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好不容易安撫下暴走的母體后,白絕的意識,終于替換回來,他的身體也恢復(fù)成原本模樣。
“宮城呢?”白絕左右瞧著。
“你不記得了?”肖邦問白絕。
“進(jìn)這屋子之后,應(yīng)該是宮城展開第二個劇本的時候,母體意識就徹底取代我了。”白絕回憶了一下。
“宮城的劇本,果然激活了母體,算他倒霉。”肖邦說,再指指地點,“這一堆就是他?!?p> 白絕望了一眼肖邦所指之處,就見一堆碎肉落在那,根本無法想像它曾是人形時的模樣。
“哈~也不枉我犧牲色相?!卑捉^樂了,又對肖邦說,“當(dāng)然,還是一哥你謀算得妙,你怎么知道今天宮城會扮成血尸?”
“我背后靈告訴我的?!毙ぐ钫f。
背后靈,說得就是黑瞳,黑瞳寄居在肖邦身體中,平時與雙方無交集,但肖邦啟動自由之錨的時候,這件‘世界級存在’,能將穿透量子界與現(xiàn)實,借助錨的幫助,肖邦可與黑瞳交流。
當(dāng)宮城試圖干涉肖邦命運的時候,身在量子界的黑瞳,立刻有所感應(yīng),肖邦只需要不時與黑瞳聊上幾句即可,就能知道宮城的大致動態(tài),這個動態(tài),單指宮城打算什么時候、什么方式,對付肖邦。
至于宮城所見,當(dāng)時床上的無邊春色,自然就是針對宮城的陷井。
從天道總館得來的資料中,宮城有著特殊的性癖,他特別喜歡在丈夫面前虐殺其老婆,于是肖邦和白絕商議的計劃中,就是白絕假扮成女子,擺出個能讓宮城欲罷不能的場景。
當(dāng)然,白絕的肉身,雖然可以‘邪神化’,變成月夜,但‘邪神化’太久,會讓母體徹底占據(jù)白絕的肉身,所以,當(dāng)時宮城所見的月夜模樣,是肖邦用末日之環(huán)中的,創(chuàng)客三階‘繪卷’能力所扮。
用‘繪卷’,將白絕扮成月夜,只等著宮城將白絕掠走,一旦宮城對白絕起了歪心,用一些虐待手段,百分百會激活正處于活躍狀態(tài)的邪神母體。
到時候,‘繪卷’能力扮出的假月夜,就會變成‘邪神母體’扮得假月夜,雖然都是假的,但邪神母體,可要危險得多。只看那邪神母體,如何整治宮城了。
事實證明,宮城與邪神母體,的確挺配,一個S,一個M,天雷勾地火,直接把宮城玩成了肉醬。
計劃做得還是挺周詳?shù)模泻谕?,等于知已知彼,有邪神母體在,則有了抹殺宮城的殺手锏。
唯一出乎預(yù)料的,就是宮城所擁有的創(chuàng)客技能,控制傀儡,其神秘強(qiáng)度讓人驚訝,無論是肖邦,還是白絕,一旦進(jìn)入劇本,絲毫沒有反抗能力,如果宮城不是起了色心,而是直接要兩人自盡,怕是兩人真會主動去死。
“你還好吧?”肖邦問白絕。
“沒事~”白絕聲音中透著嬌俏,聽著不像沒事的樣,“就是剛才邪神化的時候,我好像覺查到另外一部分母體的存在了,祂還在紐約,沒走遠(yuǎn)。”
“這是好事啊。”肖邦聽了精神一振,母體沒跑遠(yuǎn),白絕就有救,“能感覺到祂在哪么?”
“我感覺到祂了,祂也一定會感覺到我,所以,如果我們在這等祂,說不能能等到?!卑捉^又閉起眼睛感受了一下,“但現(xiàn)在感覺不到了?!?p> “不能在這等,宮城死了,可能會驚動18街,所以我們要清除痕跡,盡快離開……”一邊說,肖邦一邊去試了一下,屋子兩位原主人的氣息,然后黯然搖頭,都已經(jīng)死了。
而且,出于隱藏行蹤痕跡的考慮,肖邦不能幫他們收尸。
又由于他們已經(jīng)死亡,就算是想借助錨,幫他們躲避厄運,也不可能了。
“祝你們來生不要生活在這種亂世了。”肖邦嘆了口氣,接著,他開始清除他們的腳印、手紋之類的痕跡,白絕也同時動手。
兩人都是一階域守,做起這種工作來,得心應(yīng)手。
而清潔打掃過程中,肖邦看到了宮城死后留下來的幾件奇物,一本寫著《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的書籍,一支會自動旋轉(zhuǎn)的單邊眼鏡,還有一頂黑色的方邊小帽。
《自我修養(yǎng)》是二階奇物,單邊眼鏡也是二階,黑方帽是一階,眼瞧著又是一筆數(shù)千金的財富,但不能拿。
這些奇物,屬于宮城,可能在18街有記錄,肖邦和白絕,之所以冒險激活白絕體內(nèi)的邪神,來對付宮城,就是為了用邪神的痕跡,掩飾掉謀殺的跡象,就像肖邦說的,藏一滴水,最隱秘的地方,莫過于大海。
邪神的位階,高過超凡者,所以即便超凡者用各種超凡能力,追查宮城死亡的真像,也只會指向‘欲望母體’,而不會指向兩位一階域守。
清理完成之后,肖邦和白絕悄悄離開。
……
大約六個小時之后。
‘砰’一聲,住宅大門被踢開。
穿著黑絲、皮褲,顯露出傲人身材的沈靛,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身邊跟著一只巨大的黑狗。
那黑狗如果站起來,會有一人之高,雙眼中顯露著智慧生物才有的光。
“是這么?”沈靛問那黑狗。
汪!黑狗一邊叫,一邊點了點頭,然后像是人那樣,抬起爪子指向屋內(nèi)。
“宮城這家伙,過了預(yù)定時間,也沒回復(fù)我的傳訊,以他的膽子,絕對不敢這樣,只能證明,出事了?!鄙虻遄匝宰哉Z著,她來到屋子正中,看到了兩具尸體,還有地上那灘碎肉。
“這么惡心的事,也只有宮城做得出來?!鄙虻灏櫭既z查兩具尸體,男尸被挖舌剝眼皮,又被釘在墻上,而女尸則被禍害得不成人形,宮城的這種癖好,實在令人惡心。
“既然是宮城做的,那宮城呢?”沈靛望向那黑狗。
黑狗則是坐在那堆碎肉旁,若有所思得低頭瞧著那些肉,聽到沈靛問,就抬起爪子,往那堆碎肉上虛虛一按。
“啊?”沈靛一愣,“這是……宮城?!?p> 黑狗點點頭。
“這……誰干的?”沈靛皺起眉頭來,“瞧著不像是人做的啊?!?p> 就在這時。
門又‘砰’一聲被推開。
門口,站著一個古怪的東西。
他明明是個男人,背后卻生出數(shù)支黑色的、宛如蜘蛛爪子的觸手來。
“你們……把我的身體交出來……”
他嘶吼著聲音說。
無籽甜瓜
掙扎著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