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火,仙帝是木系靈師,而靳寒煙,是火系靈師,五行相生,所以仙帝對靳寒煙的增幅極大。
靳寒煙像往常一樣將靈力注入隕石中,就想穩(wěn)定住隕石,可今夜的隕石卻好似變得暴躁起來,翻滾得更厲害。
仙帝兩人不敢怠慢,連忙加大靈力輸出。
在光罩下的羅普仔細(xì)看著隕石,隕石外層是常見的灰白色,殼上有細(xì)細(xì)小孔,黑煙正是從小孔中散發(fā)出來,每次隕石翻滾,黑煙便會加速散發(fā)。
隕石再一次翻滾,這次羅普嘗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將靈力凝聚到眼睛,朝小孔內(nèi)看去。
白中帶淡金色的火焰燃燒在隕石內(nèi),羅普目光看著火焰,心撲通的跳一下,嚇了羅普一跳,連忙撤回心神。
可馬上,耳邊好像又響起一道聲音。
“來!”
那是什么?羅普壓制不住好奇,忍不住再次調(diào)動靈力,朝小孔望去,火焰白色褪去,淡淡的金色開始溢出,隕石轉(zhuǎn)動更快了。
“怎么回事?”
靳寒煙震驚,她感覺已經(jīng)要穩(wěn)不住隕石,連忙全力輸出,仙帝也驚愕不已,忙騰出一只手,一手輔助靳寒煙,一手自己直接朝隕石釋放靈力。
這邊羅普聽到的呼喚聲更響更急促,他便像失了神智般緩緩朝隕石走去。
“你干嘛?想死啊!”
夕顏雪連忙拉住羅普,叱喝了一聲。
羅普清醒過來,見自己走到了光罩邊緣,也嚇了一跳,連忙往回退了幾步,向夕顏雪解釋了一句。
“里面有人在呼喚我!”
“你瘋了吧?里面就算有人,在這熔漿池上封著七百年,早就烤成人干了,還怎么呼喚你?”
羅普搖搖頭,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隕石,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失去心神。
羅普低頭不看,隕石翻滾得更厲害,沒一會兒開始有了規(guī)律般旋轉(zhuǎn),黑煙彌漫著散發(fā)得更加洶涌,靳寒煙和仙帝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直接震退了幾步,氣息都萎靡下去,靈力輸出一下斷掉,隕石直接高速旋轉(zhuǎn)起來。
兩人大駭,但此時他們也明白已經(jīng)穩(wěn)定不住隕石了,于是轉(zhuǎn)身護住了夕顏雪和羅普兩人,但眼睛都不敢離開隕石,見黑煙都朝空飄去才舒了口氣。
灰白色外殼漸漸隨著旋轉(zhuǎn)褪去,漏出了里面的白金色火焰,仙帝吐了口鮮血,驚呼一聲。
“怎么會是金色?不是,不是白色嗎?”
“?。俊?p> 羅普見仙帝吐血,已經(jīng)驚駭不已,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朝隕石看去。
隨著羅普的目光看去,隕石竟慢慢旋轉(zhuǎn)緩慢下來,仙帝幾人雖驚愕不已,但也矚目關(guān)注著。
待隕石完全穩(wěn)住不動后,眾人這才看清了隕石內(nèi)部是什么。
金色!純粹的金色,外殼是圓球,而此時卻剩一個圓盤!高高的靜靜地掛在熔漿池上,黑煙卻早已散盡。
靳寒煙是火系靈師,受到的反噬反而沒仙帝大,這時見到隕石內(nèi)竟然是金色圓盤,頓時被鎮(zhèn)在原地般,顫顫巍巍呢喃道:“師叔,這、這、這是……”
仙帝叱喝一聲,阻止靳寒煙繼續(xù)講下去。
“不能說!”
羅普仿佛沒聽見仙帝和靳寒煙的話語,他的注意力都被圓盤吸引住了。
“哎,你們看,那圓盤上有片金葉子,好大一片金葉?!?p> 夕顏雪扶住靳寒煙,驚異道:“哪里???你能看見圓盤上的東西?我怎么只看見金光燦燦,什么也沒有?!?p> “就在圓盤上面啊,圓盤上方就那片葉子懸掛著,好像還有個盒子,其他什么也沒有?!?p> 羅普抬手指了指金圓盤,隨著他放下手指,那金葉子竟朝他飄了過來,羅普雖然驚詫,但還是本能的接住了金葉。
眾人待金葉完全飄出圓盤后才看清,仙帝和靳寒煙看向羅普的眼光都變了變,仙帝目光有了一種尊敬感,靳寒煙目光有些復(fù)雜,開始是不甘,然后是驚愕,最后是坦然。
“你們看,上面有字!”
