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雖然因為住得近,是走到球場這邊的,但是回去青道這邊卻是安排了大巴車,畢竟這個時候人流量太高了,為了隊員們不受到打擾,所以才這樣安排。
“大明星,感覺怎么樣?”
御幸看著神情窘迫走進大巴車內(nèi)的榮純打趣道。
一想到剛剛記者看到他們出來,那眼前一亮,如餓狼撲食一般的模樣,嘖嘖~~
還有那犀利問榮純那家伙之前對上明德義塾那場打擊那個烏龍事件的犀利問題,御幸就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
看澤村這個學(xué)弟吃癟,御幸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很開心。
大概是被這位學(xué)弟懟的太多次了吧!
榮純:“……”
呵,果然欠懟。(¬_¬)
雙手此刻也是握拳,握的咔咔直響。
“……不怎么樣?!?p> 榮純說著翻了一個大白眼,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就不想搭理御幸一也這個前輩,實在是太氣人了。
只是還沒走出去一步遠,就邁不動腳步了。
他再走一步,咦?!還是動不了。
于是榮純一愣,隨后再次用力往前走就感受到了衣服被拉扯住的感覺,回頭一望就看見了笑嘻嘻拉著自己衣擺的御幸。
于是一瞬間,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干什么,御幸前輩?!”
那一字一字往外蹦的感覺,是個拎得清的人應(yīng)該都能夠聽出榮純此刻情緒想到不美好,也會順勢收手。
可御幸是這樣的嗎?!
那必須……不是啊??!拎得清那還是御幸一也嘛?!
“我旁邊不是現(xiàn)成的座位嗎?往哪兒走???!”說著就把榮純輕易的拎了過來,那手勁兒連榮純想反抗都差了點。
被強壓著坐在了御幸前輩的身邊,榮純臉色就格外難看,可惡,居然連手勁都沒能比過,只能被無情鎮(zhèn)壓,生氣!
剛要開口懟幾句,嘴上爽一把的榮純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一暗,榮純眨了眨眼睛,一抬頭就看見了某個瘦高嗖嗖嗖冒冷氣的家伙那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下意識抽搐了幾下嘴角,心情格外復(fù)雜。
呵~這可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以前是自己上趕著找御幸這個前輩,還不定有多搭理他,現(xiàn)在不怎么多黏著了,反而御幸這個前輩自己上趕著找懟。
“降谷,要不你坐這里吧,我去跟春市坐一起,春市一個人做挺孤單的,我去找他好了!”
榮純眼睛轱轆轉(zhuǎn)動,一個想法就計上心頭。
聽到榮純的話語,降谷就目光一亮,期待的看著御幸前輩。
御幸微瞇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自作聰明的榮純,小樣,以為這樣就想要擺脫自己啊,這也要他首肯才行?。?p> “既然這樣,降谷不是正好可以跟春市坐一起嘛,那還要澤村你挪位過去找春市這么麻煩啊的,降谷你覺得呢?”
“是!御幸前輩!”
降谷不高興地瞪了一眼榮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不遠處春市身邊坐下,不停的散發(fā)冷氣。
春市:……瑟瑟發(fā)抖.jpg
我招誰惹誰了,唉~他總是成了榮純和降谷爭奪御幸前輩之后的收容所,還要無辜承受冷暴力,真是心累。
榮純:真是辛苦了,他也是無妄之災(zāi)!都是天涯淪落人,所以冤有頭,債有主,別找他啊,春市。(~ ̄▽ ̄)~
“澤村你說八強里面,我們下一個對手會對上誰?”
御幸看著吃癟沒法反抗的澤村就感到了一陣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不過還是找了一個話題,聊聊。
“不清楚,不是說了要看明天哲隊的手氣!”
榮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也是忍不住蹙眉,哲隊的手氣……嗯么么……他們青道只要是隊長,手氣好像都很差啊??!
最重要的是甲子園坑爹的賽程,八進四,四進二加上冠亞軍爭奪是連續(xù)的三天,要是手氣不好抽到強隊,后面也很難啊!
“也是哈~”
御幸聽了這話也感覺挑的這個話題,真的是有夠糟糕的,剛剛看比賽的時候還聊到過呢。
看樣子回去,是要哲隊好好去去晦氣,再去抽簽比較好。
他想其他的前輩和隊員也應(yīng)該會這么想的,畢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哲隊那堪稱“絕佳”的手氣。不提前預(yù)防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抽簽都是默認每支隊伍的隊長去抽簽,說不定大家都想要換一個人呢!嘖~這該死的手氣!
