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和人真正意義的打架了。小時候的他打不起,現(xiàn)在的他怕把人打死。
他沒有測試過真氣呼吸下的攻擊力道,但在全力之下,打穿單層的磚石墻壁想必是很輕松的。
當然了,因為手還是血肉之軀,這樣做手也會廢掉,和自殘沒什么區(qū)別。這就是為什么,煉氣士必須有自己擅長的武器才能最大化殺傷力。
“小娘炮,力道不錯!該我了——”
摔跤手的抗打擊能力是非常強的,赫然承受住了陳勝的拳頭沖擊,兩只大手當即合抱而上,想給他來個懷中抱殺。
動作非常的笨拙,傻子才會配合他的演出呢!
陳勝立刻后撤,但這時旁邊的拳擊手一個直拳追了上來,速度極快,差點把他的頭打爆。
“小心!”三女齊齊驚呼。
只見陳勝一個側(cè)身扭頭讓過這一兇險的直拳,緊接著猛的抓住那個拳擊手的手臂扭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在他慘叫的同時,旋轉(zhuǎn)身體,飛起一腳踹到他的腰上,咔嚓,一道細微的斷裂聲響起。
這一腳讓拳擊手斷了三根肋骨,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小矮子有著這么可怕的速度和力道。這讓他想到了七八十年代叱詫風云的李小龍,華人都這么強的嗎?!
摔跤手可不知道同伴拳擊手內(nèi)心的震驚,一個熊抱撲向陳勝,一旦抓住這小子,可有他好受的。
溫泉到門口的通道其實不寬,只有兩米左右,陳勝不退到門外必定會被張開雙手的摔跤手抱實,但他卻沒有后退躲避,而是跳起來閃電般彈出一腳,正好踹到摔跤手的胸膛上,重重的一蹬,竟把他踹飛到十米外的溫泉里,噗通,砸出一團水花。
這一腳陳勝出了十之八九的力道,摔跤手就像被卡車撞到一樣,整個人凌空而起,倒飛出去,要是沒有溫泉緩沖,他必定重傷垂死。
“好強!”眾人驚呼。
陳勝的目光落到拳擊手上,微微側(cè)身擺出左手,四根手指向前勾了勾,輕蔑的說道:“Come on。”
“Fuck!”拳擊手不甘受辱,快步向前,使出了速度最快的刺拳,拳中帶風,直呼陳勝面門。
但他引以為豪的快拳在陳勝眼中就如同嬰兒在嬉戲玩鬧,陳勝輕而易舉的抓住他的拳頭,咔嚓一下,梅開二度,直接把他的手腕關(guān)節(jié)給扭斷,然后如法炮制,一腳把他踹到了溫泉里。
“好厲害!”女孩們拍手稱快。
煉氣的陳勝已經(jīng)超凡脫俗,在真氣呼吸的神仙狀態(tài)下,絕不是凡人赤手空拳就能抗衡的。
陳勝打倒這兩個壯漢的時間不過三五分鐘,卻震撼了三個女孩整整一輩子。
她們下巴都驚掉了,頂多一百來斤的陳勝和他們完全相比不是一個重量級啊!但結(jié)果卻……這真的不是請來的演員嗎?
黑白男孩兩個剛剛被狠狠的修理過,他們很清楚能打倒這兩個拳擊手和摔跤手的絕非常人,陳勝的強大遠超他們的認知。
可怕的東方人!
可怕的神秘力量!
他們心里冒出了這樣的固有印象。
“胡梅,現(xiàn)在能送我回去了?!边@時,陳勝若無其事的說道。
胡梅悵然若失的點點頭。
臨走前,薩默望著陳勝對胡梅說道:“你男朋友太帥了,堪比碟中諜的湯姆·克魯斯,不對,是更厲害。你在哪找的?”
黑人妹子則盯著陳勝問:“他喜歡用黑人牙膏嗎?”
“先照顧好你們的男朋友吧!”胡梅撇了撇嘴角,兩個騷蹄子。其實,她心里的疑問不比她們少。
換回原來的衣服,打包好買的泳裝,出了SPA療養(yǎng)館,她把陳勝帶到地鐵站,送他回洛城的希爾頓酒店。
正好趕上下班和放學時間,車廂里坐滿了上班族和中學生。
胡梅比陳勝還高一點,兩人站在一起,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情侶,畢竟本來就不是。
過了一會,胡梅忍不住問道:“你真是特工啊?你在調(diào)查BH公司?難道他們在暗中制毒嗎?”她想到這幾天有FBI過來調(diào)查他們公司的P4制藥實驗室。
“對,我是特工!我剛加入國家安全部(MSS)第八分部工作,但沒有調(diào)查BH公司,那是FBI和CIA該操心的事情。這下你滿足了吧?”陳勝隨口回答,反正他只是個試用期的臨時工,這些也不是什么絕密的情報,稍微花點時間就能調(diào)查出來。
比如他和林飛燕來到XZ公司前臺的時候,就自報家門了。
但能查到的只有一個名字和身份而已,陳勝還不知道,自己的出生信息、家庭地址、就讀學校、工作履歷等等資料都被列為了絕密檔案,就算是CIA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對于保密工作,陳勝確實是個外行。
“你還真是個特工???”胡梅還是難以置信。
“你像個間諜。”
“如果我真是間諜,那BH公司為什么要調(diào)查你?”
陳勝想了想,回道:“我可能在特殊期間引起了你們總監(jiān)奎恩的注意?!?p> 要是BH公司的情報網(wǎng)足夠厲害,就會查到他們和CIA的安妮·布洛克在斐濟失蹤了十天左右,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也登陸了起源之島,那么陳勝在島上見過馬修·菲爾德就合情合理。
陳勝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暴露太多比較好,讓奎恩·菲爾德自己慢慢查吧。但無論如何,奎恩·菲爾德必定會抓住他這條線索。
因為現(xiàn)在,只有他暴露在奎恩·菲爾德的面前。而對此,陳勝也不是很害怕,沒有什么是手上的霜寒砍不斷的!
