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公園里
一個長的很漂亮,打扮時尚的氣質成熟的御姐,跪在地上抱著一個著西裝男子的大腿,苦苦哀求著。
“嗚嗚嗚,不!不要!”
“沒事的,放寬心。這只是一件很日常的事,每一個人都會經歷的?!?p> 男人的溫聲勸解,使得御姐更是傷心,哭的撕心裂肺,杜鵑泣血。
“不不不,我不要!你不能這么對我。嗚…”
“你不要哭了,哎放開我的手,也不能抱我的腿。喂,你眼淚沾我褲腿上了?!?p> 就算被男人百般嫌棄,可是御姐沒打算放棄,還是要說:
“不?。鑶?,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你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嗚嗚,求你了?!?p> “嗯…換個角度想,離開以后你就可以開啟新的生活啦,去擁抱新生活,重新開始吧,加油哦!”
從背后看去,男人大概有一米八五的身高,留著干凈的寸頭,身材看起來是個常有健身的。
男人面色溫和,左手輕緩的揉著地上那御姐的頭發(fā),陽光照射在水面,印在了御姐的頭發(fā)上,使它看起來是金色的。
男人微笑著挑斷了御姐的頸動脈,血液似噴泉射出,然后在空中分離散落,砸成一朵一朵的。
男人說道:“快速的大量失血,會讓大腦產生一種迷醉的感覺,所以不會產生痛苦,這可是指明要求的私人定制呢??磥砟莻€人也是愛過的吧,人生翻開另一頁,開開心心的去新生活吧?!?p> 說完,男人拿出雪白的紙巾,擦干凈刀上的血液,扔下紙巾飄落到女人的臉上。
男人的手法很巧妙,女人的血液,一滴半絲的也沒有濺到男人的衣服上。
嗯,男人不是一個變態(tài),這只是他的工作。
他不過是試圖,讓人能夠真誠的接受現(xiàn)實,反正開心也是死,不開心也是死,就算不開心,那又何必不平靜的去接受呢。
在男人那日常朝九晚五的工作,那平淡無波一眼望到頭的日子來看的話。
若說有什么夢想,大概就是也希望有一天,一個他不可抗拒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他說。
人生翻開下一頁,去開啟新的生活吧。
滴嘟…滴嘟…滴嘟……………………
M市捕頭局
一群人面色凝重的坐在辦公室里,氣氛很是低沉。
以至于,首位上那獨眼卻不戴眼罩的男子,輕緩翻動紙張的聲音,都顯得很是響亮。
失去眼球的那只眼睛黑洞洞的,一雙眼就這么一明一暗的睜著,卻不顯得恐怖,只是第一時間會覺得有些怪異。
其余人,等著男人翻完紙張,啪嗒扔在桌子上時,才紛紛回過神來,集中注意力聽講。
首位上的男人沉吟了一會,等所有人都回過神來才開口,男人的聲音透著股成熟的沙啞,道:
“大家,應該都看過檔案了吧。你們怎么看?”
眾人一時無言。
后座里,一個黃毛青年抱著腦袋枕著腿,看起來懶懶散散,宛若生活里的一條咸魚,實則卻是桀驁不馴。
只見他懶散的說到:“還能怎么看,像兩千萬這種經年殺手,殺手界里的社畜,怎么可能會大意的留下致命線索。背后又有死神遮蔽,我們就連天機推演都不行?!?p> 黃毛青年的話無疑有些喪氣,說的他們這份職業(yè)一無是處的樣子。
然而
有句話叫做,廢物的是人而不是職業(yè),有志青年自然是對這番話,入不得耳。
一個橘紅馬尾的女子,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到:“黃波!你在那胡說八道些什么?!?p> 黃毛青年,也就是黃波。
對于這個熱血過剩的橘紅馬尾女子,看他都懶的看。
這兩不僅同窗,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早已是司空見慣,算是日常了。
所以黃波啊啊啊的應付著:“那不知道,咱們楚紅同學又看出來了些什么?”
楚紅哼唧一聲甩動馬尾,道: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就算我們暫時無法抓拿到兇手,但我們可以從這個死者的社會關系上排查到買主,嚴厲打擊這種目無王法的買兇殺人風氣!”
咳咳咳…
沒啥,就是突然間,一群人被手里的煙給嗆到了。
上首那男子卻是點頭,有些認可的說到:
“嗯,楚紅捕頭說的有理。嗯,這里呢,我也提醒一下大家。
自兩百多年前,死神組織死灰復燃后,上面就對于這件事壓的很緊。
尤其戶部那群死肥豬,年年朝議拿這說事,搞得咱們刑部很沒有臉面啊。
你們也看到了戶部那些人在檔案里寫的吧,死者遠游集團的人,今年不過三十來歲,壽還有八百載,不出意外活到自然歲壽的話,能夠為我朝帶來九億刀的創(chuàng)收。
戶部就這么年年圣上面前進讒言,去年圣上還著重提點了這事,咱們任務很重阿?!?p> 獨眼無罩男剛說完,一個雜魚嘍啰就拍起了馬屁。
“司大人說的甚是。戶部這群有進無出的貔貅,賬算的那么清,也沒見他們這九億刀加到那兩千萬的懸賞上。”
嘍啰乙接過話茬:“就是,這群王八蛋就會打小報告,每次咱們去要點經費,不是跟死了爹媽一樣。”
嘍啰丙不甘示弱道:“這幫死貪官!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上次大人去要點錢升級咱的裝備,都還推三阻四!這群王八蛋怎么沒死娘們肚皮上。”
嘍啰丁見縫插針,說到:“你還別說,我在新聞里看到L省m市a縣的戶部銅三品主事,就真的死妖精肚皮上了。
聽說死的老慘了,魂魄都吸走了,不過那邊妖災卻是鬧的挺嚴重的?!?p> 就在嘍啰戊躍躍欲試,加入這場即將變?yōu)橥虏蹜舨康臅h。
楚紅卻已經是大力甩門而去。
眾嘍啰一時安靜了下來,后座的黃波有些煩惱的撓著腦袋,而司大人,表情與一開始沒有絲毫變化,讓人品不出他的意思。
但是,嘍啰們作為一個合格的社畜,也清楚。
這上頭對于事情,沒意思那就是沒意思,自個要是平白無故的在這上面有了意思,那就是做了頭的主,得出事。
至于,兩千萬這件事,當然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寥寥幾個字,在檔案上記上這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