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樣的人,是不是從來沒有在小村子里面生活過?”
“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罵人的技術(shù)非常非常的爛?爛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的評價,我聽著你罵人的話,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該死的小畜生!”
“陳香主,今天你就別想著走了,你雖然吞服了尸神丹,但是此時也是在硬撐著吧?我來陪你好好的玩玩,被洞穿了心脈的人,是不應(yīng)該繼續(xù)活著的!”
“該死的小畜生!”
“你能不能換句別的,總是罵這一句話,太無聊了”
“該死的,小畜生!”
“只是換一下標(biāo)點符號,不還是同一句話嗎?”
“...”
在楊飛揚的幾句譏諷之下,陳堯終于是忍不住的爆發(fā)了,一記陰蛇劍暗含內(nèi)力,依仗著自己的劍體強韌,重重的劈砍在了楊飛揚手中的游龍劍劍身之上,楊飛揚頓時便是一驚,顯然,楊飛揚根本就沒有料到陳堯的這一擊,力道竟然是如此的龐大。
一招不慎,楊飛揚右手中的游龍劍便又是一陣類似于哀嚎的聲音傳來,劍刃之上再次被磕飛掉了一小塊,不僅如此,楊飛揚的整條右臂都被震得有些發(fā)麻,身軀止不住的朝著后方仰去。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動作,如果說楊飛揚的身體真的失衡了,那在失衡的狀態(tài)之中,楊飛揚是很難做出閃避的動作來的,只能是硬接陳堯后面的攻擊。
為了保險起見,楊飛揚只能是再次迅速的拉開自己與陳堯之間的安全距離,右腿猛地一蹬之下,楊飛揚便好像是一只巨大的迎風(fēng)而起的大雁一般,朝著后方迅速遠撤十幾米。
“陰鷲爪!”果不其然,楊飛揚剛剛作出遠離規(guī)避的動作,陳堯的陰鷲爪便隨之而來,五道陰狠真氣凝結(jié)而成的巨大爪痕,撕裂了空氣,攜帶著撕金斷玉之力,朝著楊飛揚的身軀狠狠的抓了下來,這陰鷲爪可是能夠在金玉之上留下一寸深的抓痕。
如果真的命中了楊飛揚的身軀,別的不說,將楊飛揚開膛破肚,挖心掏肺是一點問題沒有。
“不好,撤無可撤!”陰鷲爪已經(jīng)將楊飛揚所有的撤退空間全部封鎖,五道長長的抓痕,足足覆蓋了前后四五米的距離,爪風(fēng)已至,這時候再去閃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除非楊飛揚的輕功在瞬間大進,可以瞬移出四五米的距離,亦或者是楊飛揚修煉成了‘金剛不壞’這樣的頂級橫煉外功,可以硬抗陰鷲爪的爪力。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楊飛揚危險了。
“哈哈,死吧!小畜生!”陳堯打算一爪子結(jié)果了楊飛揚,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大齊國的國都,去找那一位無所不能,也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國師大人,好來給自己續(xù)命。
沒辦法,陳堯現(xiàn)在的傷勢過于嚴重了,心脈被洞穿,而且傷口處有濃濃的燒焦的感覺,單單是依靠內(nèi)力的救治,幾乎是無法愈合,只能是通過國師大人,施展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手段,來救治陳堯。
也正是因為陳堯是國師大人的狗腿子,是國師大人的下手,所以陳堯,在整個大齊國的江湖之中,才會橫行無忌,即便是地方的官府,也會聽命于陳堯,陳堯辦的很多事情,代表著的,便是國師大人本人。
在大齊國,招惹了宰相,皇帝,或許還能夠落下一個不畏強權(quán)的美名,但是你如果招惹的是國師大人,那不好意思,明年你在下面連接收紙錢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國師大人會殺你全家,狠一點的話,會誅你九族!就連皇帝都不敢輕易的求情。
在陳堯那瘋狂的大笑之中,楊飛揚的眼神,卻也閃過了一絲戲謔的神色。
“扭轉(zhuǎn)乾坤!”只見楊飛揚以自己的右腳為原點,整個人的身體可以被視為是一支圓規(guī),而后,楊飛揚的身軀以原點旋轉(zhuǎn)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頓時,便朝著反方向沖了過去。
“哎?”陳堯當(dāng)場就愣住了,那斬出的五道陰鷲爪也是擦著楊飛揚的身軀,狠狠的斬在了地面上,飛濺其了一大片的塵土。
“十字殺拳!”就沖著陳堯這一個愣神的時間,楊飛揚棄劍轉(zhuǎn)拳,身體保持傾斜,右拳卻凝聚了全身的內(nèi)力,低著身子,對準(zhǔn)了陳堯身軀的那不可言說之處,一記最大威力的十字殺拳猛然轟出。
男人的命根,男人的弱點,任何武功都無法庇護之處,不僅僅是男人,而是所有的雄性動物,都明白這樣的痛楚。
陳堯愣住了,楊飛揚也保持著打出這一拳的動作。
藏身于佛像之后的某個小蘿莉,不是很懂的歪著腦袋,看著好像是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楊飛揚和陳堯。
“莫非是什么高超的點穴手段?”慕青這個年紀(jì),確實不太懂這個。
“咯.....咯.....”終于,過了好一會,陳堯才發(fā)出了兩聲絕望的低吟,這一拳,力道和準(zhǔn)確度都極為可怕,甚至是暗含內(nèi)力的,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打碎掉了。
這一拳帶來的傷勢,或許遠不如那一發(fā)洞穿了心脈的六脈神劍,但是這一拳帶來的痛苦,還有這一拳帶來的羞辱,別說是個男人了,就算是個雄性動物,都忍不了?。?p>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小子你夠狠,夠狠!終于是掌握了對抗雄性生物的終極手段了!”在識海之中,龍傲天對著楊飛揚就是一陣猛烈的夸獎。
只要能夠擊敗敵人的手段,就是好手段,生死之際,以命相搏,自然是不問手段,不問規(guī)則的,只要好用就行!
