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廠。
蘇玦一進院子就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在這的人,沈煜修。“如此良辰美好時節(jié),煜修公子不去俘獲芳心,反而來這里看天,真是不像你的風格啊?!鄙蜢闲逈]好氣的瞪他一眼“你以為本公子想來?還不是為了你那貴妃的事,你倒好,和秦燕花前月下去了,我還得給你跑腿?!薄霸趺戳??不會是貴妃出了什么岔子吧?”蘇玦一臉緊張,沈煜修的氣色這才好了一點“放心,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還有王上,也不定時去看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個月身孕了,最近這三個月要多注意了。我來是跟你說趙楓的事?!碧K玦帶著沈煜修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
“他又怎么了?”蘇玦拿起一旁的一個折子看著,“他查到了那塊碎了的玉如意是假的了。并且,他還把這事告訴了太后,直接去壽安宮跟太后親口說了,據(jù)那些御醫(yī)們說,太后不久就要出來了?!碧K玦啪的一聲重重放下那個折子?!斑@個趙楓,果然麻煩的很。要不是他背后勢力錯綜復(fù)雜,我和王上早就把他連根拔除了,我就知道,這個禍害真是煩人。”“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如果不出意外,太后五天之內(nèi)肯定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可就滿盤皆輸了。雖然貴妃懷的是王上的龍種,但同時她也知道,這個孩子一旦出世,公主還好,長大了遠嫁即可,可若是一位皇子,那可就會面臨奪嫡之爭。雖然現(xiàn)在王上暫無子嗣,可是,嫡子不是出自王后,那些朝中大臣會輕易放過皇家嗎?”沈煜修說完,也不再廢話,低頭思考著。
“看來,我們必須進宮一趟了。這事皇帝如果不管,那我們也無法去管了。”“好,現(xiàn)在進宮?!眱扇藙倻蕚淦鹕?,梁溪就進來了“沈御醫(yī),廠公,王上宣你們進宮?!薄翱纯矗傆腥诉€是心有余而力也有余。走吧?!碧K玦說完,和沈煜修一起往門口走去。
門口已經(jīng)備好了馬,二人輕身一躍上馬,往皇宮趕去。
王宮,御書房。
景帝正在焦急地踱步,他一邊走還一邊看向門口。旁邊隨行的太監(jiān)實在看不下去,他年紀大了,景帝這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他老眼本就昏花,現(xiàn)在這樣,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暈過去了。他上前一步“王上,您還是坐下等吧,這兩位大人都在宮外,要宣旨又要進宮實屬有些麻煩的,您還是稍安勿躁吧?!本暗劭纯此?,快步走到書案前那張龍椅上坐下。那老太監(jiān)這才暗暗舒口氣,自顧自閉上眼,緩緩視覺疲勞。
“臣沈煜修”“臣蘇玦”“參見王上?!倍藖淼臅r候,都快三更天了,景帝都睡了好大一會了,當然,他自己是不可能睡的,是旁邊那隨身太監(jiān)點了一支安神香讓他歇了一會,這才能平靜的等來這兩個人?!笆虑槟銈兌悸犝f了吧?太后不日就要出來了,她一出來,事情全都會亂套。”當今太后并不是景帝的生母,她這個繼母唯一做的事,就是把他扶上了王位,但是,作為交換條件,太后要在他二十五歲之前一直垂簾聽政,這讓當時十八歲的景帝心里也是隔應(yīng)了好一陣,不過,那時候奪嫡之爭刻不容緩,為了王位,他也只能答應(yīng)。不過等他上了王位都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所以太后也只是聽了兩年的政務(wù),他二十五歲生辰過后,太后就帶著幾位宮女獨自在寢宮閉門不出了。但是,這個繼母留給景帝的,只有冰冷,他的生母,也是因為這個繼母而死。所以他從心里,并不認可這個太后,雖然給她封了這個太后的名號,但也只是個名號,并無太后實權(quán)。這次,他預(yù)感到了這個繼母可能會如何對待自己最寵愛的徐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