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屋內(nèi),風(fēng)火山林犯罪團聚在了一起。
“一掌刀殺?徒手穿胸?帶球撞人?我的天,這也太離譜了吧!你真的沒看錯?”
“還是鴻雁樓主人的孫女?才十五六歲?”
“臭小子,你小說看多了吧?”
見同伴不信自己,小林叫嚷起來,“你們都跟我來,去驗尸就知道了?!?p> 作為老大的風(fēng)說道:“若她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孫女,確實不是不可能做到。小林,你去看著,看她出來沒有。我們要找機會,利用她牽線和H門合作,把生意做大,自立門戶?!?p> 老二火的脾氣和他的代號一樣,非?;鸨?,當(dāng)即摩拳擦掌的嚷道:“聽了小林的話,我突然很想和她打一場,讓我也去吧?!?p> 小林直言不諱的罵道:“笨蛋,你會死的?!?p> “老大說得不錯,若她真的和H門有關(guān),我們得牽上這條線,盡量多幫助她滿足她?!崩先酵獾馈?p> 老大風(fēng)又說道:“我和火去驗尸,你和小林去觀察。若是真的,你們懂該怎么做?!?p> 于是,四人分成兩組,先后出了門。
姚笙花剛拿著折扇出來,山林兩人就迎了上去。
“姐姐,這是我三哥,名號:山?!毙×纸榻B了一下山,又甜甜的問道,“姐姐,你見到你的奶奶了嗎?”其實無需多問,他已經(jīng)猜到了,因為姚笙花不僅換了鴻雁樓的制服,還拿到了姚笙月的標(biāo)志物,那把隨身之物折扇匕首。
“臭小鬼,我知道你都看到了巷子里的事情。不就是殺了三個該死的廢物嗎,我一點也不在乎?!币匣◤楅_折扇,優(yōu)雅的煽了煽,“說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老三山說道:“我們想找你合作,把這里的生意做大?!?p> “再說吧?!甭勓?,興趣缺缺的姚笙花啪的合上折扇,“如果我還回來的話……不,你們都當(dāng)我的小弟吧。我要在這里,開出怒放的花來!”
說完,不待他們回話,姚笙花就從兩人之間穿了過去,腳步輕快的離開了唐人街。
傍晚時分,姚笙花回到了家門前,蹲在路邊撫摸柴犬八公,“抱歉,領(lǐng)養(yǎng)了你,又拋棄了你,是我的不忠?!?p> 她穿過庭院,站在門廊上,手放在了門鈴按鈕上,懸停了好久,似乎在做最后的掙扎……
但陳勝知道,她會按的。果然,門鈴響了。
出來開門的是女人,“奇怪,有人上門,八公為什么沒叫?”一看到門口的旗袍女子,她愣了三秒,才認(rèn)出是昨晚離家出走的姚笙花。
“伊芙,媽媽擔(dān)心死你了,你去哪兒了?”女人激動開心的張開雙手懷抱擁上去,但下一秒,卻瞪大雙眼,面目因劇痛而扭曲起來。
“媽媽,你此刻的喜悅就像你昨晚的狠毒一樣——很可怕,讓我都有點,于心不忍了?!币匣ǖ难蹨I掉下來,她左手抱著女人,右手拿起鋒利如刀的折扇,慢慢的努力的堅定的捅進女人的心里。
女人瞪大眼睛掙扎了一下,嘴角隨即溢出鮮血,她總算明白,為什么姚笙花有時候會讓自己感到害怕了,她扭曲的臉痙攣著,氣息迅速衰弱下來,含著淚光呢喃道:“伊芙呀,我的女兒,對不起……”
“斐麗絲,門外的是誰?”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當(dāng)他看到抱著妻子的是女兒姚笙花時,頓時喜出望外,然后又非常愧疚的說道,“都是爸爸的錯,你回來了就好了。我們不會離婚了!伊芙,是你拯救了這個家,都是你的功勞,讓我們再一次一起幸福的生活吧……”
嘀嗒、嘀嗒……
回答他的是兩人之間墜落到地板上的血滴聲。
