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夜,最適合穿著夜行衣,穿行在街巷之中,行俠義之事。
而有一個姑娘卻明目張膽的坐在他人屋檐之上,一杯酒,獨自小酌,這已經(jīng)是她這個月第n次坐在那,屋內(nèi)的人還是顧著看書,就像一個書呆子一般,只知道寒窗苦讀,不聞窗外事之事。
“唉~”女子輕嘆一聲,便消失于夜幕之中。
躺回自給院子的音蓉,靠著樹望著那輪明月,輕聲自語:“什么玩意,竟不是前世,我竟回到了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能不能再坑一點,還要我的代價,等我回去,拔了你滿路的花!”一時氣急,踢了一腳石頭,卻沒有看清那顆石頭有些棱角,硬是撞的音蓉抱著腳趾頭大叫。
一屁股坐在床上,賭氣的將頭蒙住,轉(zhuǎn)頭一想,這里不是仙界,沒有那四個家伙來哄我,我生氣給誰看?然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最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天還沒亮,我便怎么也睡不著,望著黑漆漆的天空,不禁的想起暮秋教我的那百年,每天都氣的甩袖,我每日都拉著他的袖子裝可憐,我竟懷疑自己是想學(xué)還是單純貪戀他的美色。
劫躲不掉,那就勇敢面對!
這一次,我拿著糖葫蘆,站在樹后看著暮秋的背影,一曲悠揚的曲子從他的指尖滑出,竟那么的好聽。
“什么人?”戛然而止的琴聲,帶著一絲攻擊朝我襲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躲避,生生的被他擊中,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好狠!”這是我沒有見過的樣子。
手中的糖葫蘆滾落,沾了滿地灰塵,我竟要折在這里了嗎?“暮秋,我的糖很甜,可惜掉了……”
我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躺在床榻上,傷口竟神奇的好了,果然不愧是仙身,這傷好的就是快!
打了個哈氣,翻身,“呀!”這暮秋竟坐在不遠處的一方小塌上,看的很是認真。
“你醒了?”暮秋放下書本,緩緩的朝著音蓉過來。
我竟臉一紅,雖然在那時候都已經(jīng)把他看光了,這畢竟是還不認識他的時候,想想就開心,“嗯,多謝仙君不殺之恩!”我這嘴??!怎么就那么不會講話。
“仙子三番五次善闖本君這,本君不許計較,還請日后走正門”暮秋將一瓶丹藥放于桌前,單手至于身后,輕嘆了一口氣。
這是邀請我嗎??,“我會謹記?!?p> “還有本君不愛吃甜食?!?p> 待門還未關(guān)上,里面便傳出了這一聲,明明我記得暮秋最愛吃甜食,怎么會……算了,也許是口味變了呢?
也不知渾渾噩噩的過了多久,我想著他對我完全沒有意思,那我不去招惹他,便好,這樣我們就沒有緣分了。
“月老祠?”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這里。
一根紅繩置于手上,等等!我什么時候拿走的?
“奇怪怎么解不開?”我用隨身的刀,怎么也劃不開這一小小絲線。
“姑娘,他人求不來的姻緣,你為何?”
估計是我這一舉動,驚動了月老,這月老牽線哪里受的了這一挫折,連忙現(xiàn)身問道。
音蓉還在努力的割著繩子,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月老竟瞎配姻緣,怎么割不斷??!”
月老繞著這女子一圈,撫了撫腦袋,怎么也想不通這女子被她的行為,“你這根紅線的另一頭是上神暮秋,你不應(yīng)該感到激動嗎,那是多少仙子求不來的?!?p> 暮秋?
我望著這紅線出神,“那更不可以!誰都可以,就他不行!”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可怎么也割不斷?!斑@紅線怎么割不斷?”
問起這個,月老甚是自豪,自從那次紅線突然斷鏈,導(dǎo)致多少癡男怨女被迫分開,惹得月老幾個晚上沒有睡著,終于研究怎么也割不斷的紅繩,雖然只有幾根,“這是老夫最近新發(fā)明的,任何法術(shù)武器都破壞不了的,老夫最得意之作,隨意牽了幾根,沒想到在仙子身上,可是要感謝老夫哦!”
我覺得月老沒有在聽我說話,也沒有覺得我一點也不想和暮秋綁在一起,還在那沾沾自喜,我恨不得給他一榔頭,“給我解開!”
“這么討厭本君?”
我嚇的一個哆嗦,機械的回頭便看到了那張帶著微笑的臉,我感覺我是砧板上的肉,他是即將下落的刀,“不不不……是我高攀不起上神?!?p> “上神來到我這月老祠,真是讓這地方蓬蓽生輝啊!”月老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忙請了暮秋進屋,端茶送水像極了小二,“上神可是要我這小老兒的紅繩啊,隨便拿,要多少有多少!”
我是沒意思看下去,望了望手上的紅繩,嘆了口氣,孽緣啊!可竟然心里樂開了花一般,這輩子他竟也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