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卡大喜過望,忙行禮謝恩。
“尊使,既然指令取消,讓這三百魔騎兵去死亡山脈獵魔,也給您展示一下他們的實(shí)戰(zhàn)能力!”
本以為羅普一定會欣喜答應(yīng),沒想到羅普卻搖了搖頭,向前跨一大步,指著下面的魔騎兵,悄悄用上靈力,大聲說道:“不便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他們!”
“一個士兵的武器,任何時候,都不會生銹!”
士兵聽到這句振奮人心的話,紛紛舞動手中武器,大喊萬歲!座下的魔狼感受到主人的興奮,也紛紛跟著嚎叫起來,一時間,聲音震耳欲聾,也將檢閱儀式達(dá)到了高潮。
回去路上,白羽婷說了一句話。
“羅普,你若從軍,一定是位合格的將軍!”
從軍營回來時,正好是晚飯時間,慕斯卡盛情邀請羅普,羅普心憂李先華本不想再打擾,但盛情難卻,最終還是選擇跟慕斯卡再去城主府,他也想再去城主府,是否還有被人窺視的感覺。
可這一次,羅普卻什么都感覺不到,仿佛上次是他的幻覺,這一切出乎意料,但又在預(yù)料之內(nèi),羅普也看得開,既然感知不到了,就算了,也沒追查的想法。
晚宴就豐富了,當(dāng)慕斯卡和老馬見羅普大口吃葷食時,下巴都要驚掉了,若不是神仙島令不可能作假,他們都要懷疑羅普的身份了。
世人不知,本來神仙島也沒規(guī)定不能吃葷食,只是仙帝是天地精魄,天生不能吃葷,伊皮為了迎合他也不吃葷食罷了。
期間羅普還第一次喝了酒,他是火系靈師,酒水對他毫無壓力,一人足足飲了一大壇,本想再飲,卻被白羽婷阻止了,以李先華可能要醒過來了的鱉蹙理由。
一大壇酒下口,羅普雖沒醉,但已經(jīng)處于抑制不住的興奮狀態(tài)。
“白姐姐,深度冥想哪有那么快醒來的,我每次深度冥想,最少都要持續(xù)半個月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座的都是靈師,羅普不知道深度冥想的概念,可其他人都是精于人世的存在,深度冥想持續(xù)越久效果越好,也代表天賦越好。像慕斯卡,他深度冥想持續(xù)時間最長的一次也不過十天。
人比人,氣死人。雖然都知道仙帝的關(guān)門弟子,一定是天賦異稟的存在,但這話聽在別人耳中,不免有種炫耀的含義。
乘羅普高興,慕斯卡換了個話題,道:“尊使,魔騎兵您見過了,不知要何時調(diào)用?”
這個問題羅普早解釋過,便開了個玩笑,道:“怎么,慕城主覺得白供養(yǎng)嗎?”
白羽婷心想差不多了,再讓羅普跟慕斯卡說下去,自己非要跟著丟臉不可。
“傻弟弟,人家這是問咱們什么時候離開呢!”
“白小姐這話可是要折我的壽,尊使若愿意呆在明月海峽,那才是我們的榮光,我愿意將尊使供起來!”
這話卻不假了,若世人知道神仙島使者常在明月海峽,可不要擠破腦袋來朝拜,但話中有話,神仙島使者偶爾來一次,他慕斯卡卻要受制于人,在自己的地盤卻要聽命于他人的滋味,想想也難受。
白羽婷這次沒聽出慕斯卡一語雙關(guān)的含義,但心中實(shí)在不想見羅普出丑,只得冷臉對羅普說道:“羅普,你醉了!咱們回去吧!”
“我沒醉!清醒著呢!”
羅普話沒說完,桌布下的小腿卻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白羽婷踢了他一腳,疼痛讓他酒意散了大半,也明白自己說得太多了。
“哎呦,真醉了!慕城主,那我們告辭了,待我游完大陸,定要回來與你再醉一回!”
慕斯卡本想派車送他們,但兩個人都默契的表示想走走,于是婉拒了他。
月城臨近烈焰紅海,一到夜晚,風(fēng)就會不停的吹著,好在此時是春天,風(fēng)吹在身上,反倒是清爽無比。
在夜幕掩蓋下,羅普和白羽婷兩個人不約而同藏匿住靈力氣息,似普通人一般走在大街上,今夜比昨夜顯正常點(diǎn),因為他們是并排而行。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羅普說道:“白姐姐,你這面紗能不能摘了,我喜歡看你的臉?!?p> 白羽婷臉一紅,羞道:“我的臉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好看!”羅普傻笑一聲,忽然說道:“以前我以為師姐是最好看的,現(xiàn)在我覺得你比師姐還要好看,你帶起面紗,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聽到帶著比較的話語,白羽婷初時有些不悅,但聽到最后,心里又泛開了花。
“你師姐是誰?。俊?p> 羅普回道:“她叫靳寒煙。”
只是隨口問問的白羽婷聽到這個名字卻停住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確認(rèn)問道:“靳寒煙?秋水無痕靳寒煙?”