羅普看了看,全是他沒見過的文字,不由不滿道:“寫的什么???看都看不懂!師父,您看得懂不?”
仙帝仔細(xì)看了看,搖頭回答道:“我也沒見過!”
靳寒煙湊頭看完后也搖了搖頭,夕顏雪也好奇的湊過來,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金葉,下一瞬間,她就被震飛了出去,幸虧仙帝眼疾手快,半空接住了她,但連帶著他也被震退了幾步。
“羅普,你震退我干嘛?”夕顏雪朝羅普大罵,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羅普不可能有這個能力,不由看向金葉,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沒有?!?p> 靳寒煙走過來看了看徒弟,見夕顏雪沒大礙,嘆氣指著空中懸掛的金圓盤說道:“除了羅普,我們都沒資格觸碰金葉,還有,那金圓盤?!?p> 羅普感覺氣氛不對勁,把金葉放在手中,看著幾人問道:“師父,這金葉是什么,那金圓盤又是什么?”
仙帝搖搖頭,拍了拍靳寒煙的肩膀,似乎是一種鼓勵。
“等到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的,我們先研究一下金葉上寫的是什么?!?p> 幾人默契的走到羅普身后,夕顏雪站在側(cè)邊,看著金葉,忽然說道:“哎,我好像見過這種文字!”
仙帝看完一頭霧水,顯然他看不懂,聽到夕顏雪的話,驚異著問道:“嗯?你看得懂?”
夕顏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是很懂,但能看懂不多的字,小時候爸爸教過我一些,這應(yīng)該是失落文明的文字?!?p> 羅普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由問道:“失落文明?什么是失落文明?”
“聽說是帶來魔族的失落文明,具體我也不知道啦,就偶爾聽我爸爸講過,我問過他,但他又不肯對我細(xì)說?!?p> 仙帝問道:“你爸爸是誰?”
夕顏雪看了看靳寒煙,后者便點點頭先說道:“我來說吧,雪兒是天金帝國那位的女兒,因為沒繼承他的天賦,所以我去年感到大限將至,在尋找傳人時,相中了她,那人也痛快,沒一點阻攔,直接放雪兒隨我來到天火山。”
“你說的是那個號稱知曉上下五千年的天機子吧?”
“嗯!”
仙帝卻冷哼一聲,不屑道:“哼!縱使神明都不敢說盡知未來事,一個神棍倒敢夸下????!?p> 夕顏雪有些膽怯,但還是不悅的反駁仙帝。
“我爸爸不是神棍!”
“好吧,看來他還是有點本事,不說你爸爸了,你先仔細(xì)看看,能看懂多少就說多少吧?!?p> 夕顏雪也不較真,再次將目光看向金葉,這片金葉很大,上面的字體有些扭曲,但字跡還算清晰,一筆一畫顯示鉆刻這字之人的用心。
夕顏雪看完一遍,解釋道:“這好像是一封信!”
羅普滋了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別吊胃口,信里寫了什么你倒是說啊!”
“這是一個叫‘晴天’的人寫的信,給一個叫指,手指的指,后面那個字我記不清了?!?p> 羅普脫口問道:“指尖?”
“對對對,指尖!尖端的尖!你怎么知道?”
“別打岔,信里說了什么?你這樣,你從頭,看懂哪個字,就說哪個字。好吧?”
聽爸爸說書聽?wèi)T了,不由染上了留懸疑的毛病,夕顏雪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開頭是,指尖,對不起!我回不來了。我雖已經(jīng)到了你的家鄉(xiāng)……后面這句話我沒看懂?!?p> “這里是地獄!”
“真的有地獄嗎?”這話卻是夕顏雪問向了仙帝和靳寒煙。
靳寒煙卻沒回答,反而拍了拍夕顏雪,示意她繼續(xù)翻譯。
“后面這段又看不懂了?!庇种噶酥赶乱欢卧挘f道:“我取得了氤氳之心,可我好累。”
夕顏雪又跳過一段話,直接指到最后兩個字說道:“這是落款,晴天!”
羅普聽得那是一頭霧水,問道:“完了?”
得到肯定回答后,不滿道:“你這才說了幾個字啊!看來得找你爸爸問問才行。”
仙帝忽然阻止道:“不可!”
在幾人莫名其妙的眼光下,仙帝解釋道:“羅普,答應(yīng)我一件事,這事還不能為人所知,等到,至少等你到白階時,才能完全翻譯。”
幾人中,羅普和夕顏雪自然不敢反駁,但靳寒煙不滿了,不悅道:“師叔,您這就沒意思了!雖然咱們都命不久矣,但說不定將來還能發(fā)揮下余溫,您總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羅普第一次聽到師父和靳寒煙命不久矣,看了看師父和師姐,震驚道:“靳、師姐,您怎么會這般說?”
