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外門執(zhí)事堂堂主胡威一進(jìn)院門就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兒,眼里劃過濃烈的悲痛,趕忙來到女兒身旁抱起女兒,當(dāng)神識在女兒身體里查探了一番后,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是誰竟敢將他的女兒打成如此的慘不忍睹,雖說性命了無大礙,但是一身筋脈斷裂,根基已傷,恐怕今后很難再有爬升的可能,想到此,他陰冷的掃向在場的每一位修士,他一定要為女兒報仇,讓兇手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誰,將我的女兒打成這樣?”胡威陰沉的聲音,讓現(xiàn)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趙雅一臉平靜的注視著胡威,還伸手輕輕的拍著因為強(qiáng)烈的擔(dān)憂而顫抖不已的洛珊珊。
這時從暈厥中醒轉(zhuǎn)過來的杜雪兒剛睜開眼睛,就見執(zhí)事堂堂主胡威正一臉悲痛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胡呈煙,當(dāng)下就是心里一喜,臉色猙獰的指著一旁趙雅,說道:“堂主,是她,是她將小姐打成重傷的?!?p> 聽到杜雪兒的話,胡威陰沉恐怖的眼睛掃視過來,趙雅仍舊是一臉平靜的和他對視。
胡威陰沉著臉,冷冷的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趙雅看著一臉怒意的胡威,絲毫沒有任何俱意,淡淡的回答道:“沒錯?!?p> “哼……”趙雅話音剛落,胡威冷哼一聲,筑基初期的威壓瞬間壓向了趙雅。
在胡威筑基初期的威壓下,趙雅渾身骨頭被壓的“吱吱”作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在地,嘴角也流出鮮紅的血漬。
一旁的洛珊珊也被牽連,“噗”的一聲口中一抹殷紅的鮮血破口而出,饒是如此,洛珊珊仍舊強(qiáng)忍著胡威的威壓。
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的胡威,冷冽的雙眼看著在自己威壓下,努力抵抗的趙雅和洛珊珊,敢將自己的女兒打成重傷,那她必須就要付出命的代價,想到此胡威眼里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放出的威壓此時也被他放到了極致。
“噗……”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洛珊珊終于承受不住胡威的威壓暈死了過去。
“洛師姐!”趙雅大叫一聲,看著暈死過去的洛珊珊,眼中一滴淚水涌出,順著臉頰滑落在地面上。
“啊……”趙雅仰天長嘯,此刻她的雙眼通紅,毫無一絲溫度的冷茫掃視著前方的胡威,就在這時趙雅的身體突然發(fā)出一股讓人恐懼的氣勢瞬間將胡威放出的威壓碾壓。
那邊,胡威見自己放出的威壓竟然被那位少女突然爆發(fā)出的駭人氣勢給壓制住,瞬間就是一愣神,但是胡威畢竟是筑基修士,見自己竟然被一個只有練氣二層的少女給壓制住,心里很是惱怒,當(dāng)下就是運(yùn)起體內(nèi)靈力準(zhǔn)備一舉將趙雅就地斬殺。
“找死?!币呀?jīng)徹底惱怒的胡威,右手掐訣,眼看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就要匯聚。
“胡師兄,不可!”這時一位長相很是猥瑣的青年,快速上前制止住了胡威。
見有人阻止自己,胡威陰沉的回頭看向說話的那人,冷冷的質(zhì)問道:“怎么,李師弟,你要阻止?”
那位被稱為李師弟的修士,被胡威冰冷的質(zhì)問聲給問的一愣,趕忙走到胡威面前解釋道:“胡師兄,你誤會小弟了,我就是有在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止胡師兄你啊?!?p> “哼,那剛剛又是為何?!焙浜咭宦暋?p> “師兄,你可別忘了,宗門規(guī)定,執(zhí)法者擅自動用私刑,那可是要被宗門流放到黑暗之地的?!甭牭嚼钚孕奘康脑?,胡威瞬間就清醒了幾分,可是看著打傷自己愛女的兇手,他絕對不會就此饒了她。
李性修士像是看出了胡威的想法,快步走到胡威跟前,在胡威耳邊念叨了幾句,只見胡威原本陰冷的臉龐,換成了一臉的贊同。
趙雅看著兩人在哪小聲的嘀咕著,她可不認(rèn)為那名李性修士會為她說好話,看他那一臉的狡詐模樣,絕對是陰險毒辣的人。
胡威聽完李性修士的敘述,狂躁暴怒的心情此刻也平靜下來,只是沒人注意到他眼中的那一絲殘忍的神色。
你私自毆打同門,本堂主依照宗門規(guī)定,暫時將你關(guān)押,待報宗門批準(zhǔn),再定罪行。胡威冷冰冰的說完,大手一揮,只見其身后的十幾位執(zhí)事堂執(zhí)事立即上前,準(zhǔn)備將趙雅治服。
“且慢!”趙雅冷冷的大喝一聲。
“怎么,你還要辯解。”胡威陰沉的說道。
“當(dāng)然要辯解?!壁w雅一臉的不服,對于胡威這種徇私枉法之輩,不問個清分皂白就要將自己關(guān)押,她實(shí)在是打心底抵觸。
“哼,如今已是證據(jù)確鑿,容不得你抵賴,想要辯解,那好辦,去執(zhí)事堂,隨你怎么辯解?!睂τ诤脑挘w雅怒喝道:“身為執(zhí)事堂的堂主,不問事情的緣由,就要將人拿辦,你真卑鄙。”
