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陪葬
赤衣弟子猶疑的開口問道,眼神中帶了幾分詫異。
只見男子邪氣的眉眼間劃過了一絲譏諷的笑意,不冷不淡的看向了赤衣弟子。
“我不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們這群廢物啊,我讓你們守著暗市,你們看看給我守成了什么模樣?!?p> 男子不輕不重的說道,可言語之中卻暗含莫大的壓迫。
赤衣弟子臉色剎時蒼白了起來,跪在地上也不停的打著顫。
“暗市一事,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男子開口問道。
“此時怕是和里面那些人有關(guān),他們先將我們的人殺了,又晝夜不歇的在暗市等著,最后聯(lián)合眾人一同想要?dú)⒘怂俊?p> 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沒什么好說的,都給我好好看著她,她要是死了,我們都得給她陪葬!”
赤色少年聞言愣了愣。
什么叫“我們”一起陪葬,就連尊主都要一起陪葬。
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來歷?
先是至尊納戒,再是上古神獸,他家尊主可算是不留余力的在幫那個丫頭……
“可尊主,既然我們要保她性命無虞,那為何你要給邊路妖獸和神鞭?明明以邊路的實(shí)力,他根本不是申家四小姐的對手。”
赤衣弟子開口問道。
這也是他一直奇怪的事。
雖說要保護(hù)她,可尊主近日所做之事可沒有一點(diǎn)要保護(hù)她的意思。
要不是尊主給了邊路中等高階妖獸和上品神器,申扶蘇也不可能會重傷。
之間男子微微笑了笑,眼底劃過了些許的暗芒,而后悠然開口。
“不逼她一把,她怎么會拿那把劍?”
~
申扶蘇醒來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混沌的,只是身上的疼痛卻不在了。
申扶蘇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射向眼睛的日光,茫然的看著周邊的環(huán)境。
申扶蘇突然覺得那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像是夢境。
申扶蘇一有動作,就驚動了旁邊的杜影和言凌寂,兩人沖了過來。
“申哥!你醒了!”
“扶蘇,你終于醒了!”
申扶蘇看著兩人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掙扎著準(zhǔn)備起身,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小狐貍呢?”
杜影,“申哥,九尾玄狐沒事,就在你的身邊?!?p> 在她的枕邊,小狐貍正在酣睡著。
可能是受那場大戰(zhàn)的影響,小狐貍的玄墨色毛皮此刻如同枯草一般,連整個身體都縮小了一大圈,比之前還要袖珍。
申扶蘇把手放在了九尾玄狐的身上,九尾玄狐也剎時醒了過來,眼底閃過驚喜的清明,而緊接著就病懨懨的躺了下去。
杜影開口說道,“小狐貍沒受重傷,但靈力嚴(yán)重透支,得過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申扶蘇聞言才放下了心,“邊路呢?”
言凌寂聞言言簡意賅道,“他死了。”
“死了?”
申扶蘇有些怔愣。
“嗯,血祭本就是逆天之事,況且他的神力也不足以支撐他活著完成血祭,薛嚴(yán)導(dǎo)師把他帶走之后,獻(xiàn)祭一事戛然而止,而他流血致死?!?p> 言凌寂解釋道,而杜影則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該死!誰讓他這么對你,還想血祭引雷劫,也不看看自己的實(shí)力……”
只是杜影的聲音落在申扶蘇的耳朵里,卻慢慢的弱化了。
申扶蘇心里有個聲音說道,不,他不該死,不該這么死。
這場惡戰(zhàn)申扶蘇承認(rèn)與自己的判斷失誤有關(guān),所以她才這么狼狽。
可比起這個,她更在意的是為什么邊路在答應(yīng)和她比試后會性情大變。
第一次見面時,邊路并未表露出對九尾玄狐的野心,可第二次見面時,他不僅以九尾玄狐做賭注,還想用自己血祭……
他好像被人利用了。
申扶蘇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不少,四肢都輕便了不少,坐起了身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邊路雖然心胸狹隘,但不至于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做賭,血祭聽起來不像是他做的事?!?p> “確實(shí)不像他做的事,”朱謄在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邊解釋,“他契約了中等高階妖獸,妖獸的實(shí)力遠(yuǎn)高于邊路,他的心性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想要上古神獸,也是鎦金噬毒蛇的意愿?!?p> 申扶蘇看到了朱謄的身影還有些詫異,似乎并沒有想到朱謄會在。
朱謄輕笑了一下,開口解釋道,“你受了重傷,要長老才能救治,我看這兩位師弟師妹都不知道長老在哪,就自作主張跟了過來。”
申扶蘇聽完后,自然知道朱謄沒有惡意,朝朱謄笑了笑,“謝謝?!?p> “申哥,你昏迷的時候申家家主和老祖宗已經(jīng)來過了,他們知道了你是五修域,特命全星盛學(xué)院的導(dǎo)師,凡事都以你的修煉為主,丹藥房和藏書閣都任你進(jìn)出!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p> 申扶蘇聞言眼底劃過了一絲驚喜,這算是她這段時間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好消息了。
本來她參加風(fēng)云擂臺的目的就是為了進(jìn)入藏書閣,而現(xiàn)在既然申家家主特許她任意進(jìn)出藏書閣,那赤焰的身份早晚都能夠查明。
杜影說完,朱謄又接著說道,聽起來還很為申扶蘇高興。
“申家家主還說讓你安心修煉,星盛學(xué)院的長老一定能把你的身體調(diào)理回原來的巔峰狀態(tài),兩年之后的賢云大集必定有你一個名額?!?p> 可申扶蘇心里卻不這么想,只是此刻人多眼雜,她也不便表露心跡。
而就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后,杜影提議讓申扶蘇好好休息,言凌寂和朱謄幾人都離開了申扶蘇的房間。
他們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風(fēng)北,風(fēng)北的手里拿著申扶蘇的鐵銹劍,步履匆忙的朝她的房間走去。
杜影和言凌寂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杜影和言凌寂離開之后,申扶蘇還在思索著邊路一事,門應(yīng)聲而開,申扶蘇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
只見風(fēng)北拿著鐵銹劍走了進(jìn)來。
“小師妹,你怎么樣?兩位院長快擔(dān)心死你了,特命我前來給你送藥,雖然這些丹藥不及星盛學(xué)院丹藥庫內(nèi)的上品靈藥,但聊勝于無,且這些東西藥性溫和,對身體傷害不大,你可以適當(dāng)使用?!?p> 風(fēng)北到了申扶蘇房間,一頓不頓的開口說道,順便遞給了申扶蘇一瓶丹藥,而后神色焦急的打量了一番申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