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色瘟疫籠罩的山頂,草木枯萎,土地衰敗,儼然就是一個生命禁區(qū)。但一個妖嬈詭異的身影卻踏入了這個生命禁區(qū),進(jìn)入洞穴,穿過甬道,來到被掀翻的棺槨前。
一朵扎根在棺木上的黑紫色花映入來者的眼簾,她把花朵摘起,輕輕一嗅,說道:“竟然靠汲取毒素來生長,這是……噬毒王花?生命可真是奇妙。唔,等等,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了……”
黃昏的時候,陳勝和大衛(wèi)·布魯斯終于走出恐怖的死亡森林,回到了熟悉的海灘。游艇就停在兩里外的海面上,這時只見李書文他們正從營地跑過來。
陳勝放開身材魁梧的大衛(wèi)·布魯斯,虛脫的坐到沙灘上,抓了兩把細(xì)膩的沙子,有種活下來了的感覺。躺在沙灘上休息著,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是他們到了。
“嗚嗚嗚,陳勝,我的小可愛,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嗚嗚嗚……”安妮·布洛克熱淚盈眶的趴在陳勝的身上,非常激動的啃著他的臉。
“好重??!”陳勝差點(diǎn)被壓死,心里也莫名其妙的,自己什么時候和安妮·布洛克結(jié)下了這么親昵的感情?
林飛燕抓住安妮·布洛克脖子上的衣領(lǐng),像揪著胖橘一樣把她提起來,讓她的胸部勒得很緊,輪廓浮凸分明,也讓正好坐起來的陳勝大飽眼福。
到底是吃什么才長這么大大大的?!
“你還好吧?”李書文看著陳勝,又看了眼他身旁暈倒了的大衛(wèi)·布魯斯,“這位是?”
“死不了。他叫大衛(wèi)·布魯斯,我路上偶然遇到的。我們可以找他了解下BH公司的目的。對了,你們剛才怎么知道我被那只大鳥襲擊的?”
“我們猜的。誰能讓它停留了這么久?除了那只大老鼠,也就只有你了吧。飛燕想冒險(xiǎn)把它引過來,倒沒想到一槍就把它打了下來,還好還好……”
這話還沒說完,森林深處里赫然響起一道熟悉而憤怒的尖嘯。只見超級大鵬鳥化作一只涅槃的火鳳凰沖天而起,渾身冒著炙熱的金紅色火焰,拍打著流火雙翼,懸停在島嶼上空,猶如一輪璀璨的小太陽。
李書文立刻把陳勝扶起來,又讓林飛燕和安妮·布洛克叫醒大衛(wèi)·布魯斯,架著他一同往營地奔跑。
火焰狀態(tài)的超級大鵬鳥逡巡著整個島嶼,很快找到陳勝他們的身影,果然立刻飛過來,猶如一架殲滅戰(zhàn)斗機(jī),在空中留下一條火焰尾痕。
李少健看到這一幕,倒是機(jī)靈,立刻啟動游艇的引擎,只等陳勝李書文他們上了船,就可以馬上沖出海灘逃離。他已經(jīng)得知了上司馮德才的犧牲,做好面對各種兇獸的準(zhǔn)備,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超級大鵬鳥俯沖低飛,迅如音速,雙翼在海灘上刮起了沙暴和熱浪,來勢洶洶,氣焰囂張。
“天哪,這是什么東西??!”大衛(wèi)·布魯斯回頭一看,噩夢成真,嚇得自己跑了起來,速度還不慢,竟拋開了扶著他的兩個女人。
騰出手來的林飛燕和安妮·布洛克一個拿起重狙,一個拿起步槍,李書文也拿著手槍,三人齊齊回頭朝著超級大鵬鳥射擊起來。
百米外的烈火大鵬鳥完全無視雨點(diǎn)似的打擊,飛到他們身后的空中,狂吸一口氣,鼓起腹部,嘔吐似的噴出一團(tuán)火紅的烈焰巖漿。
見狀,陳勝和李書文相視一眼,分別把林飛燕和安妮·布洛克抱起來,真氣念氣同時噴涌而出,像兩架火車一樣齊頭并進(jìn)爆射出去,才堪堪躲過了頭上的巖漿口水熱流。
跑在前面的大衛(wèi)·布魯斯看到陳勝和李書文從身邊掠過,頓時大吃一驚,但腳下不停,死命追上去。
被獅子追的時候,跑得慢的就死定了!