胡威聽到趙雅竟敢說自己卑鄙,臉色再次拉了下來,眼里帶著狠毒的神色說道:“哼,現(xiàn)在就容你呈呈口舌之快,到了執(zhí)事堂,我要讓你求生無望,求死不能?!?p> “哼!我沒有錯,為何要跟你去執(zhí)事堂?!壁w雅冷冷的回復(fù)道。
“胡師兄,何必在聽她如此廢話,直接拿下不就得了。”這時那位李性修士提醒道,說完看著趙雅的眼中一絲陰險的神色劃過。
李師弟,說的對,你們還等什么,快給本堂主將這個野種拿下。
“是,堂主”執(zhí)事們被胡威一頓呵斥,趕忙向著趙雅沖了過來。
已經(jīng)被胡威的威壓重創(chuàng)的趙雅,見沖來抓自己的執(zhí)事,此刻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很快就被執(zhí)事們抓了起來。
“你也一起走。”胡威冷冷指著杜雪兒,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胡威是知道的,要不是這個女的慫恿自己的女兒,也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生,“哼”想到此胡威心中冷哼一聲,那個打傷他女兒的野種要死,這個女的也得死,胡威的臉上升起一絲殘忍之色。
丹峰外門執(zhí)事堂內(nèi),胡威高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不服氣的趙雅,很是氣惱。
本堂主依照宗門規(guī)定將你暫時關(guān)押,報上面核準(zhǔn)后,在做處置。胡威說完,狠戾的看了一眼趙雅。
趙雅打傷外門惡霸胡呈煙的事情在外門炸開了鍋,有為趙雅鳴不平的,還有說趙雅不知天高地厚的。
此刻在離云沐宗不遠(yuǎn)的空際,兩道駕馭著飛劍快速的向著云沐宗而來。
蘇逸晨和師弟海東,師妹林麗剛落到地面,就聽見山門處有五六位修士在那議論著什么,三人原本并沒有去理會,徑直的向著宗內(nèi)走去,剛走到山門處,一個修士的聲音,突然引起了蘇逸晨的注意,因為他從那位修士的話里面聽到了兩個字,“趙雅”
蘇逸晨趕忙走到那位說話的修士旁邊,冷然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原本幾個說的正熱乎的修士剛才并沒有注意到蘇逸晨他們,此刻突然聽見有人相問,都是有些不耐煩的,正要發(fā)作,可是下一刻,他們都楞在那里,因為他們看到了蘇逸晨那張看不出一起溫度的臉。
“弟子不知三位師叔駕到,還望三位師叔恕弟子們不敬之罪?!睅兹嗣媛扼@恐的盯著蘇逸晨三人,不停的求饒著。
蘇逸晨他們對于他們的反應(yīng),直接就選擇了無視,他們忙還忙不過來呢,那有時間去跟他們計較這些瑣事,當(dāng)他們太小心眼了吧。
“把你們剛才說的話,在給我說一遍?!碧K逸晨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幾位修士疑惑的互相對視一眼,一向冷面無情的蘇師叔怎么會關(guān)心起這些瑣事來了呢,不過心里疑惑歸疑惑,但對于蘇逸晨這尊冷面神,他們可不敢有一點(diǎn)的怠慢。
當(dāng)下就有一位修士恭敬的說道:“啟稟師叔,弟子們在此議論的是一位叫做趙雅的新進(jìn)弟子。”
蘇逸晨在聽到修士說到趙雅時,重重的皺了一下眉頭。
“蘇師兄,他們所說的趙雅是不是你提起的在白虎嶺上的那位少女?!币慌缘暮|急忙問道。
蘇逸晨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他透露出來的神情已經(jīng)證實(shí)了海東的話。
“說?!碧K逸晨冷冷吐出一個字,示意那位修士說下去。
“是這樣的師叔……”當(dāng)這位修士從頭到尾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蘇逸晨原本冷然的面容此刻更加冷了。
對于那胡威,他早就聽說過,為人非常的護(hù)短,還有那胡呈煙依仗著父親的身份,更是在外門胡作非為,蘇逸晨越想心里就是一陣火大,對于趙雅的做法,他蘇逸晨感覺非常合適。
然而沒有一人注意到,此時在蘇逸晨背后的林麗,此刻眼里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
“蘇師兄,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對于趙雅,海東也是相當(dāng)?shù)挠泻酶?,小小年紀(jì)就能將實(shí)力遠(yuǎn)超自己的邪修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得不說基于這點(diǎn)就讓人佩服不已。
“去丹峰外門執(zhí)事堂?!碧K逸晨冷冷的說完,就率先向著丹峰外門執(zhí)事堂的方向而去。
海東看著瞬間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蘇逸晨,面帶苦笑的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對于蘇逸晨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當(dāng)下也快速的朝著蘇逸晨的方向,追趕而去。
而林麗則是看了幾眼那幾位修士,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意味,而后也緊跟蘇逸晨二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