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悶騷
程景宗怔了一下:“……”
他原本可是來尋她回去的。
燕灼華聲音清越:“不會待太久的?!?p> 也就是這些千金貴女們按照家族一組組拜一拜她,客套兩句而已。
程景宗嗅見周圍擺滿了的各色菊花,和同樣花團錦簇的脂粉香,皺了皺眉。
眸光流轉間,就看到裴睿正站在燕灼華身后兩步遠,頗具敵意地盯著他。
程景宗眼睛都不眨一下,大踏步地就走入了亭閣內,坐在了灼華身邊與她位置齊平的那把椅子上。
悄不聲地坐下,他狀似無意地微微偏了偏頭,斜了一眼還站在那里的男人,眸色深諳幾許。
每一個來拜她的人,都不會忘記也拜一拜他。
同時,偷偷打量著他們,顯然在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也是——
五日之前的晚上,她拒婚了他。
前天下午,她當?shù)钣柍饬怂?p> 當夜,他怒氣沖沖地離開東宮。
昨天,他們翻臉的消息還在燕京傳得沸沸揚揚。
今日,他就為她出頭,看上去兩個人關系和睦得很。
換誰來看不迷惑?
燕灼華時不時側頭來看程景宗,眉眼帶笑,眸中如星光燦爛。
那模樣,仿佛是在向這滿園聚集的整個燕京的鶯鶯燕燕們宣示主權。
他們下手左邊坐著梁知秋,搖著折扇,一派風流倜儻,一副看破不說破。
他們下手右邊坐著烏暖暖,一襲白衣,正一臉佩服地對灼華豎大拇指。
程景宗不動聲色,不自覺地昂了昂下巴。
……
燕灼華并沒有把整個上午都耽擱再賞秋宴的家長里短、雞毛蒜皮上。
——程景宗肯陪她消耗些時光不假,她卻不能真的就一直讓本是為國事而來的他浪費時間。
更何況,她自己就是最被國事所累的人。
接見完了每一個人,她就起身離席了。
在千金閨秀們不舍的眼神目送下,燕灼華把程景宗一道帶走了。
經過林間,突然,一只野貓從一棵樹后躥了出來,直直向程景宗身上撲去。
程景宗一個閃身,快速躲開。
順道,在裴睿趕得及觸碰到燕灼華之前,握住灼華的纖腰,將她一并拉開。
野貓本就是在樹杈上一時踩空,并非有意撲人,也沒再動靜,就一溜煙跑遠了。
燕灼華從一時驚嚇中反應過來,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她視線落在他搭在她腰間的手上,輕聲調笑:
“大司馬,孤的腰你摸著手感如何?”
程景宗連忙松開手,臉上紅霞一閃而過,蹭了蹭鼻尖,沒答她,徑直向前走:
“你正經一點兒?!?p> 燕灼華有了前夜的教訓,也見好就收。
他的腿比她長很多,她儀態(tài)上不能跑,只得快步去追,有些艱難。
“你慢點兒——”
程景宗腳步頓了一下,冷硬地說:“跟不上就自己想辦法。”
可是——
腳下的步伐,還是慢了下來。
燕灼華笑了一下,趕了上去。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御花園時,一個身著瀲滟紅裙的少女,迎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紅裙少女轉過身,臉上戴了一塊不知從哪兒找出來的面紗,毅然是剛剛受了二十個耳光的燕婉約!
燕灼華扶額。
得——
剛剛擺脫了攔路貓,又來了攔路蓮。
南宮公子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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