這道理對冒火的猛禽也適用,他當(dāng)然得瘋狂的跑。
果然,下一秒,燃燒著烈火的大鵬鳥那巨大的陰影籠罩到了他的頭上。大衛(wèi)·布魯斯頭都沒敢回,只能向前呼叫道:“陳,救我!”
水邊上,陳勝和李書文正把林飛燕和安妮·布洛克送回游艇,陳勝回頭看到大衛(wèi)·布魯斯陷入危機(jī),心中著急,卻也無能為力了。
這時,李書文第三個上了船,對梯子下的陳勝叫道:“沒時間了,快上來!”
林飛燕也站在船上叫道:“陳勝,你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救他?!?p> 李少健則在駕駛室叫喊:“柴油不多了,引擎一直空轉(zhuǎn)!沒時間了,不管了,我要開船了。”那頭巨大的烈火猛禽就在五十米外,隨時都有可能撲殺上來,他真的顧不上陳勝了。
“你們先走,我會追上來的?!标悇贈]有翻身上船。
聞言,李少健立刻駕駛著游艇沖出了海灘。
其實(shí),就算逃到了海上,若超級大鵬鳥有心追擊,以它的飛行速度,不消片刻就能追上,更何況游艇已經(jīng)沒多少燃油了。
橫豎都是死,可能留在島上還能活久一點(diǎn)。
望著停留在海灘上被海水浸濕了腰身的陳勝,安妮·布洛克扶著甲板的欄桿,身體前傾,緊張的說道:“為什么不上船,他瘋了嗎?”
“他大概是想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崩顣哪碛安粩嘧冃〉年悇僬f道。
林飛燕迅速抬起了重狙,架在欄桿上固定好,瞄準(zhǔn)下降的烈火大鵬鳥,打了一槍,正好阻止了它抓向布魯斯的爪子。
大衛(wèi)·布魯斯向前狂奔著望見陳勝留了下來,心里驚喜交加,不勝感激,向他迎上去,卻沒看到頭上一團(tuán)巖漿吐了下來。
“還有機(jī)會——龍閃!”陳勝掠步而出,在汲水的海灘上爆出一團(tuán)水花,下一個呼吸,人已出現(xiàn)在大衛(wèi)·布魯斯身邊,霜寒沒有出鞘,石墨烯合金傘卻已彈開,正好擋住烈火大鵬鳥那團(tuán)巖漿口水。
這把黑傘真是件神器,連炙熱的巖漿唾液都能隔絕掉了,保住了傘下的兩人。
巖漿唾液融化了地面的沙礫,慢慢流了進(jìn)來,布魯斯嚇得墊起了腳尖,嘰嘰呱呱的大叫。
“給我拿好傘,死也別撒手!”陳勝把黑傘塞到大衛(wèi)·布魯斯手上,還沒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攔腰橫抱起來,嗯,就是公主抱。
一個差不多一米九的大個子,被一個一米七左右的小個子公主抱,畫面非常不協(xié)調(diào),卻很有沖擊力。
此刻,眼看腳下的圓圈巖漿就要向中心彌合起來,陳勝猛的縱身一跳,帶著布魯斯跳到了三米高的空中,一個大跨步向前逃出了巖漿地帶。
“啊哈哈,嗚呼,我們逃出來了!太酷了!”大衛(wèi)·布魯斯歡呼雀躍,一時得意忘形,把空中吐出巖漿的真正威脅都忘了。
陳勝收起傘回身和懸浮在二十米高處的烈火大鵬鳥對峙起來,裝腔作勢的叫道:“喂,你這頭大火鳥,還會涅槃重生啊——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火鳳凰吧?我告訴你,海上是我大魚鯤哥的地盤,你已經(jīng)越位了!你現(xiàn)在回火山泡溫泉還來得及……”
烈火大鵬鳥嘶嘶的噴了兩口熱氣,它似乎聽懂了陳勝的話,望了無垠的大海一眼,眼中卻冒出了更大的怒火,噗嗤噗嗤的拍打著翅膀,一下彈出兩把刺刀似的爪子,對著陳勝抓了下去。
“啊啊啊啊……”大衛(wèi)·布魯斯沒命似的鬼叫著跑開了。
陳勝墊步而退,身半空中,抽出霜寒,燕返一擊,重重的砍到烈火大鵬鳥的爪子上,鏘的一下,猶如鐵石交擊,迸發(fā)出一道顯眼的火星。
陳勝手上霜寒嗡嗡嗡的顫鳴著,右手握緊劍柄的虎口都裂開了,卻只能給烈火大鵬鳥修下指甲。
這只大鳥果然不好砍!
