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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美食風生水起

第002章 好慘一女的

我憑美食風生水起 顧佳 2114 2021-05-25 19:17:00

  大量的信息在同一個瞬間涌進林蓁的意識,堵得她腦部漲痛到發(fā)懵。

  過了好一會,她梳理完那些信息后,飽漲感才像堵住河涌的淤泥被疏通般慢慢消失,思維重新運轉起來。

  那些信息,確切地說,其實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的記憶。

  林蓁再睜開眼睛時,眼神里已經少了初醒時的那股茫然,多了幾分清明和一絲防備。

  “朵丫,你感覺怎么樣?還暈嗎?”醬紅臉婦人仔細地查看她的臉色,臉上的怒意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緊張。

  林蓁神色有些復雜地搖頭。原身的記憶似乎已經完全被她融合了,這張臉一進眼簾,她就自然而然地意識到這人名叫張大丫,是原身的母親,是個……勢利又貪財?shù)臉O品?

  張大丫的力氣很大,雙手一握林蓁兩邊的肩膀就把她拎了起來,放到旁邊的板凳上。

  “她能有什么事?又沒人碰到她!”對面那道聒噪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看看,難道我有說錯嗎?身子骨這么弱,嫁了過來能當什么用?氣性這么大,被說幾句都能一口氣上不來,要是讓她挑擔草,不是得去掉半條命……”

  林蓁抬眼望去,認出這是原身偷偷談的對象的母親姚三鳳,倆人今天是上門來提親的。

  林蓁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照這女人的做派,確定是來提親的?不是來羞辱人的?

  林蓁隨意地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余光看到姚三鳳旁邊坐著一個眉眼跟她有幾分相似的黑瘦男青年,這會正眼巴巴地望著她。

  這就是原身的地下對象常建城了。

  林蓁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厭惡之色。

  她表面上像是被說得抬不起頭來,實則心思早就飄遠了。

  首先是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還記得當時星際海盜已經登艦,她被逼退到了能源艙,看對方毫不猶豫地往秦崝?shù)男呐K位置射擊,一副不打算留活口的作派,她把心一橫,就把能源艙給引爆了。

  你們不讓我活,那就索性一起死好了。

  真要找個解釋,該不會是整個能源艙的能量太大了,劇烈的爆炸導致了出事地點的時空出現(xiàn)了嚴重扭曲,她的身體——被撕裂成碎片已經是過于保守的形容了,準確來說應該是被粉碎成宇宙粒子,然后……

  她的意識被卷到了這個時空,再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這具剛剛斷氣的身體里?

  提到這里不得不重點說一下原主,其實眼下鬧的這事……有一半的責任在她。

  根據(jù)林蓁梳理出來的腦部殘存記憶,眼下是地球公元1973年,原主名叫李潤朵,十五歲初中畢業(yè)之后就沒有再上學了,留在家里下地掙工分,今年十八歲。

  她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這個村民個頭普遍受營養(yǎng)不|良影響的年代里十分出挑,又長了一張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臉,加上在村子里一眾的灰頭土臉中讓人眼前一亮的白凈膚色,所以雖然因為個頭高從而顯得格外單薄瘦削,不符合當前農村婆婆挑兒媳婦更喜歡珠圓玉潤型身材的要求,但是卻格外吸引同年齡層的村里村外小青年的目光。

  不過讓小青年們乃至林蓁都扼腕的是,他們剛蠢蠢欲動,就發(fā)現(xiàn)晚了一步。

  村南頭常老二家那個臭不要臉的大兒子常建城,特么的太有心機了,早在原身上初中時就利用跟她同班的機會猛刷好感,等到小姑娘情竇初開后又湊上去大獻殷勤,成功地哄騙了她同意跟他處對象。

  但是這事原身同意了沒用,她媽張大丫是個勢利眼,看不上常家比他們李家還要窮,發(fā)現(xiàn)了倆人有點苗頭之后馬上果斷地棒打鴛鴦,逼得原身承諾跟常建城一刀兩斷之后還不放心,平日里也盯得死緊,禁止他們私底下有任何接觸。

  倆人只好偷偷地處起了對象。

  不過,所謂的處對象其實在林蓁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一是張大丫盯得牢,二是這個年代的人保守得很,因此倆人連小手都沒有牽過,只能在上工的時候抓住機會多說兩句話或多交換幾個眼神。

  就這,一旦被張大丫抓到,回家后還罰原身不許吃飯呢。

  也許就是應了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句話,張大丫的高壓無形中就從心理上把原身推向了常建城,她覺得他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所以對他十分聽信。

  在常建城持續(xù)的攛掇和洗腦下,原身終于鼓起勇氣跟張大丫攤牌,咬定了自己非常建城不嫁,要是不能如愿她就到山上跳崖去,于是才有了眼下常建城和常母的這次上門提親。

  這充滿了針鋒相對與對峙的議親場面也是常建城跟原身早有預料的,并且商量了應對之法。

  常建城說張大丫本來就不同意他們的親事,只是被原身尋死覓活逼得沒辦法,但是等常家人上門了肯定會趁機獅子大開口,狠咬常家一口彩禮。

  但是常家窮呀,怕是拿不出讓張大丫滿意的彩禮,而且就算掏空家底乃至舉債把彩禮給湊齊了,回頭倆人結婚時,這彩禮張大丫肯定是不會讓原身帶到常家的。

  這樣的話,她過門后要怎么生活?

  那怎樣才能把彩禮錢壓低呢?

  常建城拿出了一個餿主意,他說這彩禮就相當于在婆家和娘家眼中這待嫁姑娘的價值,所以想要把彩禮降下來,就得在議親的時候死命說女方的壞話。越是把原身說得一文不值,張大丫就會越抬不起頭,就會沒有底氣多要彩禮。

  原身是對于正式議親時會被常母挑刺有了心理準備不假,但是這心理準備明顯不足,而且常母看起來可不像是作戲,嫌棄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那明晃晃的輕鄙刺得原身體無完膚。

  而作為她心理支撐力量的常建城這時候不僅沒有注意到她的狀態(tài),而且還繃著臉不假辭色地附和常母的話,一起拉踩她攻擊她,仿佛她真是他們口中的一無是處、不要臉非要倒貼上常家門的賤骨頭,他不要她就不會有人要了。

  于是,原身也假戲真做了,被罵得心塞之后心梗,繼而心臟驟停,最后一口氣喘不上來,因此才有了林蓁在這具身體的醒來。

  林蓁緊皺著眉,陌生的環(huán)境,加上周身無力的感覺,讓她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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