御幸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手氣其實也是一言難盡。
不過不久之后他也就知道了,他的手氣也是一騎絕塵。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
很快翻篇來到了抽大會那一天,這一天的天氣格外燦爛陽光,萬里無云,仿佛在昭示著這是一個好天氣一般。
不過當(dāng)天回去之后,在一眾青道隊員惦記著第二天抽簽會的時刻,結(jié)城哲也這個隊長就被眾位隊員時時刻刻叮囑了N遍要好好沐浴更衣,洗洗手去去晦氣等。
畢竟這是夏季甲子園最后一次抽簽,這個簽運可是會影響他們青道奪冠的可能性,畢竟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打進決賽對上輕松打進決賽的隊伍,雙方的戰(zhàn)力一看就是輕松的一方占便宜。
所以結(jié)城在臨去抽簽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氣,畢竟在天然呆不在乎的人,在時時刻刻被隊友連番轟炸了將近一天一夜后,也是心累不已的,能躲一下就實在是太棒了。
而在結(jié)城啟程去抽簽的時刻,其他人的練習(xí)也沒有落下。
青道高中入住的酒店后方的室內(nèi)球場內(nèi)。
“咻”
“啪”
蹲捕的御幸一也接到球之后,微微點了一下頭,球速好控球力都很不錯了,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瑕疵。
“球路軌跡不錯,不過再多投了幾球之后還是會有點點的偏離軌跡,這一點澤村你需要調(diào)整一下,要不然在后面比賽上我對你的球種尤其是控球力高的球種不能配太多了。”
榮純聽到御幸的話語忍不住蹙眉。
“是哪幾個球種?”
雖然心里大致已經(jīng)有了想法,不過還是想要跟實際蹲捕的御幸前輩確認一下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卡特球·改,加速直球,變速球尤其是在投過前兩個球種之后,變速球尤其會失控,會非常容易讓打者反應(yīng)過來,角度完全達不到要求,而且在輕重球交替出現(xiàn)后,你這樣情況更嚴重,到了后半場是很容易失控的,我不得不說……”
看著欲言又止的御幸一也,雖然說的話語挺一針見血的,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他下半句絕對沒有好話。
事實果然如此。
“不得不說跟稻城的那場比賽和橫學(xué)的比賽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對你的資料不熟悉,所以你才能這樣輕松的碾壓,但是隨著比賽到了后半段,地區(qū)大賽的錄像和秀岳館一戰(zhàn)的錄像資料肯定會被研究透徹,你的一些弱點也就出來了,你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把這種交叉投球帶來的巨大落差變化的控球力練出來,等到技術(shù)成熟,你的投球絕對能夠橫掃高中絕大多數(shù)打者!
不要因為靠自己的投球打敗了稻城和橫學(xué)這樣的棒球名門就自傲了,澤村,你還需要學(xué)習(xí)很多的東西呢!”
御幸說完,微笑挑眉的的看著澤村。
就一個字,爽!
只能乖乖聽他訓(xùn)話,還不能回懟的澤村,之前受到的憋屈,仿佛都在這一刻回饋了回去一般。
榮純眼角抽搐了一下,呵,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說話的語氣可真的是有夠欠揍的。
而他現(xiàn)在還不得不好聲好氣的跟御幸前輩說話。
“我知道了,御幸前輩!”
因為……榮純眼角余光所及的位置赫然站立著球隊的大boss——片岡監(jiān)督和克里斯前輩。
要說澤村的感受,雖然是在指正自己的錯誤,但是仗著有人撐腰他不敢為非作歹,這就很氣人了。
“御幸,那你就繼續(xù)跟澤村多練習(xí)一下,一點點的來糾正,急也沒用,控球力這種問題只能靠平常日積月累的來練習(xí),滿了一百球后就結(jié)束,也不能顧此失彼,明天還有比賽?!?p> 片岡監(jiān)督這個時候也是發(fā)話了。
對于兩個人的機鋒,片岡監(jiān)督完全沒有看出來,兩人看著相處還是挺和諧的,尤其是在御幸跟丹波投捕的對照下,完全是“乖巧”的投手學(xué)弟認真向“溫和”的捕手學(xué)長虛心請教的畫面。
“澤村,有什么問題要及時多跟御幸溝通知道嘛?”
“是!”
澤村乖巧的應(yīng)下了,余光卻是惡狠狠趁著監(jiān)督不注意瞪了一眼偷笑的御幸前輩,他一定會反擊的,等著吧!
克里斯可不比監(jiān)督,對于御幸和榮純到底是什么樣子在清楚不過了,在看到榮純那偷偷瞪向御幸的炸毛憤怒模樣,忍不住想笑出聲來,實在是太好笑了。
“等澤村這邊結(jié)束后,御幸,降谷你這邊到時候也去看一下。”雖然著重關(guān)心了一下榮純,但是對于另外一個“問題兒童”降谷,片岡監(jiān)督也知道除了御幸,其他人的蹲捕也很難讓他滿意,反正澤村這邊控球力是個日積月累的問題。
不遠處一直特別關(guān)心御幸前輩這邊,跟宮內(nèi)前輩接捕很是一心二用,基本上投了個寂寞的降谷,聽到監(jiān)督的話語不禁心花怒放,能讓御幸前輩接捕了,開心。
宮內(nèi)啟介:“……”
呵~真是有夠直白的,要不是他脾氣好,他一定要讓學(xué)弟領(lǐng)教一下,學(xué)長的威嚴是不可侵犯的。(¬_¬)
帶著兩個投手,御幸這個時候還是能夠顧得過來的。
“是!”
