縣志之外,還有一些案件的卷宗之類的東西?!?p> “哦,這樣啊。”
李墨白微微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應該先去找一下那所院子的房契,看一下那所院子究竟歸誰所有,然后才能查出來童童究竟是誰。
“那你幫我找下丁北巷的房契,具體的話,應該是第七家吧。”
“丁七嗎?好的,李大人稍等?!?p> 文書拿著卷宗目錄看了一會,然后去了那件寫有契的房間里,很快就拿著一本薄薄的冊子走出來。
文書把卷冊攤開放在了李墨白面前,指著卷冊里的一頁,開口說道:“李大人,這個就是丁七院的房契,這方面只寫了房院歸趙家所有,但是具體是趙家哪位,這方面并沒有登記?!?p> “趙家?哪個趙家?”
李墨白微微有些疑惑,在他印象中,趙姓在錦江城好像沒有特別大的家族啊。
“李大人稍等,我看下?!?p> 文書湊近卷宗上,仔細翻看了幾下,然后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李大人,這是七年前被滅門的天工趙氏?!?p> “天工趙氏?”
李墨白微微皺眉,怎么跟這個家族扯上關(guān)系了,聽說趙氏一族都被厲鬼給滅了,直到現(xiàn)在整個趙氏家族的宅院,還被劃為禁地呢。
不過,就算跟趙氏扯上關(guān)系,那也的查啊,總歸要把童童的頭顱給找到啊。
“那你幫我找一下趙氏的卷宗吧?”
“回李大人,趙氏的卷宗沒有……”
文書剛才臉色難看的原因就在于這個,從他上任以來,就從來沒見過趙氏的卷宗,沒有也就算了,偏偏還有很多人要來找,光是說沒有這句話,他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因為說沒有的次數(shù)多了,文書也有經(jīng)驗了,不等李墨白發(fā)問,就搶先說道:“李大人,關(guān)于趙氏的卷宗我之前問過了?!?p> “縣令大人說,趙氏的卷宗被前任縣令帶走了,如果您有什么想知道,可以去找縣令大人問一下,他知道的應該多一些。”
“前任縣令帶走了,等等……七年前?”
李墨白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盯著文書,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關(guān)于七年前那場瘟疫的卷宗還在嗎?”
“也不在,李大人,那個好像也是被前任縣令給帶走了?!?p> “果然……”
李墨白喃喃道,七年前的那場瘟疫,現(xiàn)在看來,是跟趙氏被滅門有關(guān),而且兩任縣令都知情。
看李墨白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文書似乎有些過意不去,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李大人,如果您真想知道七年前的事情,您可以去問一下鄭班房,他在縣衙待得時間久,對于這些了解的要清楚一點?”
“鄭班房?老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