斐麗絲,緩緩從姚笙花懷里倒了下來,已經(jīng)死掉了。
“伊芙,你,你瘋了嗎?”見狀,男人幾乎窒息,驚恐的叫道,“天哪,這,這不是真的,我的斐麗絲,啊啊啊啊……”
“爸爸,沒關(guān)系的,你還會和媽媽在一起的,你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不過是在地獄里!”姚笙花眼神冰冷,拿著沾滿血的折扇刀,開始向男人邁步。
“是那個女人讓你這樣做的嗎?該死,她這個惡魔!啊,難道,難道我一輩子都逃離不出她的陰影嗎?”男人邊痛苦的嚎叫,邊向廚房退去,目光微微瞟著大理石臺上的菜刀。
“與奶奶無關(guān),這是我自己決定做的。爸爸,你呀,還沒有真正長大呢,你根本沒有獨當(dāng)一面的能力。直白的說,你就是個丑惡無能的垃圾廢物!”姚笙花舉起了折扇刀,輕笑起來,“別掙扎了,我會讓你一刀斃命的,這是我最后的仁慈。”
“你就是個小惡魔!看我宰了你,清理門戶!”男人快速拿起一把菜刀,瘋狂的沖了出來。
“哈哈哈哈,這才像話……”姚笙花仰頭狂笑。突然,她猛的揮起了折扇刀。
鏘——
菜刀脫手飛到了空中,男人右手顫抖,虎口欲裂,一臉驚容,“為什么?難道,你……”
姚笙花渾身隱隱散發(fā)著熱氣,擊飛菜刀后右手還握著折扇刀,架在男人面前,然后倏的收了回來,他的脖子就多了一條血線。
男人的話音停在了半途,嘩的一下,血線陡然撐大,脖子上的血色如同噴泉一般涌出,飛濺到對面彈開的折扇上,男人盯著舉扇半遮著臉擋血的姚笙花,一臉震驚的倒了下來。
“這才剛剛開始呢……”姚笙花在他們身上掏出手機,找到一個備注著某某律師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過去:今晚再來,有你喜歡的。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門外響起了八公的叫聲。
“臭狗,還吠,老子待會就送你去人道毀滅!”男人罵罵咧咧的踹開了八公,快步來到門前,他正想按鈴,卻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好,他疑惑的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兩具尸體,天哪,有殺手?不妙……
他嚇得一顫一顫的,倒退而出,轉(zhuǎn)身逃跑,然而院子門口,一個少女堵住了他的出路。
“你是?啊,是你,小伊芙……這里面是怎么回事?你剛回來嗎?別進去,快報警,有人殺了你父母!”男人拿出手機撥打911,卻忽然停下來,因為他看到姚笙花走了上來,折扇上、身上沾滿了血跡。
“你個LT的死變態(tài),我不會讓你輕松的死去的!”姚笙花飛掠而出,猶如一道紅光,一刀削掉了男人的半只手掌,他的手機掉在地上,里面?zhèn)鱽砹私泳€員的詢問聲,卻被一腳踩碎。
“啊啊啊,你,你瘋了嗎?難道……是你做的?啊啊啊,好痛,好痛?。?!”男人退后了兩步,捂著噴血的斷掌,發(fā)出了與豬被殺時一樣的嚎叫。
“輪到你了!”姚笙花飛起一腳,把他踹飛到門廊上,讓慘叫聲暫時停了下來。
“我們古代的華國,有一種沒寫在刑法里的酷刑,你知道是什么嗎?”
“我錯了,不要殺我,你,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都是你父母的錯,他們該死!你什么都沒做錯,這個案子,我可以為你辯護,有我在,你不會坐牢的……”
“答案就是——凌遲!我要把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就像拿活魚做生魚片料理一樣,千刀萬鍋,凌遲處死!”