仙帝卻搖搖頭,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道:“寒煙啊,你命數(shù)已變,未來你不是發(fā)揮余溫,而是中流砥柱!”
說著指了指羅普,又指了指掛在空中的金圓盤,一抹充滿色彩的笑意洋溢著。
靳寒煙眼光一亮,也色彩閃爍,激動起來。
“您是說?”
“對,我已經(jīng)明白了!原來竟是這么回事!”
仙帝嘆了一句,站直了身子,仰天長嘯一聲,大聲說道:“晴天!晴天!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七神七絕陣,七色七絕咒!原來是這樣!”
嘆完似乎想到什么,用密音給靳寒煙傳了幾句話,旁邊的羅普和夕顏雪渾然不知。
“羅普,把金葉放回金圓盤吧!等到你入白階,再拿去找夕顏雪的爸爸破譯,屆時,你便明白你要做什么了!”
又換成他往常威嚴(yán)的模樣,命令道:“今日之事,只有我們四人知道,不可再有第五個人知道了,你們都清楚了嗎?”
羅普弱弱的問道:“連師兄都不行嗎?”
仙帝臉色一變,道:“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夕顏雪先起身表示,說道:“我們天機一脈最重承諾!我發(fā)誓,絕不外傳!包括我爸爸!”
仙帝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看靳寒煙,靳寒煙聳聳肩,道:“我你不相信?”
仙帝似乎對靳寒煙有種無奈,隨口道:“包括羽鴻!”
“別跟我提他!”
羅普雖好奇仙帝口中的羽鴻到底是何人,為何每次師父提到這個名字,靳寒煙就會臉色大變,但也不敢開口詢問。
聽師父話,將金葉放回了金圓盤,幾人便轉(zhuǎn)身想離開,眾人都沒察覺,一個金色的火焰標(biāo)志在羅普額頭處悄悄閃現(xiàn)了一下,又靜靜的隱入眉心,無聲無息。
眾人剛踏出山洞,卻被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
血色,整片大地都是血色,眾人不由抬頭看上蒼穹,蒼穹上掛著的月亮竟然也變成了血色!
當(dāng)真是血月當(dāng)空!
“伊皮,伊皮!”仙帝連忙呼喚起來。
“師父,我在這里!”伊皮其實離他們不遠(yuǎn),只是仙帝被血月吸引了目光,沒注意到罷了。
“這輪血月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為何不聯(lián)系我們?”
仙帝的語氣充滿了怒意,伊皮有些委屈,回答道:“一個時辰了!我想找您,可島主令在小師弟那里,您感覺不到,這洞又被白光包裹,我進不去。不過我通知大師兄了,還有師叔也通知了?!?p> 仙帝暗嘆一切已成定局,再追責(zé)也無計可施,只得問道:“他們怎么說?”
“大師兄說他就呆在原地,隨時等您調(diào)派,師叔那邊表示一定會守好本職,保證不出岔子?!?p> 靳寒煙剛剛亮起來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怒道:“這時候還原地等個屁!”
第一次聽靳寒煙罵臟話,羅普和夕顏雪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
“一個時辰前,那不是剛好……”
羅普還沒說完話,仙帝一道靈術(shù)揮過去,封住了他的嘴巴,令他開不了口。
仙帝明白,羅普恐怕把不住自己的嘴,感應(yīng)到了結(jié)界外的羅正夫婦,又看了看羅普,這一刻,仙帝下定決心了,一定要封住羅普的記憶,等他到白階他自然能沖破封印。
“好了!”
“血月當(dāng)空,浩劫伊始!”
“既然如此,我們也回神仙島吧,伊皮,給所有種族勢力傳令,自即日起,各族進入休整,不得發(fā)生任何沖突,更不許出現(xiàn)戰(zhàn)爭!違令者,準(zhǔn)備在大陸除名!”
伊皮拜倒在地,恭敬的答應(yīng)道:“是!”
仙帝看了看天空,現(xiàn)在空中除了那一輪血月,卻干干凈凈的,仙帝又問道:“之前的那些黑煙呢?”
伊皮回道:“全飛入空中,像是被月亮吸收了?!?p> 仙帝深深嘆一口氣,道:“唉!命中如此!誰都無法改變??!”
“寒煙,替我去告訴門外兩個客人,往后十年,男人可以來島上一回,女人卻不得登島!”
“十年之后,我還他們一個紫階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