御幸無可無不可的應(yīng)下了,對于他這樣的捕手來說,投手只要投球才能夠特別,也能夠吸引他想要接捕,那么他這樣博愛的人,自然會主動湊上去的,降谷自然是他中意的一款。
而且目前看著還格外聽話好動,調(diào)教起來可比跟澤村這個跟自己抬杠的學(xué)弟可要好多了。
想到這里御幸不禁壞笑了一下。
榮純看著壞笑的御幸,就是身子下意識的一抖,真可怕。
不知道那個幸運兒被御幸前輩惦記上了。
“幸運兒”降谷:懵逼.jpg
瞎想了一下,又想到了剛剛御幸前輩說的不中聽,當(dāng)時有道理的話語,控球啊……榮純蹙眉,雖說重新回到了少年時代,甚至投球水準(zhǔn)和天賦還比前世要高,但是控球別看他四宮格可以,但那也只是投不需要太多控球力球種的情況下。
這也是在最近大賽中發(fā)現(xiàn)的弊端,他現(xiàn)在還真的是仗著人家情報不足,才能那么有恃無恐的控球。
一想起稻城的那場比賽,尤其是跟秀岳館那一場他偷偷減少甚至增加旋轉(zhuǎn)的控球,突然挺慶幸自己運氣好,沒有爆投。
控球力啊……還真是自己亙古不變的投球問題。
榮純微抿著嘴唇,盯著自己的雙手,放空想著。
“澤村,澤村——?。?!”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御幸前輩的大喊,榮純被驚的一下回過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長吁一口氣,看著始作俑者。
“有什么事嗎,御幸前輩?”
標(biāo)準(zhǔn)至極的營業(yè)微笑,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但是目光深處卻是十分不爽的神色,可以說矛盾至極。
“你剛剛才練投了三十球,還有七十球,當(dāng)然是叫你繼續(xù)練習(xí)???要不然干什么,都叫了你好幾聲,魂都不在的樣子,你當(dāng)我愿意這么喊你啊,我都嫌費嗓子?!?p> 看著榮純那假惺惺的乖巧樣子,御幸氣笑了。
看樣子真的是有必要甲子園結(jié)束之后,好好問問這位澤村學(xué)弟,他到底哪里讓他這么不滿,他就沒有想明白。
雖然他嘴毒了點,但是要讓這位學(xué)弟一直記仇到現(xiàn)在,他還真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不弄明白,他真的百爪撓心。
榮純此刻大寫的尷尬。
看著被自己氣笑的御幸前輩,榮純知道自己過分了,可是那心底怨念卻是讓他就這么放下他做不到,所以他也不愿意道歉。
只是口嫌體正直地說道:“咳……那開始吧!”
御幸深深看了一眼榮純,隨機放回原位開始蹲捕。
榮純看著輕松放過了自己的御幸前輩,也沒有去計較為什么,只是松了一口氣,還真是逃過了一劫。
隨后兩人仿佛無事發(fā)生一樣的繼續(xù)練投。
就連一旁的其他隊員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略有點古怪的氣氛。
就在眾人練習(xí)的時刻,去抽簽會場的哲隊也是在這個時候拿著新鮮出爐的賽程表回來了。
作為這一次甲子園最后一次抽簽,再知道結(jié)城哲也把賽程表拿回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聞風(fēng)放下手頭的練習(xí)跑到了會議室。
這一次哲隊的簽運……青道眾人復(fù)雜的看著泰然自若坐著喝茶的結(jié)城,都有點腦殼疼。
要說不好吧,那必須不是啊!
看看他們八進四對手居然是德島的鳴門,這可是八支隊伍里最弱的一支呢!可是要說在他們的督促下結(jié)城的簽運被改變了,那還是……想多了。
八支隊伍分到A,B,C,D四個區(qū),兩兩對戰(zhàn),A區(qū)兩所高中分別是南北海道的巨魔大藤卷對戰(zhàn)群馬的白龍高中,B區(qū)的則是大阪的桐生對戰(zhàn)宮城的郁榮高中,他們青道高中在C區(qū),對手是鳴門,而D區(qū)的兩支隊伍一支是他們東京的帝東高中和據(jù)說和他們監(jiān)督同一時代選手做監(jiān)督的花卷東。
他們青道高中要是贏了八進四,那他們下一個對手不管是對上有著銅墻鐵壁的帝東高中亦或者打擊力非凡的花卷東,想要完好無損的走到?jīng)Q賽,呵呵——,除非對手主動投降認輸。
這個簽運雖然看著比另外一邊好像強一點,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順序換一換那倒是完美,可惜他就是反著的。
“怎么了?”
結(jié)城覺得自己抽的還可以啊,不懂大家為什么不高興。
“沒……沒什么!”
眾人抽搐的說道,跟一個天然呆計較這個,真的是他們腦子沒轉(zhuǎn)過彎,況且這簽運真的是不可言說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