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武看了眼林悅兒:“那葉果是你首徒,那悅兒若勝過她便可拜入你門下?”他就不信了,悅兒一個筑基中期修為,比不過那個剛剛筑基的丫頭。
白潤寧點點頭:“自然?!?p> 林悅兒低著頭,微微皺眉,上次大比,她是敗給了葉果的,那個臭丫頭別看年紀小,壞心思可不少。
林承武拍板:“那行!就讓這兩丫頭比一次?!辈唤o白潤寧拒絕的機會,立馬看向掌門:“掌門,你做這個見證人如何?”
掌門看向白潤寧,他臉色都沒變一下,再看林承武,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白師弟……”
墨君屹嗤笑一聲,幽幽開口:“這比武誰樂意看,也沒個賭注,無聊!”
林承武:“……”
白潤寧看了一眼墨君屹,看他向他一挑眉,笑了笑,扔出一個小瓷瓶:“龍須塑靈丹一枚,我的賭注?!?p> 眾人都看著那個小瓷瓶,掌門都睜大了眼,這龍須塑靈丹是用龍須冰火果煉制而成,可重塑靈根,若再加特殊功法便可準確改變所需靈根。
“怎么樣?林師兄,你要拿出的東西太過廉價,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蹦俸谜韵狙隹康揭巫由稀?p> 林承武臉色有些不好,虹溪峰提供內門各峰的丹藥,他本想著拿出一兩顆高階丹藥便罷了,沒想到這白潤寧一出手便不凡,這一顆龍須塑靈丹可比得上虹溪峰所有的丹藥了。
林悅兒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擔憂地看向祖父。林承武僵硬著拿出儲物袋中的一套紫級法衣,價格雖然依舊比不上那個丹藥,但總能撐得起門面。
……
白潤寧,墨君屹緩緩往回走。
“想給那小丫頭樹威?!蹦倨沉搜郯诐檶幰谎?,不就是想讓門內那些真人和門下弟子都認識認識那丫頭嗎?還搞這么一出。
白潤寧美滋滋:“不錯!只要她贏了那林家小輩,也算走進內門了?!?p> 修真,修的就是人情世故。
在內門,就算被白潤寧收為徒,但一個偽靈根的弟子,眾人只會以為是有特殊原因,并不會重視,以后行事還可能會被針對,所以,他才想借此將葉果正大光明帶出來,讓眾人看一看,就算是偽靈根,她的修為資質也是不凡的。
“你就那么有信心她能打過那個林家小輩?”墨君屹一看白潤寧臉上賊笑就無奈。
白潤寧笑:“你沒看出來?”
墨君屹不說話了,那個林家小輩的修為雖然比葉果高了一個小,但不知為何,修為很是不穩(wěn),根基虛浮。
……
“師尊,師叔。”蕭塵走了出來,給兩人行禮。
“那小丫頭呢?”墨君屹率先開口。
蕭塵笑了笑,頗有些無奈:“喝了一杯風荷酒,睡過去了。”
“哈哈哈,白潤寧,你這徒弟酒量可不行??!還得練?!?p> 白潤寧亦溫和笑了笑:“她還小,慢慢練?!?p> 蕭塵無奈,這兩人還真想把那個小丫頭鍛煉成千杯不醉?
……
葉果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眼,看自己躺在閑然閣內,是怎么回來的呢?不記得了,下了床,倒杯水喝,這才注意到,筑基期的修為已經穩(wěn)定了。
“果兒,來玉淵樓?!?p> 葉果愣了愣,是師尊的聲音,轉身就往外跑。
“師尊?!眮淼接駵Y樓,白潤寧依舊在那亭中,向她招招手,壓過忙走過去。
白潤寧點點頭:“不錯,修為穩(wěn)固了,來,坐?!?p> 葉果坐到他身邊的石椅上:“師尊可是有吩咐?”
白潤寧點點頭:“三日后,在四方臺,你與林家小輩比一場?!?p> 葉果眨眨眼,林家小輩?她就睡了一覺,怎么感覺過去了好久。
“林家那個女孩子,十四五歲,修為筑基中期?!?p> 葉果恍然,腦中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林悅兒。
“林悅兒?”
白潤寧點點頭:“既認識,你可有信心能勝過她?”
葉果想了想,點頭:“她的修為很不穩(wěn),在上次門派大比中,與她比過一場,她最喜用旁觀者的眼光討論來給對方增加心理負擔?!?p> 白潤寧看這小丫頭頭頭是道,越發(fā)滿意了:“果兒,修真亦是修心,人情冷暖,世俗眼光,都是要經歷的。”
“弟子明白?!?p> “嗯,此后這些或許都是要一一經歷的,此次為師讓你比武,便是為了讓內門眾人不會看輕你,能贏最好,若不能也不能輸?shù)奶y看了。”大不了多一個弟子而已,他也不在意。
葉果鄭重點頭:“我會贏的?!?p> 白潤寧摸摸她的小腦袋。
……
玉鳴峰。
“南弦,你看看這件花釵如何?”夏千瀾拿起紫金花釵看了看,雖不是什么珍貴之物,但小巧可愛,女孩子應該最是喜歡。
沈南弦看了一眼:“很是漂亮。”
夏千瀾放回錦盒內:“三日后,你隨為師去四方臺?!?p> 沈南弦沉默著點頭,他也聽聞了此事,沒想到……小果子竟還有此機緣。
“這花釵你帶著,到時送給白真人的那個小弟子。”
“是,師尊?!?p> ……
龍潤峰。
“哥哥,三日后我們要去嗎?”鄺念禾如今已也八九歲了,眉眼慢慢張開了些,很是可愛。
鄺慕青看了眼自家妹妹,她生性懶散,這幾年也沒有好好修煉,練氣十一層都一年多未有寸進,師尊已有不滿。
“你好好修煉,這些事別操心?!?p> 鄺念禾撅撅嘴:“哥!你怎么總是這樣?”這段時間,哥哥對她越來越嚴厲,越來越冷漠,她都懶得來找他了。
鄺慕青皺眉:“別整天跟著那些女弟子玩鬧,你趕緊閉關去?!彼€是雙靈根資質呢,卻比不上偽靈根的……
想到那個女孩子,鄺慕青有些沉默。
他承認,他生性涼薄,對不重要的人不會給太多的心思,那時候他們入了內門,而她卻在外門做了個雜役弟子,本就是偽靈根的資質,若無天大的機緣他們的人生是不會再有交集了??烧l能想到,她就是有這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