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
“我,有一女。25歲,現(xiàn)在軍中...”江城武老臉一紅,繞有深意的說道。
厲衍生眼底一黑,剛欲反駁,秦風(fēng)搶先一步,說道,“江哥,生哥雖未結(jié)婚,可厲叔早些年便給他定下了婚事。只是,礙于大事未成,生哥便將此事擱淺了?!?p> “噢?老厲定的?”江城武瞇著眼,見厲衍生也沒表態(tài),想來是心有所屬,便悻悻的道了句,“可惜了,可惜了,小厲如此優(yōu)秀,我應(yīng)該早點打主意。”
哈哈,江城武自顧的尷尬笑了笑。
兩人也輕輕附和的笑了笑。
酒飽飯足,秦風(fēng)親自送走江城武,厲衍生趴在桌上,腦袋昏昏沉沉。
“厲總,藥。”
李昊趕忙從包里掏出隨身攜帶的藥,遞過去,又接了杯水,遞到他跟前。
“嗯?!?p> 厲衍生摁著胃,疼的渾身冒冷汗,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接過藥瓶,擰開,倒了兩顆放進(jìn)嘴里。喝了一大口水,揚了揚頭,藥活著水一起吞下。
“厲總,我扶你回房吧!”李昊說著,一臉愁容的伸手將他的胳膊抬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他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看著滿地的酒瓶,李昊腹誹著,這要命的酒!就這喝法,太駭人了。
“厲總,下次可不能再這么喝了,身體要緊?!崩铌获{著他,往門外走,擔(dān)憂的說道。
厲衍生本就有胃病,今兒又沒吃什么東西,空腹直接開干...
傷胃又傷身...
“嗯?”
厲衍生頭昏腦脹,翻江倒胃的難受。扭頭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身旁的李昊,厭煩的說道,“你怎么跟覃叔一樣,聒噪?!?p> “厲總,我們也是為你好。”李昊不以為然的說著,“你想想,你現(xiàn)在又不是一個人,先不說這么大的家業(yè),就說蘇小姐。你的身體垮了,你讓她怎么辦?”
“那個沒心沒肺的人,別跟我提她?!眳栄苌洁炝藘删?,便不再出聲。
酒精上頭,腳下不穩(wěn),身子往地下墜了去。
“厲總?!?p> 李昊腳步跺了跺,穩(wěn)住身形,攔腰一把將險些摔了去的厲衍生抗穩(wěn),見他神志不清的昏睡過去,李昊終是不放心,索性直接將他送往醫(yī)院。
經(jīng)過檢測,厲衍生酒精過度,洗過胃后,便打了吊針,安排在特護(hù)病房休息。
這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酒局等著他,總得有人管著他才行。想來,李昊便擅自做主給蘇沫打了個電話。
“蘇小姐,厲總他...總之很嚴(yán)重,你趕緊收拾一下,我派人來接你?!?p> 李昊一個電話打去,蘇沫便連夜上了飛機,趕了過去。
覃叔不知道這事,蘇沫怕他年紀(jì)大了,受不了。
她卻是一路驚魂未定的往京都趕。
抵達(dá)醫(yī)院已經(jīng)凌晨六點了,蘇沫在李昊的指引下來到病床前。
剛一入病房,那撲鼻的酒氣,還有那濃郁的消毒水味,驚得蘇沫忍不住捂了捂口鼻,皺了皺眉。
“怎么喝這么多?”蘇沫冷聲問道,帶著一絲責(zé)備的口氣,“你也不看著他點?!?p> “蘇小姐,厲總那脾氣,我也看不住啊!”李昊一臉無奈的看著病床上的厲衍生,解釋出聲。
他是他主子,他能管得了他?
“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這里我守著。”蘇沫自摸索著,坐到床邊,隔著被褥,探尋了幾下,拉住了他的手,摸了摸。
還有熱氣...應(yīng)該問題不大,這才安了心。
先前李昊故意嚇?biāo)f得很嚴(yán)重,等她到了醫(yī)院,他才說是,怕不嚴(yán)重,她不肯來。索性,人沒事就好。
“還是我看著吧,你...”
頂著黑眼圈的李昊望著她,欲言又止。
“去吧!”
蘇沫不理,她既然來了,自然得守在他身旁。
“那好,我在隔壁瞇一會,有事叫我?!?p> 李昊這兩日也沒休息好,想來,厲衍生也沒什么大礙,他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轉(zhuǎn)身去了病房外的客廳里休息。
“唉!”
蘇沫自是理解他,估計他也是身不由己,厲衍生本是很有自制力的人,竟醉成這副模樣,想必也是無奈之舉。
她心中腹誹了那灌酒之人。
清晨,當(dāng)厲衍生迷離著眼,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他猛然睜開眼,卻見她歪著頭,枕著手臂,趴睡在他的床邊。
她?她怎么...厲衍生驚駭未定,才發(fā)覺自己躺在醫(yī)院里,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他晃了晃頭,許是李昊擅自做主將她尋來。
這狗腿子,竟敢做他的主了?
京都,可不是蘇沫該來的地方。
昨晚酒喝得太多醒來便覺口干舌燥,厲衍生輕緩的支起身,伸手去拿那床頭的水杯。
“生哥?”
蘇沫感覺到了動靜,趕忙揚起了頭,看向他的方向,關(guān)切出聲,“你醒了?”
“嗯?!?p> 喉嚨火辣辣的干,厲衍生將水杯拿過來,猛的喝了好幾口,潤潤喉。
咕嚕,咕嚕,咕嚕...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沫的臉色掛著一絲擔(dān)憂,她看不見,自然不清楚厲衍生此時萎靡不振的樣子。
“沒。”
厲衍生壓了壓嗓子,干癟癟的回應(yīng)。
“我去叫大夫?!?p> 蘇沫起身準(zhǔn)備離開,厲衍生卻伸手將她拉住,他自挪動了些位置,強行將她扯到床上。
“天沒亮,再睡會?!闭f時,直接撩開被子,將她裹進(jìn)懷里抱住。
“呃...”
驚魂未定中,蘇沫一臉茫然,不知所措。身體僵硬的躺在他身旁,任由他抱著她。
“別緊張,這里是醫(yī)院?!眳栄苌杏X到她緊繃的身體,很是僵硬,他安慰出聲。他怕她想太多。
“...”
她沒緊張,好吧?蘇沫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得躺在他身旁,不知該做什么。
...
咚!咚!咚!
“查房?!?p>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蘇沫猛然一驚,剛欲起身,卻再次被他死死的摁住,他的腿隨意的搭在她的雙腿上,嘴湊到她的頭頂,啞然出聲,帶著警告道,“別動?!?p> “查房了,松開?!?p> 蘇沫羞憤的掙扎了幾下,伸手去推身旁的人。恍然間就發(fā)覺,厲衍生太可惡了,又騙她,欺負(fù)她看不見。
“她查她的房,咱睡咱的?!眳栄苌f著,閉上眼將人環(huán)緊,抱著不松手。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