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路遇不平事
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兩面夾擊,祈秀秀只好舉手投降,“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瞎好心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笔Y文惠看著她,“我會時刻監(jiān)督你的?!?p> 蕭涼忍俊不禁,她給祈秀秀支招兒,“要是有人問你要,你就說這些東西都是屬于我的,你不能擅自做主?!?p> 祈秀秀一臉的不贊同,“那他們還不得都去找你要???”
“那也得他們找得著我啊。”蕭涼拍了一下自己的那只舊行李箱,“知道我為什么不把東西留在操場嗎?”
“你要走?”蔣文惠雖然這么問了,但語氣里卻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蕭涼朝她點(diǎn)了一下頭,“嗯,我準(zhǔn)備...去找一個人?!?p> 她把自己昨天的經(jīng)歷簡單跟蔣文惠她們說了一遍,“...如果不是他,昨天我大概就已經(jīng)上電視了。”
蕭涼這么一說,眾人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具讓她們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的腫脹女尸,想象力稍微豐富一點(diǎn)兒的,腦海中甚至還同步響起了市電視臺記者的響亮播報聲。
“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所以,抱歉了,我不能再和大家一起守望相助了。”蕭涼聲音很輕,但祈秀秀她們卻個個聽的分明。
“這怎么能怪你呢?再說我們現(xiàn)在安全著呢。反倒是你,外面現(xiàn)在多危險啊?!逼硇阈阋贿呌昧u頭,一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幾分擔(dān)憂。
“危險是無處不在的?!笔挍霏h(huán)視自己的幾個小姐妹,“用不了多久,人們就會開始彼此爭奪食物、水源以及其他物資了?!?p> “到時候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人,他們在災(zāi)難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底線可言?!?p> “只有你們想不到的,就沒有他們做不出的。人心可比你們以為的要丑陋多了?!?p> 祈秀秀她們?nèi)齻€被蕭涼的驚人之語給嚇到了,蔣文惠卻是迅速意識到了蕭涼所言非虛。
如今D市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就算幸存者全都跑出去搜羅物資,能夠被找出來、利用上的物資也依然少得可憐。
沒有厚衣服、毛毯、被褥,人們或許還可以暫且忍耐,但沒有食水......
想到接下來她們可能會面臨的殘酷現(xiàn)實(shí),蔣文惠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很快以‘學(xué)?!癁槊乃^集體就要分崩離析了,在此之前,我建議你們多找?guī)讉€值得信任的人彼此抱團(tuán)?!?p> 蕭涼把“值得信任”這四個字咬的非常的重,“不要隨便什么人都收,團(tuán)隊(duì)里的每一個人,都必須讓他們發(fā)揮作用?!?p> “尤其是秀秀,你的寬容和好心,我建議你不要用在和未來隊(duì)友的彼此相處當(dāng)中。比起難得糊涂,你們更需要公平公正?!?p> 祈秀秀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shí)脾氣遠(yuǎn)比一般人要好、容忍度也遠(yuǎn)比一般人要高,“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注意的?!?p> “那就好?!笔挍龀⑽㈩h首,“那你們自己多加小心。”
一邊說著,蕭涼一邊走到她們每個人身邊,給了她們一個力道很大的擁抱。
“就算渴的嗓子冒煙,也千萬不要喝井水、河水、自來水這一類可能受到污染的水。”
“再有就是,千萬不要再吃那些長在樹上的果子或者長在地里的蔬菜了,會中毒的?!?p> “最后一條,有困難了記得來明珠酒店周邊找我,能幫的我肯定會幫?!?p> 蕭涼沒說的是,很快葉少陽就會在明珠酒店的露天停車場建立暫時的安全區(qū)了,屆時那里將會成為D市有數(shù)的幾個幸存者聚集區(qū)之一。
被她好一通叮囑的四個人都覺得蕭涼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但不等她們細(xì)想,蕭涼就已經(jīng)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校外面走了。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啊。”朝著蕭涼的背影,四人不約而同地喊了這么一聲。
蕭涼沒回頭,她舉起右手用力揮了兩下,然后就又繼續(xù)拎著兩個行李箱艱難前行了。
繞過前方的斷壁殘垣,蕭涼趁著周圍沒人,直接把行李箱收了一只到自己的儲物空間。
再然后,蕭涼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摸出了一雙棉手套和一頂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加絨一體帽。
這帽子和手套還是她前年在夜市上買回來的,雖然便宜但卻十分保暖。
她把帽子和手套戴好,然后才拉著行李箱,拎著睡袋和棒球棍,慢吞吞沿著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街區(qū)前往明珠酒店周邊。
在蕭涼的上輩子,葉少陽就是在明珠酒店周邊拉起的一支隊(duì)伍。
那時候他不僅聚集起了一批身手不錯又很勇敢的人,而且還一直到處收羅物資、搜救老弱婦孺。
如果不是后期葉少陽身邊的幾個可靠之人全都相繼殞命,袁鐵寬之流可沒機(jī)會在葉少陽的隊(duì)伍里冒頭兒。
“秋姐!”
“你別過來!”
蕭涼這正胡思亂想呢,耳畔卻突然傳來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女人的聲音略微有些耳熟,但蕭涼卻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了。
“不是跟你說了叫你別過來嗎?”容不得蕭涼多想,斷墻的另外一邊就已經(jīng)再次傳出了之前的那道女聲。
就算與聲音的主人隔著一道斷墻,且周圍還有許多其他的嘈雜聲響,但蕭涼卻還是準(zhǔn)確捕捉到了聲音主人語氣里的那股子氣急敗壞。
“哈哈哈,叫你跑!看你這回往哪兒跑!”
“你個臭小子,之前你敲老子的那一磚頭老子可還記著呢,看這回老子不打破你這顆狗頭?!?p> “你們兩個!”
“呃,宇哥?!备糁鴫Γ挍雎牭街暗膬傻绹虖埬新曇幻胱儜Z。
雖然看不見他們此時是何表情,但蕭涼卻還是準(zhǔn)確想象出了他們是在朝著所謂的“宇哥”點(diǎn)頭哈腰。
“正事兒要緊,你們和這小子的私怨等會兒再說?!?p> “是,宇哥。”
“對了,宇哥,您費(fèi)這么大勁兒抓這小娘們兒干啥啊?看她這樣也不像能打的???”
“難道宇哥是想...哎嘿嘿嘿嘿...”
“你們兩個懂什么!”被他們稱作“宇哥”的年輕男子嗤笑一聲,“就你們那屎殼郎大小的腦容量,除了打打殺殺、喝酒賭錢玩兒女人,你們還能想到點(diǎn)兒別的事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