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瑞的問題,史湘云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你不回府里住的原因,但是家里的姐妹們都勸我回去,我想著回去的話也方便些?!?p> 賈瑞搖了搖頭對著史湘云說道:“不行的,府里有很多事情,住在府里太危險了,何況……”
史湘云一直等著賈瑞說下去,不過賈瑞半天也沒有說出何況什么,只是一直的搖頭嘆息。
知道賈瑞不會回去住后,史湘云死心了,她對著賈瑞問道:“尤三姐的婚期定了嗎?”
“定了,過幾天就辦?!辟Z瑞回答道。
“這么急,那些聘禮什么的怎么辦,還有那些程序都不走了嗎?對了,你不是說,大老爺?shù)膯势诓荒芗奕说膯??”史湘云問道?p> “我怕夜長夢多,所以先給他們辦了,顧不上什么程序和喪期了?!辟Z瑞回答道。
“真是苦了她了,要是早些嫁人就好了?!笔废嬖泼黠@想起了自己嫁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可以說是風光大辦,不過她本人卻不是很高興。
當年她知道自己是利益交換才嫁給賈瑞的,家里的兩個叔叔都把她當做了籌碼,換取了賈瑞手里對于報紙的份子,可以說兩個人什么都沒有付出,還把他們一直覺得是累贅的自己扔了出來,就獲得了報紙的份子,這筆買賣大賺。
而且賈母還有意無意的告訴她要掌控賈瑞,那個時候自己天真的以為只有賈母還在疼愛自己,只是她沒有辦法制止史家的人了,所以才會讓她掌控賈瑞的。
也許那個時候賈母就已經(jīng)被替換了,不在是那個疼愛她的賈母了,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攬銀子的工具而已。
不過經(jīng)過那個異空間里的事情后,賈母就不怎么找她了,甚至連她的請安都免了,看來是已經(jīng)放棄她了,甚至開始提防她。
另一邊,薛寶琴分心二用,她現(xiàn)在住在蘅蕪苑,在賈母出門的時候就安排她和姐姐住在一起,現(xiàn)在賈母回來了也沒有把她叫回去,姐妹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薛寶琴有些失望,如果賈母再把她叫到身邊,那么她就有很大的把握直接殺死賈母。
回到蘅蕪苑的薛寶琴剛好遇到從賈寶玉那里回來的薛寶釵。在賈瑞拒絕薛寶釵的提議后,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了賈寶玉身上,就算是身上的封印沒有辦法解開,嫁給賈寶玉也是一個后手。
看到薛寶琴開心的表情,她好奇的問道:“妹妹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今天去了璉二哥在外面的宅子里,見到了夫君,他人還算是可以,而且過幾日,那邊還要舉行一個婚禮。”薛寶琴如實回答,不是她不想在里面添油加醋,而是這件事賈寶玉也知道,說不定薛寶釵已經(jīng)從回來的賈寶玉那里知道了。
“這,喪期還沒過就辦喜事?”薛寶釵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是尤氏的妹妹,好像叫尤三姐。”薛寶琴想了想,又說道:“據(jù)說,她之前一直被老爺養(yǎng)著,算是很親近的人?!?p> 薛寶釵愣了一下,悠悠的說道:“這是老爺去了,那父子立刻就把人賣了?”
