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活死人
有西北刀王單淵鎮(zhèn)場,這些左道中人一個個變得比貓還乖。
眾人約定,三天后進(jìn)攻青龍寨!
郝遂在暗中長出了一口氣,好彩沒有現(xiàn)在就動手,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否則的話,他倒是沒什么,就怕是胡磊他們幾個應(yīng)付不來。
事情說定,吳三公子也不多耽擱,帶著西北刀王單淵轉(zhuǎn)身就走。
郝遂飛身從客棧的另一側(cè)跳到大街上,偷偷的跟在車隊(duì)后面,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吳府的位置。
夜晚,郝遂換上了一身黑衣,準(zhǔn)備好一些諸如迷香,飛虎爪,火折子之類的備用之物,又在小販那里買了兩個面具,一個是鐘馗,一個是張飛。
兩個都挺嚇人的!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背起倚天劍來到吳府的一處墻角,他本不想帶倚天劍,這把劍太亮,太閃,容易暴露,可是對于西北刀王單淵,沒有這把神劍實(shí)在是心里沒底。
他從懷里掏出兩個飯團(tuán),一伸手扔進(jìn)了吳府,府里頓時傳來了兩聲狗叫,隨后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失不見。
大戶人家都有養(yǎng)狗的習(xí)慣,兩個飯團(tuán)就是為它們特制的,其中混雜了糯米和頭發(fā),這兩樣?xùn)|西都十分難以消化,卡在喉嚨上足以讓這些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郝遂一見事情差不多了,飛身上墻,在墻上穿房越脊,靈活的如同一只貓。
就跟初到青龍寨時一樣,奔著最奢華最明亮之處摸了過去。
這里是一處書房,書房之中,吳三公子正向一位錦袍老者匯報今天與那些去道中人會面的情況。
郝遂使出珍珠倒卷簾的手法,雙腳勾住房檐,倒懸著向屋內(nèi)看去。
只見這老者面色剛毅而又威嚴(yán),雖然沒什么表情,可只是坐哪里,便如同一只老虎盤踞在那里一般,沒有任何人敢小瞧。
“這次的事情你辦得很好!讓那些利益熏心之輩替我們?nèi)ゴ蚯颁h,而我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就是錢花的多了些!”吳三公子道。
“哼!錢本就是用來花的,不用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難道放在地窖里長毛不成?更何況……”
吳員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怎么就知道那些錢就一定會落到他們手里?”
這話讓吳三公子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吳員外卻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吳三公子走后,大廳的燈光好像更加昏暗起來。
“老徐?。∧阏f壽兒他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嗎?”
郝遂心里一驚,原來這房間中還有一人,這人剛才一直站在書柜墻角的陰暗處,那里正處于視覺的死角,從他剛才的方向看,居然沒發(fā)現(xiàn)。
聽到他說話,原本坐在太師上的吳員外連忙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道:“三公子乃天縱奇才,必定可以繼承老爺?shù)囊吕?。?p> 那人擺擺手,“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兒子什么樣我知道,心高氣傲,志大才疏,雖然看起來張牙舞爪,可實(shí)際上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人在后面幫襯,他早就被這些豺狼虎豹撕成碎片了!”
郝遂心中暗驚,聽他們話里這意思,這個坐在太師椅上的并不是吳員外,真正的吳員外乃是那個一直站在他旁邊,一臉謙卑,混身破爛的老仆。
嘿!這個吳老鬼真是會玩,連自己兒子都給騙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者說,他在防誰?
又過了一會,只聽那個真正的吳員外道:“你在這里看護(hù)著,我在下去檢查一下!”
那個假的吳員外連忙恭敬點(diǎn)頭。
真的吳員外在太師椅左面扶手上輕輕一推,只聽咯吱聲響,整把太師椅向后移動,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
真的吳員外提著燈籠,亦步亦趨的向下走去。
他走進(jìn)密室后,假的吳員外就要將密室門重新關(guān)閉,卻冷不防郝遂忽然破窗而入。
他剛要叫喊,只見一道凌冽無比的劍光在他眼前打了一道利閃,緊接著喉嚨微微一涼,整個人向后倒去。
郝遂怕他驚動真的吳員外,連忙上前將尸體輕輕扶住,小心的放在一旁。
追隨著真的吳員外進(jìn)了密室。
密室之中空間很大,中央是一條走廊,旁邊有十來個分室。
郝遂看到吳員外走進(jìn)了靠右手邊的其中一個分室,他心里暗自好奇這些分室的作用,索性選了另一個分室闖了進(jìn)去。
分室之中并不昏暗,頂棚之上鑲嵌著數(shù)顆夜明珠,郝遂老實(shí)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jìn)門嚇了一跳,只見這密室之中既沒有金銀珠寶也沒有神功典藉,反而放著一副棺材。
這棺材跟普通的黑棺沒什么兩樣,卻沒有棺蓋,里面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緊閉雙目,看年紀(jì)三十歲上下,探他的鼻息,脈搏,心跳,完全沒有異樣,而且,面色紅潤,就跟睡著了沒兩樣。
郝遂的心中閃過植物人這三個字。
植物人是指大腦皮層功能嚴(yán)重?fù)p害,處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tài),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zhì)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yùn)動和心跳,此種狀態(tài)稱“植物狀態(tài)“,處于此種狀態(tài)的患者稱“植物人“
郝遂伸出右手,使出一陽指中探穴尋脈之法探向這人,主要探查他的大腦與神經(jīng)中樞,可是探來探去,卻始終也無法找出原因,這人的大腦與神經(jīng)沒有任何損壞,甚至比普通人都來得強(qiáng)韌,可這又是什么造成了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呢?
郝遂不得而知,不知不覺間,他轉(zhuǎn)到了棺材的另一面。
棺材的對面是一張供桌,供桌上面供奉著一面冥牌,冥牌上面寫道:“昆侖雪山神劍江駿?!睅讉€大字。
供桌上還有一本書冊介紹著這人的出身來歷,雪山神劍江駿在昆侖派輩分極高,乃是當(dāng)今昆侖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的師叔,一手雪花神劍名動江湖。
接下來就是他的生平事跡跟戰(zhàn)績,可是關(guān)于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卻是只字未提。
看罷多時,郝遂便從這間密室之中轉(zhuǎn)了出來,進(jìn)入到了另一間密室,這里也躺著一個人。
同樣的棺材,同樣的布置,不過這人比剛才的江駿年輕得多,大約也就二十多歲,長相普通,手上有老繭,應(yīng)該是擅長拳掌之類的功夫。
看他的冥牌,上面寫著“崆峒唐夕!”
介紹書冊上這樣寫著,崆峒五老中老三唐文亮之子,出生于……
剩下的幾個也都是各大派的天才人物,而讓郝遂沒想到的是,其中居然就有他剛剛見到過的西北刀王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