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先天之道
宋青書這話一出,郝遂跟龐達還有一眾藥魔均是一愣,忙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青書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講了一遍,原來那日魑王將趙敏劫走后,便知汝陽王府再也待不下于,于是索性直接回了西域。
回到西域之后,他對張無忌的九陽神功念念不忘,于是便想出了這么一招出來,想逼張無忌前來鬼府仙宮救人。
張無忌也不傻,當他得知了這個消息后,立刻聯(lián)系了武當派跟天鷹教。
兩派現(xiàn)在均已經(jīng)派人到了西域!
郝遂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去西域幫忙,來這里干嘛!”
宋青書苦笑道:“六師叔殷梨亭這些年來一直在雪區(qū)隱居,我此次前來,正是來請他老人家出關(guān)的!”
“老人家?”
郝遂一臉古怪,殷梨亭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無論怎么看都稱不上“老人家”三個字!
宋青書無奈地道:“六師叔這幾年來武功大進,已經(jīng)遠超其它幾位師叔伯,被太師父稱為繼他之后武當最可能進入先天之人,因此我們對于他自然恭敬些!”
郝遂好奇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六師叔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了!”
宋青書不好意思地道:“我練功時間還短,看不出六師叔的具體修為,可是據(jù)太師父講,六師叔只差一個契機就可以直入先天極境了!”
郝遂不由自主的感覺混身一哆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自己也是后天絕頂,可卻始終感覺不到先天律動的存在,可殷梨亭卻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先天,說明已經(jīng)感覺到了先天律動,比自己自然強出許多。
他頓時下了一個決定,他轉(zhuǎn)頭對龐達跟百煉藥魔道:“幾位,在下可能不能陪你們回三秦了!不過幾位不必著急!”
他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金燦燦的令牌遞給黑衣藥魔,“將這令牌送到三秦統(tǒng)領(lǐng)府,交給張瑛或者徐湘兒,她們自然會做出安排!”
龐達跟一眾藥魔都以為他與那趙敏相交,均表示理解,其中一個百煉藥魔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對郝遂道:“這是在下親手煉制的三顆‘定魂丹’,瀕死之時服下一顆,無論多重的傷,三個時辰內(nèi)都可保性命無礙!”
郝遂大喜接過,連連稱謝,他知道,藥魔雖然說得簡單,可以藥魔的實力卻只能拿出三枚,可見這“定魂丹”的神奇,說一句活死人,肉白骨都不為過!
眾人互道一聲珍重,就此分別。
郝遂跟宋青書還有他的隨身書童侍書一路直奔殷梨亭所在的跨月峰。
跨月峰乃是雪區(qū)一座海拔極高的山峰,就好像竹筍一樣,筆直向上,常年被萬年積雪所覆蓋,當?shù)匕傩丈儆腥四芊?,甚至都不相信峰上還有人居住。
兩人剛到跨月峰下,就感覺一陣仿佛來自于靈魂的戰(zhàn)栗從山峰之上壓下,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而后,一顆巨大無比的黑球?qū)⒄麄€跨月峰包裹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入其中。
“六師叔!弟子宋青書求見殷梨亭六師叔!~”
宋青書說話幾乎不費勁,可聲音傳得很遠,震得雪峰之上沙沙直響。
郝遂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當初只知道在周芷若身邊轉(zhuǎn)悠的舔狗居然也有了如此強大的內(nèi)力。
宋青書一連叫了三遍,就見那遮天蔽日的黑球突然一收,殷梨亭的聲音淡淡的傳入兩人耳中,“上來吧!”
“是!”
宋青書恭恭敬敬的道。
兩人施展輕功,轉(zhuǎn)眼間便上了峰頂。
幾年過去了,殷梨亭的外表卻沒有任何變化,說起來他也是三十近四十歲的人了,可皮膚依然光滑如雪,頭上更沒有半絲銀發(fā),陡然見到,只怕比宋青書還要小上幾歲。
他眼上纏著絲巾,可郝遂卻感覺殷梨亭的“目光”注視在他身上。
“咦!沒想到郝統(tǒng)領(lǐng)也來了!稀客?。 ?p> 郝遂抱拳道:“殷六俠才是真正值得恭喜才對!”
殷梨亭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那絲契機不來,后天始終是后天!”
又道:“倒是郝兄,還有進步空間,才真是可喜可賀??!只是還有一絲欠缺,郝兄知道是什么嗎?”
郝遂苦笑道:“還不是小弟努力不夠!~”
殷梨亭搖頭,“非也,非也,郝遂的資本已經(jīng)比許多先天高手更高,就連我也是有所不及!”
郝遂一愣,連忙道:“還請殷六俠指教!”
殷梨亭謙遜地道:“指教不敢當,不過是一點見解罷了!”
隨后他繼續(xù)道:“郝遂可知,何謂先天?”
郝遂搖頭,他又道:“先天之道乃是輪回之道,比如嬰兒于母體之中,即便不作呼吸也不會死亡,因此想要逆反先天,便是與天地自然為敵,必須要找到自己的‘道’,并與‘道’共入輪回!”
他說得玄而又玄,郝遂聽得也是葫蘆半片。
殷梨亭又以自身作為比喻,“比如我,所修之道乃是‘宇’,正所謂天地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我的‘宇’之道便是空間之道,佛言三千大世界,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空間無限大,空間卻又無限小,你我身在空間,卻又不在空間?!?p> 說到這里時,他輕輕一抬手,那巨大無比的黑球又再次顯現(xiàn),“這便是空間,而這卻又不是空間!”
“你,明白了嗎???”
郝遂被他說得有點明白,可細想想?yún)s又更糊涂了,沒辦法!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有些事情,當事人自覺說得很明白,可說出來之后卻又不明白了。
郝遂低頭沉思,心中略有所感之下開始梳理自己的一身所學(xué),他一身所學(xué)絕大多數(shù)屬于自創(chuàng),因此比起那些苦修他人武學(xué)之人自然多了一層理解,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
可能由于地勢的關(guān)系,跨月峰的夜空格外的明亮,碗口大小的星星仿佛霓虹燈一般,閃爍著屬于它們自己的光明,與郝遂的意志交相呼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