見白羽婷反應(yīng)太大,羅普心想自己怎么總是對她沒防備,師姐不止一次告誡自己不能隨意透露她的信息,可又忘了。
既然說出口了,也沒必要在撒謊,羅普心里也看得開,再說白羽婷也不像什么壞人。
“對?。 ?p> 白羽婷忍不住抓緊羅普,瞪大眼睛問道:“她如今還在世嗎?”
“當(dāng)然在世,我?guī)熃愫煤玫哪?,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
“那她在哪里?”
“羅普,我知道你們神仙島的規(guī)矩,不出世的人不會隨意透露,可我真的找了她好久好久,我還以為她已經(jīng)隕落,再也找不到她了。”
說著白羽婷忽然蹲在地上,竟嗝咽著抽泣起來。
羅普卻為難了,靳寒煙是他從小最尊重的人,雖然六歲前的事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但他修煉之事,靳寒煙指導(dǎo)他的時候比仙帝都要多,因為他是火系靈師,靳寒煙也是火系靈師,所以,靳寒煙對他而言,不是師父卻勝似師父。
況且仙帝和伊皮都是古板類型的人,唯有靳寒煙,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實(shí)際卻最近人情,知道討孩子歡心,所以從小羅普就最喜歡靳寒煙。
今夜羅普無意說出靳寒煙的存在,已是違背了師姐的囑咐,若再說出她的所在,卻是對她太過不起。
可看著白羽婷落淚抽泣,羅普心中又不忍,好似螞蟻鉆心的疼。
羅普向來是想什么就做什么,毫無顧忌的人,可這回他卻為難住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白姐姐,你找我?guī)熃愀陕???p> 為難半天,羅普才想起來應(yīng)該先問問白羽婷要找靳寒煙做什么。
白羽婷剛欲開口,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般,咽了咽喉嚨。
“你師姐也是我姐姐!而且,是我嫂子!”
羅普一下聽蒙了。
“???姐姐?嫂子?”
白羽婷卻沒心思再給羅普解釋,只是著急的問道:“羅普,你師姐現(xiàn)在在哪兒?我真的必須要找到她!”
“找不到她,我哥哥不會回家,我也會一輩子心不安!”
白羽婷一昧的只說必須要找到靳寒煙,反而讓羅普更為難,他根本聽不懂白羽婷為什么要找靳寒煙。
近乎癲狂的白羽婷蹲在地上抽泣,這一幕卻吸引了街上許多人的目光,過往的人紛紛停下腳步,一副看熱鬧的心態(tài)。
在旁人看來,無疑是小情侶鬧別扭,女子有要求,男子拒絕了。
路人見羅普僵直在原地,不管地上的女子,人群中一人帶頭喊了起來。
“你這小伙子,不管什么事,趕緊答應(yīng)你女朋友呀!”
沒一會兒的功夫,人群紛紛附和起來。
“答應(yīng)她,答應(yīng)她!”
三人成虎,眾人成云!羅普哪里經(jīng)歷過這場景,只覺得臉面發(fā)熱,像被自己的火焰燙傷一般。
連忙甩手布下結(jié)界,擋住旁人的聲音。
羅普布結(jié)界自然要用到靈力,這一露手,卻不經(jīng)意讓人看見了他的紅色靈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個黃階靈師有意顯擺,便跑到人群前,邊釋放出黃色靈力邊嚷嚷起來。
“原來是個紅階靈師!我說姑娘,一個紅階靈師而已,天下有的是,何必要求著他!”
說著揮手發(fā)出黃色的靈力刀影,想劈碎結(jié)界靈罩,靈師互毆,非同小可,生怕殃及無辜,路人見狀連忙朝后退縮。
那黃階靈師本以為這下羅普的結(jié)界靈罩會徹底破碎,卻不曾想他的靈刀斬下,紅色靈罩卻紋絲不動,一點(diǎn)波瀾都沒起,之前退開的人不由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
黃階靈師覺得丟了面子,頓時惱羞成怒,心一橫,從儲物靈器中取出一把中品靈器大刀,雙手握住大刀,使足肉身力氣,再將黃色靈力也運(yùn)用在刀上,舉過頭頂,使勁劈在了紅色靈罩上。
“轟”
卻是黃階靈師被震飛出去,砸壞街邊屋頂?shù)穆曇簦?p> 外力硬破靈罩,羅普也感知到了,他本不想理會,但見對方被震飛,還砸壞房屋,只得撤去靈罩,一個閃身,將他黃階靈師抬了出來。
“這位大哥,你沒事吧?”
那黃階靈師卻吐了口血,看著羅普的眼里充滿了恐懼。
“你,你,紅階靈師布的結(jié)界怎么這么猛?你,你不是紅階靈師!”
話還沒說完,直接暈了過去,羅普探查一下,只是力竭暈過去而已,并無大礙,便隨手放在了一邊。
靈師之間發(fā)生摩擦,往往會大動干戈,像羅普這種被人挑釁后不作追究的反而太少見,他不知道,他這一舉動卻為他贏得了旁觀者的好感。
“白姐姐,咱們先回去再說!”
羅普不敢繼續(xù)當(dāng)著別人面說事,不等白羽婷回答,抓住白羽婷的手,身體輕輕一旋轉(zhuǎn),化為一道火焰,轉(zhuǎn)瞬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原來是羅普用火遁術(sh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