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將房間翻了個遍,包括保險柜,正如孔榮所說,里面有不足三萬的錢,和一些房產(chǎn)文件。
洪麗將一把匕首扔在孔榮面前,“這是什么?”
“匕首啊,當初被人砍怕了,拿著防身,我都想申請一把槍呢。”
“當初華家家主被殺,丟失的財寶在你保險柜中?”
“沒錯,當初警探早已經(jīng)問過了,我那時還在病床上。”
“你認為是誰干的?”
“不知道?!?p> 唐里風(fēng)帶上手套從包中拿出一張照片,舉起給孔榮看,“你認不認識?”
孔榮看了一眼訝然,“是我啊,怎么能不認識?”
“認識就好,這是在華家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孔榮面無表情地抽著煙,抬起頭,“兩位非要讓我承認殺了華家家主,我沒辦法,反正你們說了算。”
砰——
洪麗一拍桌子,“你還不老實交代?”
“呵呵——”孔榮不屑地笑了,“我的照片自然有我的手印,這很正常,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我都不驚訝,因為那天我被人砍殺,我的保險柜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還有,如果你們繼續(xù)盤問,我要見律師了?!?p> “見律師?”洪麗冷笑,“我們是皇家調(diào)查局的,你根本沒有見律師的機會?!?p> “我明白了!”
孔榮繼續(xù)低頭抽煙,再問,一句話都不說。
“孔先生,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只是個例行問話?!?p> 唐里風(fēng)主動和孔榮握了握手,然后拉著同伴離開了,兩人下了樓,邊走邊說話。
“唐老大,他是邪巫嗎?”
唐里風(fēng)緊了緊大領(lǐng),“我和他握手并沒有感覺出來,只是某一刻,我好像看到他臥室之中閃過一道黑影?!?p> “唐老大,我也沒感覺出來。你覺得是他干的嗎?”
“絕對不是。原因有三點,對方以前是個窮小子,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他不會毀了自己前程而去殺人,所以,他殺華毅的可能性非常小,第二點,華家家主被殺,他在床上不能動彈,所以無法做到殺人,最重要一點,我并沒有感覺出他是邪巫?!?p> “那家伙太可惡了,絕對和他有關(guān)!”
兩人走到街邊黑車旁停下,唐里風(fēng)轉(zhuǎn)過身看著洪麗,“他確實少年老成。但是洪麗實習(xí)探員,請你問話的時候注意技巧,不要動不動用調(diào)查局威脅對方,你將他抓起來沒證據(jù)怎么辦?你如何面對司法部質(zhì)詢?”
“是,長官!”洪麗立正行了一禮。
“不要這么嚴肅,”唐里風(fēng)打開車門,“不是他,但和他絕對脫離不了關(guān)系。我從案件本身入手,你呢,調(diào)查他從小到大的朋友,所有人都必須挖出來。”
在二樓的窗戶,孔榮望著兩人開車而去,皺起了眉頭,順手從空中接過珠寶袋子,吸了口煙,“還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皇家調(diào)查局的人出馬,事件顯然升級了,就算六人都死了,但他們得到的珠寶卻還在,如果對方順藤摸瓜查獲下來,保準會懷疑到他。
“要不要將他們的財寶全拿過來?”
但他又面臨被對方監(jiān)視跟蹤這種可能性。讓巫鬼出馬,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他能置身事外。
不過,就算將曲剛五人的全部東西拿過來,那已經(jīng)購置的家產(chǎn)還有賣出去的珠寶同樣可以證實錢財來路不正。
他們也不像他,是個孤兒,他們有家人,一盤問,總會露出破綻。
曲剛和宋長杰的死亡恐怕一個星期內(nèi)會見報,這將又是另一起事件,想要阻止對方懷疑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就算按住葫蘆也會起了瓢。
一支煙后,孔榮決定什么也不做,該吃吃該喝喝,他有這樣的心態(tài),還有最后一招,讓巫鬼做替死鬼,一切推到邪巫的身上,而他本人,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受害者——中了邪巫的血手印。
想通過后,孔榮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后,第二天,孔榮再次在日記本上發(fā)現(xiàn)了那神秘的字跡:你逃不了。
孔榮毫無頭緒,劉娜三人一早過來上班,孔榮先讓劉娜給三人發(fā)了工資,然后給那名京都大學(xué)的教授打了電話,對方接起,“喂?”
“喂,是杜青教授吧,久仰大名——”
“有話快說,我還有課!”
“哦,這樣的,我想請教一下巫師的血手印,它通過什么根除?”
“你是誰?”
“我是你一名讀者,看過你那本??茣覍ζ浜芨信d趣。”
“我也不清楚,據(jù)說用火可以拔出,試一試酒精,具體電話不方便說。”
“用什么火?喂,喂?”
對方不耐煩地掛了電話,孔榮苦笑,一聽就知道脾氣暴躁的家伙,不過至少知道了一點方法。
孔榮出去,去了趟藥店,買了酒精、繃帶還有涂抹的藥膏回到了家中,將門關(guān)好。
將酒精倒入一個碗中,用火柴點燃,孔榮脫了上衣,比對著照片黑手印的位置,用手指蘸了藍火涂在了心口上,一碗火被他涂上去,很快聞到一股肉香,孔榮忍著疼,皮膚很快碳化,火焰熄滅后,變成了一片焦黑色。
輕輕用手一扣,孔榮嘶了一聲,卻又忍不住再扣,一塊塊黑皮被他嘶叫著扣了下來,黑皮帶著血,露出胸口一片粉嫩的皮膚。
孔榮上了藥膏,此時他滿頭大汗,嗓子冒煙。
“你再次感覺一下,它有沒有祛除?”
小黑手咬著纖細的手指,寫道,“它還在?!?p> “有沒有被變?nèi)???p> “我沒感覺出來,可能燒得不夠?!?p> 孔榮一口氣差點沒出上來,這種程度了還不夠?他有點懷疑教授隨便糊弄他,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教授的電話,對方接起。
“杜教授,酒精火焰真的能祛除血手印嗎?還有其它辦法嗎?”
“你是誰?”
“我是八點多鐘向您請教關(guān)于血手印的讀者?”
“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一個朋友好像中了血手印,看能不能祛除?”
“早早準備棺材吧?!?p> 吧嗒一聲,對方掛了電話,孔榮再撥過去,只有嘟嘟嘟的聲音,對方掐了電話線,想到對方是權(quán)威,孔榮只能按照對方的辦法做。
傍晚,孔榮讓巫鬼出來監(jiān)視誰在自己日記本上寫字。第二天他醒來,通過小黑手得到一個令人驚訝的信息,巫鬼告訴他,是他半夜爬起來用左手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