隨著姚笙花的說明,男人愈發(fā)的驚恐起來,他瘋狂的大叫,想把周圍的人引來,卻被擊碎了喉嚨,他剛掙扎著站起來,又被踹到了屋內(nèi)。
“饒……饒了…我吧……求你……求你了!!”男人躺在地上,撐著身子,一邊咳血,一邊求饒。
“呀?你在說什么,抱歉,你聲音太小的,我沒聽清楚。”
姚笙花走了進去,關(guān)上門,把男人翻了個身,然后挑斷他雙腳腳后跟上的腳筋,輕笑道:“這算兩刀,還有3355刀,可別死得太快了,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p> 姚笙花在廚房挑了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回來,一刀又一刀的扎到男人身上,就像在扎人偶,發(fā)出嗤嗤的聲響,不過每次抽回的刀尖都會帶起血液和慘叫。
“三刀、四刀、五刀……一百一十二刀……二百三十六刀……三百五十四刀……”姚笙花專挑非要害的位置下刀,比如沒有器官的四肢,在上面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刀孔。
男人幾度暈闕,又幾度痛醒,在這恐怖的噩夢中痛苦的嚎叫,一聲又一聲,從求饒到道歉,又從道歉到恐嚇,然后是咒罵,全程痛哭流涕,剜心裂膽。
一千刀的時候,血流成河,男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氣息了,但姚笙花的手依舊機械的抬起扎下,一下又一下,直到刺滿3357刀,讓尸體變成了一堆零碎的爛肉,才停下來。
寄宿在姚笙花體內(nèi)的陳勝無言的望著一切,什么也做不了。這個女孩的心,不僅空了,還扭曲著,布滿孔洞,什么也裝下去了。
姚笙花出到門外,把八公抱了出去。
“嗨,伊芙,你還好嗎?”一個路口上,布萊恩出現(xiàn)在姚笙花面前,“我正想去你家找你,你怎么出來了?”
他高興的走上來,“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我們和好吧。伊芙,我愛……”突然,告白生生的止住了,他吃驚的望著姚笙花臉上身上的血點,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仿佛被埋在鐵銹中。
“可惜,伊芙姚已經(jīng)死了!”姚笙花淡淡的說,“我叫姚笙花。布萊恩,你忘了她吧……”她從布萊恩身邊走了過去。
不久,她來到童年好友喬的院門前。
一個可愛的女生快樂的跑了出來,邊跑邊叫道:“伊芙,你真的要把八公送給我嗎?”
姚笙花把八公送到喬的懷里,對方的注意力在柴犬身上,沒有立刻發(fā)生她的異樣。
“好好照顧好它,我要離開這里了,永遠(yuǎn)的……”
“為什么?我們還能做朋友呀!對不起,我……我之前為了合群,背棄了你,我最好的朋友。哇,伊芙,你穿的是旗袍嗎?真美……”
“別了?!币匣ㄐα艘幌?,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三步,身后忽然傳來驚訝的叫聲,原來是八公從喬的懷里跳了下來,竄到了她的腳跟下。
姚笙花用力踹了八公一腳,“快回去,我已經(jīng)不再是你的主人了!”
“汪汪……”八公哀鳴了兩聲,抬頭望著姚笙花,眼睛水汪汪的,嘴里吐著舌頭,微笑著,又像是在哭泣。
“笨狗……”姚笙花笑罵了一聲,然后仰著頭,離開了。
“八公,回來?!眴坛鰜碇匦卤鹆税斯匣ㄏг谝股?,對狗子安慰道,“放心吧,她還會回來的啦。一時不開心,很快就會好的。你就先待在這里,陪我玩玩吧,小八公。嘻嘻……”
結(jié)果,姚笙花一走,歲月如梭,就是又一個十四年,她任勞任怨依舊微笑的忠犬,還在寄宿的新家里,默默等著她回來。
而在洛城唐人街的上空,出現(xiàn)了一顆璀璨的新星,夜空下的罪惡街區(qū),被暗紅的鮮血,染得更紅了。
一個新的女王,在黑道中綻放出怒火般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