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重被嚇了一跳,急忙收回神識,馬上盤坐在地內(nèi)視紫府,繞著懸浮在識海上空的神識小人看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才松了口氣。陸萬重自開辟紫府、形成神識以來,雖然自己一直在瞎琢磨著錘煉,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想著對這劍型獨峰釋放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才大著膽子去探查,結(jié)果一進(jìn)去就碰了壁,雖然沒收到什么傷害,但還是有些心悸。
那名陣法師構(gòu)建五行法陣一時半會難以完成,其他幾人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幾人都像陸萬重一樣盤坐一圈開始修煉去了。陸萬重還在琢磨著剛才的感覺,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好像對方?jīng)]什么惡意,就如小孩子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樣,直接伸手去摸,結(jié)果用力過大把玩具給推開了。這種念頭一旦冒出,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感覺好像被什么誘惑一般,鼓動著自己再去試探一下。
天黑之后,杜天讓那幾個家族子弟在不遠(yuǎn)處生起了一堆火,吃著自帶的干糧,看陸萬重仍在打坐修煉,就沒有打擾。陸萬重自冒出那個念頭之后,就一直權(quán)衡著利弊,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用神識再探測一下呢?直到半夜時分,終于下定了決心再試探一次。
陸萬重睜開眼睛,看了看仍在火堆旁的杜天幾人,就再次開始慢慢釋放神識,朝著前面被彈開的地方滲透過去。這次很順利,估計對方也是怕驚著自己,一直到上次被彈開的地方,都沒什么反應(yīng),陸萬重繼續(xù)緩緩?fù)七M(jìn)。
忽然,一堆像凝膠一樣的東西,軟軟的鋪在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很有節(jié)奏的鼓動著,就像在呼吸一樣,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神識,攤的像餅子一樣的身體瞬間凝聚,變成了一只拳頭大小的透明小狗,伸著舌頭就向自己的神識撲來。陸萬重沒有馬上收回神識,冒險停在原地,忽然感覺就像有什么在舔著自己一樣,就見那透明小狗吞吐著舌頭,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神識。
陸萬重也給出了反應(yīng),讓神識之絲震動了一下,那透明小狗就像被嚇到了一樣,往后連退了幾步,但好像又很不舍得的樣子,停下后就站在原地瞅著。過了一會,感覺沒什么危險,又慢慢的靠上前來,先用爪子輕輕碰了一下,看到那神識之絲微微在晃,就又把爪子收了回去,不過沒有往后再退,稍作停頓后,又用爪子碰了一下,又是一陣微動,這下透明小狗就不怕了,兩只爪子換著撥動那根神識之絲,并且時不時的拿舌頭舔一下,就好像在品嘗什么美味一樣。
就這樣,陸萬重通過自己釋放的神識之絲就和這透明小狗玩了起來,估計如果讓出竅大佬看到,肯定會罵陸萬重玩物喪志。不知過了多久,陸萬重感到有些疲憊,這肯定是自己動用神識時間有點長了,用神識跟那透明小狗打了個招呼,就慢慢的往回收攏。
沒想到的是,這透明小狗就像手中玩具眼看要被人拿走一樣,直接追著就過來了,還沒等陸萬重反應(yīng)過來,“嗖”的一聲就從獨峰之中鉆了出來,然后就像油滴一樣滲透過陸萬重的額頭,直接鉆進(jìn)了紫府。
陸萬重來不及多想,緊跟進(jìn)紫府,只見那透明小狗就跟放出籠子的鳥一樣,在陸萬重紫府識海之中游了起來,正宗的狗刨式,甚至還時不時來個仰泳,看得陸萬重是哭笑不得。
忽然,看到懸浮在半空中的神識小人,透明小狗越出水面,又變成一個麻雀大小的透明小鳥直接飛了上去,繞著神識小人連飛了好幾圈,見神識小人不動,直接落在了其頭頂。這下可不得了了,陸萬重的神識好像有了自我意識一樣,只見那神識小人只是眼睛一睜,沒有任何其他動作,那透明小鳥就沒影了。
陸萬重趕緊去找,最后在紫府識海邊緣,終于找到了透明小鳥,浮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湊上前一看,應(yīng)該是暈過去了,好像感受到了陸萬重在探查自己,這透明小鳥眼睛眨巴了幾下,慢慢醒了過來繼續(xù)變成透明小狗在海里游泳去了,估計沒膽量再飛到空中去了。
陸萬重嘆息,自己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已經(jīng)太多了,這又增加了一個,不知道自己是運(yùn)氣爆棚呢?還是倒霉透頂?算了,搞不明白也管不了,債多不愁。感覺到天快亮了的時候,還在研究這透明小狗的陸萬重,聽到杜天已經(jīng)在招呼自己和其他人。
