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看透了程景宗的小心思,燕灼華就有些憐惜無辜受難的阿全。
伸出腳,她在桌下沖著右手邊阿全的方向踢了一下。
兄弟,這可不能怪她啊,是他讓她夸他的。
可是——
阿全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燕灼華心中詫異。
難道阿全記仇了?
這么想著,桌下的腳,加了幾分力氣,又多踢了阿全兩腳。
阿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燕灼華詫異地瞟向阿全,可他只自顧自的低著頭,憂慮自己的命運多舛,根本沒有注意她。
此時,桌子對面,一個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踢的是我?!?p> 燕灼華循聲轉(zhuǎn)頭,只見程景宗那張易容后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情緒,眼睛一眨不眨,迫人的視線直逼著她。
燕灼華:“……!”
下意識猛地低頭,她看見——
不知什么時候,隔著寬大的木制圓桌,他一雙長腿斜斜伸展著,正阻在她和阿全之間,已經(jīng)幾乎探到了她腳邊!
詭異的寂靜,降臨在了一桌四人之間。
在阿全的不知所以、泡芙的看破卻沉默中,程景宗就那樣靠著身后椅背,保持著被她踢時的坐姿,淡淡地凝視著她,面容好似平靜如水。
那樣子,似乎在說:
來吧,解釋解釋。
燕灼華反應(yīng)迅速——
她一把抓起泡芙的手:
“哎呀——”
“小芙,我想踢你來著。你快去問問,剛才給我們做那道烤羊腿的大廚是誰,給他額外打賞些小費,等回去之后,看能不能把他挖走?!?p> 態(tài)度積極,眸光真誠,生機勃勃,欣欣向榮。
燕灼華一派淡定從容。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一定是別人。
誰都別想翻她的車!
程景宗注視了她一會兒,見她似乎是打定主意了要囫圇過去,也沒說什么。
長睫輕垂了一下,他聲音清涼,細(xì)聽下卻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晴不定:
“阿全,你最近文化課進展地太慢了。去把《正氣歌》抄寫五十遍,背下來,明早我要檢查。”
阿全:“?。。 ?p> 哭喪著臉,他認(rèn)命地“諾”了一聲。
想到《正氣歌》,他頓時覺得屁股下針扎似的,坐立不安。
想要告辭離開,卻又心有戚戚,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只得小媳婦兒般縮在椅子上,心中瑟瑟發(fā)抖。
泡芙旁觀者清,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一抱拳:“少爺少夫人,我們先告退了!”
說著,一把抄起阿全,就往外走。
臨行到門口,突然想到殿下要與程景宗孤男寡女就一張床地過一夜,泡芙頓了頓腳,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程景宗一眼,滿是警告的意味。
緊接著,趕緊拎著阿全離開。
再不走,這傻子要面對的,就不只是抄五十遍《正氣歌》的事兒了。
阿全被泡芙拖著,感動得熱淚盈眶——
終于有人能救他出這水深火熱了!
……
房中就留下了燕灼華和程景宗兩人獨處。
程景宗站起身,走到一邊的茶案,捧了一卷《孫子兵法》,一邊品茶一邊讀著。
貌似依舊波瀾不驚。
他在讀兵書,燕灼華卻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了暗潮洶涌。
憑著第六感,燕灼華準(zhǔn)確地感受到:她再不做點兒什么,就要遭殃了!
南宮公子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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