把陳勝送回希爾頓酒店后,胡梅在告別前對他說出了自己在國外留學這幾年的人生經(jīng)驗:“你這么能打,就該兇一點,在外面不要讓人覺得你好欺負,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他們都是些欺軟怕硬的loser,只能捏軟柿子,遇到硬茬就怕了。誰敢惹你,你就干死他們!”
陳勝收下了胡梅的勸告,卻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兇惡,出門的時候板著臉瞪著眼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嗎,還是在背上寫兩個大字:惡人?
中午找不到陳勝,鄧文婷確實被肖俠指責了一頓,說她能力不足,連個人都看不好,要是阮甫回不來,她也別想再做總裁秘書了。
秘書這行業(yè)風評不好,找到一個有職業(yè)道德又有能力的上司非常困難,她不想失去這份能長見識、積累人脈、薪水又高的工作。
為了找到陳勝,她羞愧的向肖俠詢問起他的手機號碼。
對此,肖俠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昨晚有這么多時間都在做什么?”說完,就毫不客氣的讓她滾出辦公室。
鄧文婷只好來到希爾頓酒店,在她為陳勝開的房間里等。而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以至于她不知不覺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哇啊,怎么床上有個女人,我進錯門了?
陳勝回房間開燈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等看清是鄧文婷后,他連忙把她叫起來,“你怎么來了?”
“你還說,都怪你!”鄧文婷看到陳勝的第一眼,有點想哭,但還是強忍住了,非常憤怒的罵道,“你一下午跑哪去了,害我在這等了半天,中午又被肖俠臭罵了一頓,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抱歉,我出門迷路了?!标悇俳o說了實話,“中午的時候遇到了個華裔的女孩,她請我吃了午餐,又帶我到長灘碼頭海灘游玩,接著又泡了溫泉,現(xiàn)在才送我回來。”
“你今天過得很開心??!”鄧文婷咬牙切齒的說著,且對那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華裔女孩感到格外氣憤,哼,區(qū)區(qū)一個外行,竟把自己待客的工作都搶了,“明天我再帶你出去玩,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必須寸步不離。”
“我不想出門了?!标悇傩睦锸桥铝耍鲆惶碎T這么多事。
“你想我明天在這跟你坐一天嗎?我不管,必須出去。好不容易公費旅游呢,看我怎么宰公司一頓!”
然后就拿了陳勝的手機號碼,把他帶到肖俠面前,在一家高檔餐廳吃神戶牛排。
“晚上有什么節(jié)目安排?”肖俠一看到陳勝就問,他倒也不管陳勝這一天跑哪去了。
“晚上是修煉時間。”陳勝坐在他面前回道。
“你每晚都修煉???”肖俠驚訝于陳勝的勤奮,又說道,“總不能吃飽就修煉吧,一會我們?nèi)ヒ沟昕疵撘挛?,再找兩個陪酒美女喝幾杯!”
陳勝瞄了坐他隔壁的鄧文婷一眼,見她皺了下眉頭,心想這不就有一位美女嗎?他不免對肖俠的提議心動,誰不愛美女啊,更何況看美女跳脫衣舞,但又害怕出什么事,便回道:“不行,我一喝酒就醉!”
“你是女人啊?!”肖俠很是不信,倒了一杯波蘭伏特加給他,“你喝啊,我看你裝!”
陳勝已經(jīng)吃了一半的牛排,這會也不至于空腹喝酒,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像吞下一團火焰,很爽,喉嚨辣辣的,有點上癮,感覺喝酒就像小時候吃辣條一樣。
當他喝完一杯,臉頰和鼻子都紅了,頭暈乎乎的,確實有點醉了的樣子。
“來來來,還差的遠呢,再來一杯,我就放你一馬。”肖俠覺得有趣,繼續(xù)給陳勝倒酒。
陳勝又一口干了。伏特加沒什么味道,但度數(shù)很高后勁也大,他覺得自己在喝巖漿。
“再來一杯?!毙b又給陳勝倒酒。這種伏特加酒他能喝十杯,他倒是想看看陳勝喝到幾杯才倒。
當陳勝把第三杯干了的時候,他身上的毛孔開始排出一絲絲看不見的酒氣,這讓他不至于醉倒,卻始終處在血脈僨張的刺激中,又對環(huán)境的變化異常清晰,但這可能只是一種錯覺。
當陳勝喝到第五杯的時候,身體變得搖搖晃晃的,鄧文婷忍不住出言相勸:“得了吧,一杯又一杯,肖總,你剛才說的不是兩杯嗎?”若陳勝真的醉倒,她只怕又得留下來照顧他。
肖俠依舊把酒杯倒?jié)M,說道:“陳勝,老實說吧,我打不過你,但我酒量比你大多了,就這種酒我能喝十杯,我就想看你能喝幾杯呢。要不要接著喝,你自己看著辦吧。”
“嘿嘿,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就是……我百毒不侵,酒精也是毒,如果我真不想醉,千杯不倒?!?p> 陳勝突然想起自己在超大型藍色巨鯨的體內(nèi)中了蛇毒的回憶,美人魚杰西幫他解了毒,還說會讓他百毒不侵,但那實在如同夢中泡影,似真似假,說不清楚,今晚正好有機會驗證一下。
更何況,人生總有一次醉倒的時候,或許就是現(xiàn)在。
陳勝這不是在亂來,只是在量力而行,總得驗證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