那陣法師終于完成了陣法構(gòu)建,準(zhǔn)備開始收取寶物。其實要陸萬重做的也不多,開始的時候每個陣眼都是用元石填滿的,等元石消耗完了,再由守住陣眼的五人直接輸入真氣去給陣法提供動力就行了。陸萬重被安排在了東方的木位,杜天在中間的土位,其他三位分別被安排在南方火位、西方金位和北方水位,幾人盤坐到陣眼之上后,就看到那陣法師拿著陣盤跟跳大神一樣的動作起來。
陸萬重看著有點想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奇珍異寶,就能像被招魂一樣召喚出來?心里面雖然這樣想,但自己畢竟是來幫忙的而已,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到了中午的時候,堆積在陣眼上的元石全部消耗殆盡,那陣法師還在不停的撒著陣旗,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忽然大聲喊道:“補(bǔ)入真氣!”陸萬重也沒猶豫,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也控制著筑基之境力度的真氣,緩緩向陣眼中輸入。雖然陸萬重不懂陣法,但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如果全力輸入,必然會讓陣法失去平衡的。
但杜天幾人就不一樣了,開始還顯得輕松,不過還沒一個小時,幾人就開始受不了了,一手輸入真氣,一手拿著元石煉化,畢竟這不是一下兩下的事,而是要持續(xù)找到寶物為止。那陣法師也跟瘋了一樣,直接懸在半空,陣旗大把大把的撒著,嘴里連連喊著“出、出、出……”
陸萬重還算輕松,但也裝模作樣的拿出元石放在手中,裝作好像在煉化一樣,心里不好的感覺越來越重,不是感到自己不好,而是感到要取出蘊(yùn)藏在獨峰之中的寶物希望不大。
又堅持了一個小時,站在北方水位的弟子喊道自己快撐不住了,緊跟著西方金位、南方火位的兩人也同樣不支,就杜天還在咬牙堅持,那陣法師已經(jīng)落在地上,雖然手中仍有動作,但沒有前面那么瘋狂。聽到幾人的喊聲,那陣法師說道:“都停手吧。”然后五人同時撒手,只見運(yùn)行了大半天的五行法陣頓時暗淡了下來。
陸萬重沒有說話,跟幾人一樣坐在原地打坐,看到其他幾人都朝陣法師走了過去,陸萬重也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到了那陣法師身旁。那陣法師看到幾人過來,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一樣說道:“不應(yīng)該啊,明明感覺到了器胎動靜,怎么死活就召喚不出來?。俊倍盘炜戳四顷嚪◣熞谎壅f道:“嚴(yán)兄,難道器胎已經(jīng)被人收走呢?還是這五行法陣無法收?。俊蹦顷嚪◣熤苯优溃骸岸盘?,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能懷疑我的陣法水平,我布置的五行法陣絕對沒有問題?!?p> 杜天一看對方發(fā)火,連忙說道:“嚴(yán)兄,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币姸盘斓狼?,那陣法師才緩和了臉色,緩緩說道:“你可以過來看看,這器胎之息雖然沒有前面那么強(qiáng)烈,但那器胎絕對還在里面,就是不知道為何根本不給回應(yīng),這五行法陣是沒有問題的,以前我?guī)煾妇褪怯眠@五行法陣收服了一枚器胎。”
杜天也沒有了主意,問道:“嚴(yán)兄,那您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那陣法師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沒辦法了,我回去再請教一下師父,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等搞清楚了再說?!倍盘焱掏掏峦抡f道:“嚴(yán)兄,您是我的好友,這幾位都是我家族子弟,陸兄也不是外人,這……”那陣法師也明白杜天意思,說道:“你放心,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我絕不會說的,哪怕是我?guī)煾?,我對這器胎沒興趣,只是想磨練一下自己的陣法水平而已。”
聽到這陣法師的承諾,杜天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嚴(yán)兄,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原因的,到時我們再來收取如何?”那陣法師點了點頭,說了聲“告辭”直接飛走了,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杜天轉(zhuǎn)過來對陸萬重說道:“陸兄弟,真不好意思,你放心,我回去之后會給你補(bǔ)上消耗的元石,不過請陸兄弟還是替我保守秘密?!标懭f重一直在聽幾人說話,前面杜天只說這獨峰里面蘊(yùn)藏著神奇之物,但沒說是器胎,從那陣法師口中才得知這次來這的目的,不過陸萬重也沒有生氣,就是對這什么器胎有點好奇,本來還想請教一下那陣法師,結(jié)果人家一拍屁股直接走了,也就掐滅了自己的求知之火。
陸萬重對著杜天說道:“大管事,你前面給的元石都還沒用多少,就不用了客氣了,也請大管事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