“去!”楊飛揚一記沖天腳猛地踹在了已經(jīng)化為雕像的陳堯的下巴處,將陳堯那僵硬無比的身軀給狠狠的踹飛了出去,向上躥升了五六米之后,才轟然墜地。
墜地之后的陳堯渾身顫抖的緩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雙目赤紅的看了楊飛揚一眼,在這一眼之中,夾雜著無窮無盡的怨恨,不甘,憋屈,憤恨,還有不解。
這種為江湖之人所不齒的招式,楊飛揚竟然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施展了出來,而且,非常之好用,幾乎是瞬間就擊潰了陳堯的所有抵抗能力。
隨著劇痛,陳堯的整個身軀,仿佛都被人給點了穴道一樣,動都沒法動。
一身的內(nèi)力,也潰散的無影無蹤。
陳堯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有尸神丹的作用在,楊飛揚這一拳會直接打死自己。
“呼!陳香主,我們繼續(xù)吧!”楊飛揚起身之后,拿回了自己的游龍劍,此時說出了一個讓陳堯幾乎氣得牙根癢癢到不行的話。
都啥情況了,還繼續(xù),繼續(xù)個屁??!沒看到人陳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別說是爬起來的力氣了,此時的陳堯連個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飛揚提著游龍劍,一點點的走到了陳堯的跟前,閃爍著寒光的游龍劍的劍刃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大米粒般大小的缺口,這樣的損傷,幾乎無法修復(fù),再經(jīng)過幾次激戰(zhàn),游龍劍,或許便真的會就此報廢。
不過此時的游龍劍,用來殺個人,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游龍劍一點點的滑動,一點點的滑動,最終,挪到了陳堯的咽喉之處。
此時的陳堯只能是氣得哆哆嗦嗦的盯著楊飛揚,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他也想暴起殺死楊飛揚,給自己報仇啊,但是問題在于,陳堯此時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男人最重要的命根,氣門,被破了,渾身上下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你說陳堯要如何的暴起殺人?
完全就是沒可能的事情啊。
“等等!小子,你不覺得就這樣殺死他,太浪費了點嗎?”
“怎么?你還想對他做點什么嗎?”
“....”
“不是我,是你!你不是會吸星大法嗎?多好的機會啊,一個內(nèi)力比你還要強大的高手,就赤果果的躺在這里,動也不能動,上啊,吸干他!就算是你們兩人的內(nèi)力屬性相差很多,但是哪怕你只能吸收其一成的內(nèi)力,也是你賺到的!這樣的機會,人這一輩子才能遇到幾次?”
“哎,你說的很有道理??!”
說完,楊飛揚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種邪魅的笑容,看的原本一臉憤恨的陳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光是看眼神,他就知道楊飛揚不想干好事。
“殺了你,你這幾十年的內(nèi)力,隨風(fēng)而逝,隨著你血肉的腐爛,化為塵土,多浪費?。∈前?,所以說,還不如給我呢!”
楊飛揚說完,便將游龍劍狠狠的戳進了陳堯的右臂之中,將其右臂死死地釘在地面上,防止陳堯暴起傷人。
之后,楊飛揚便伸出自己的罪惡的右手,撕扯開陳堯的衣服,將右手貼在了陳堯的腹部,丹田之處,這里是真氣匯集之地,如果說真的要吸收真氣的話,從丹田的肚臍中往外吸,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方式。
慕青,陳堯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楊飛揚,只不過陳堯的眼神之中多了七分恐懼。
“吸星,大法!”隨后,吸星大法的口訣開始默念,這是楊飛揚第一次施展吸星大法,陳堯也算是做了楊飛揚的實驗品,幸虧陳堯懂事,一動不動,不然的話,楊飛揚還真的不一定能夠真的將吸星大法給施展出來呢。
終于,一個類似于真氣旋渦的東西,在楊飛揚的右手之中凝聚,而陳堯體內(nèi)渙散的真氣,也好像是受到了吸油煙機吸力影響的油煙,開始朝著陳堯的肚臍之處匯集而去,并且被一點點的吸出了陳堯的肚臍,鉆入楊飛揚的右手之中。
陳堯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吸人內(nèi)力,化為己用,這樣的逆天武學(xué),怎么可能存在?如果這般武學(xué)真實存在,那門派的傳承豈不是變得無比簡單?
反正一個門派,修煉的基本上就是一種相同的內(nèi)功心法,內(nèi)力基本相同,那長老在臨死之前,讓下一代將自己的內(nèi)力,完整的吸走不就是了?這樣避免了內(nèi)力的浪費,也可以使得門派更加強盛。
在陳堯的震驚之中,隨著楊飛揚對于吸星大法的熟練度提升,其吸取內(nèi)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楊飛揚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掌從陳堯那干癟的腹部拿開,此時的陳堯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隨著內(nèi)力的流逝,尸神丹的藥效也在急速的衰減,最后內(nèi)力消失,尸神丹的藥效也徹底消失,陳堯,終于死去,而且死相極為丑陋。
內(nèi)力盡失的陳堯,看起來也就比風(fēng)干的干尸多了一層薄薄的脂肪罷了,整個人看起來和餓死的饑民沒啥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