這只蟲子果然不好抓!
爪子又沒抓到,烈火大鵬鳥郁悶的望著陳勝,正要張嘴吐出熱息,把他蒸熟。但在這一刻,內(nèi)側(cè)森林在一霎那間枯黃泛黑,一道尖銳的切切嗤叫響起,只見超級大毒鼠橫空出世,嘭的一下,把它按倒在沙灘上,翻滾起沙塵的同時,抓著脖子狠狠咬住,注入耐熱耐高溫的組合變異毒素。
“好家伙,等你好久了,來得正好!”
陳勝對森林的腐敗變化早有預(yù)料,知道超級大毒鼠復(fù)活啦,在火速趕來復(fù)仇,這不,正好把烈火大鵬鳥都按在了沙灘上,糾纏起來。
但情況沒有變得很好,空氣中彌漫出了致命的病菌,陳勝屏住呼吸,收起霜寒劍,扭頭追上大衛(wèi)·布魯斯,領(lǐng)著他出了沙灘游到海中。
隨著超級大毒鼠的出現(xiàn),森林的大火也燒了過來,繼續(xù)留在島上不是個好選擇。
等烈火大鵬鳥掙脫瘟疫之源的撕咬飛回空中時,體內(nèi)已經(jīng)被注入無數(shù)抗性超強(qiáng)的耐熱性變異病菌。若沒有提前進(jìn)入烈火鳳凰狀態(tài),它恐怕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倒在沙灘上任由附毒之鼠宰割了。
超級大毒鼠身上的病菌彌漫上升著,它乘勝追擊,瞄準(zhǔn)空中的烈火鳳凰,喉嚨一緊,竟吐出一串毒液飛箭,想要把它打下來。
烈火大鵬鳥立刻噴下熱息,把空中的毒液蒸發(fā)掉了,同時不留余力的繼續(xù)把吐息呼向沙灘上的大老鼠,蒸發(fā)掉了它體外依附的病毒。
占據(jù)天空的烈火大鵬鳥剛才被偷襲才吃了大虧,但立刻就搶回了優(yōu)勢,狠狠的追著超級大老鼠打擊起來,狂吐巖漿,燒灼大地。
超級大毒鼠只能東躲西藏,迫不得已游到了海面上,甚至潛入到水中,真是應(yīng)了那句——抱頭鼠竄。
這時,被注入的變異病菌迅速發(fā)作起來,不斷破壞體內(nèi)的細(xì)胞,讓烈火大鵬鳥的攻擊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它一時找不著潛入水中的臭老鼠,便轉(zhuǎn)而沖向遠(yuǎn)處的兩個小點(diǎn),那是三百米外的陳勝和大衛(wèi)·布魯斯,它想要在失去行動力前解決心頭大恨——恨的當(dāng)然是陳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