“應該不是吧,柳湘蓮應該沒什么錢吧,給不了那對父子銀子啊?!毖毲僖苫蟮?。
“這樣啊,那你今天也算是見到了,辦喜事的時候也要送些禮物過去,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過些時日薛蟠回來就好了,這些事情交給他去做好些。
這柳湘蓮我聽說和薛蟠有過節(jié),咱們過去看看能不能和解?!毖氣O心里知道柳湘蓮已經(jīng)和薛蟠和解了,她這么說就是想要找一個理由過去看看,只是這個理由有些勉強。
賈寶玉回來后和在怡紅院里的薛寶釵隨意的說了一會話,在把薛寶釵送走后,一個人向著林黛玉的瀟湘院去了,見到林黛玉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小憩。
林黛玉最近一直在處理她身上的封印,她想要把封印變回原來的樣子,然后威脅賈瑞解開?,F(xiàn)在第一步受到了阻攔,無論她怎么做封印都沒有辦法回到初始的狀態(tài),而且她越折騰身體就越虛弱,甚至林黛玉有一種感覺,自己在這樣下去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折騰死。
賈寶玉見到林黛玉還在酣睡,就坐在一邊看著。紫鵑看到賈寶玉只是看著就沒有說什么,歪在外面的小榻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林黛玉醒來的時候,看到賈寶玉直直的看著她,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肯定是魅惑直接起了作用,心里不是滋味起來,在她醒著的時候需要精神力去主動釋放魅惑,但是睡著了卻變成了被動技能。
對坐在她床邊的人輕輕的喚了一聲:“寶玉?!?p> 這聲輕喚不但叫醒了賈寶玉,也讓外間的紫鵑醒了,聽到是在喚寶玉,她就沒有出聲,靜靜的躺在那。
賈寶玉被驚醒后看到林黛玉看著他,知道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被林黛玉瞧見了,臉色忽然紅了起來。為了轉移尷尬,他對著林黛玉說道:“今天去了璉二哥家的宴席,二哥在那邊有一個妾室,是尤氏的妹妹,聽說是剛娶進門的。他們叫我去是給尤氏的小妹妹說親,對方是柳湘蓮。”
“吃了很多酒嗎?”林黛玉問道。
“那倒是沒有,只是有件事我很納悶,為什么賈瑞那么著急的給柳湘蓮和尤三姐辦婚事?”賈寶玉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他很急?”林黛玉徒然精神起來。這很不對勁,東府正處于喪期,為什么賈瑞那么著急把人送走?
“嗯,過幾天就辦理婚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下日子了。”賈寶玉回答道。
“這里面肯定有事,想辦法打探一下?!绷主煊衿鹕戆胍锌吭诖策?,她身上的薄紗小衣透出一抹旖旎。
“來不及了,幾天后就辦事,我們沒有機會的?!?p> “實在不行,我們就去參加那個婚禮,就是借口不太好找?!绷主煊裾f道。
賈寶玉想了想也嘆息道:“是啊,借口不好找,尤其是想讓你出去就更難了,我還可以借口出去會友,你實在是沒有什么借口出去?!?p> “不行的話我就暗地里出去,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的?!绷主煊窈莺莸恼f道。
兩人又商議了一下,賈寶玉離開了林黛玉的居所,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驚動紫鵑,他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紫鵑身上的小衣也因為睡覺有些松動,露出了一摸肌膚,賈寶玉貪婪的看了幾眼留離開了。
在賈寶玉看紫鵑的時候,紫鵑一動不敢動,她怕賈寶玉知道自己其實已經(jīng)醒了,畢竟剛剛兩人在秘密的商談些東西,紫鵑有些不解,自己一直在照顧小姐,為什么小姐不和她分享秘密,而是和賈寶玉分享,難道他們注定是夫妻,所以信任對方嗎?
躺在小榻上的紫鵑其他的聽得云里霧里的,只有一件事她聽明白了,賈璉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妾室,她心里知道這件事不能亂說,不然鳳姐肯定要鬧起來的。
除了紫鵑偷聽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外,平兒也知道賈璉在外面有人,她不是在賈寶玉這里知道的,而是從賈璉平日里的舉止發(fā)現(xiàn)的,在發(fā)現(xiàn)賈璉有問題后,她跟蹤了幾次賈璉,就發(fā)現(xiàn)了賈璉在外面養(yǎng)人的地方。
平兒心里有些猶豫要不要和王熙鳳說這件事,當然她其實也蠻不爽的,自己都還沒有成為妾室,那個狐貍精就上來了,算是哪門子的事。
賈璉回家后,陪著王熙鳳說了一會話,就歇息了。在賈璉歇息后,王熙鳳把平兒叫到了身邊,她對著平兒說道:“賈璉身上有胭脂味,你去查查,是那個狐貍精勾引他。”
平兒知道這件事瞞不住索性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