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做幾個菜”
終于張無憂忍不住了,掙脫了崔鐵手的束縛,狼狽離去……
崔鐵手看著狼狽離去張無憂,放聲大笑,這個滾刀肉,終于遇到了對手。
“血修羅,既然在這兒遇到了我們聊聊吧”
崔鐵手毫不掩飾,直入主題。
蘇如是聞言,臉色一僵。寒氣透體而出,眨眼之間遍布整個會客廳,室內(nèi)結(jié)滿了冰霜。
楊曉夢后知后覺,抓起腰間的軟劍,戒備的看著蘇如是。一時間屋子里劍拔弩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不要激動,如今我們是友非敵,算算時間,南疆魔教的指令也該到了,蘇姑娘看過之后自然會明白崔某剛才所說的話”
蘇如是神色變換,驚疑不定。
思考了片刻轉(zhuǎn)身出了會客廳,不再掩飾,一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不多時蘇如是去而復(fù)返,神不守舍。
“崔大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教的目標是一統(tǒng)天下,天然與朝廷敵對,可剛剛自己得到指令,說什么妖鬼出世,圣教與朝廷結(jié)盟,命令她全力配合崔鐵手在英縣的行動。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什么妖鬼出世,無稽之談,她覺得可笑。
“六扇門案牘記載,南疆魔教圣女出世,身邊都會有影衛(wèi)跟隨,負責護衛(wèi)圣女,傳遞信息。我說的可對?“
蘇如是沒有反駁。默認了崔鐵手的話。
“既然見了影衛(wèi),蘇姑娘難道連影衛(wèi)的話也不信嘛”
蘇如是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影衛(wèi),圣教培養(yǎng)的死士,影子。一生只認一個主人,跟隨蘇如是的影衛(wèi),就算蘇如是下令讓他們?nèi)⑹ソ讨鳘毠滦牵麄円膊粫櫼幌旅碱^,自然不會騙她。
崔鐵手也不急,讓蘇如是慢慢消化這顛覆常識的消息,
“照這么說,先前的連環(huán)殺人案,張無憂家被毀,蔣府的滅門慘案都是詭異干的?”
好一會兒蘇如是回神,似是詢問,但語氣肯定。
“額,張無憂家不是,那個事兒情況有些復(fù)雜,你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至于其他的兩宗案子我已整理成卷宗,明日會派人給你送過去”
“菜來了”
隨著一陣兒吆喝聲,張無憂端著托盤出現(xiàn)在門口。
兩人默契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蘇如是更是體貼的接過張無憂手中飯菜,擺好。
“這屋子怎么這么冷”
張無憂看著水漬斑斑的地面疑惑的問道。
“啊,是這樣,我想喝點冰鎮(zhèn)的果汁,讓曉夢幫忙,誰知她學(xué)藝不精,就搞成這樣了”
崔鐵手看出蘇如是不想讓張無憂知曉自己的身份,為了籠絡(luò)人心,讓蘇如是在往后的行動中配合自己,無視氣呼呼的瞪著自己的楊曉夢。謊話張口就來。
“這樣嗎,一個大男人真是矯情?!?p> 張無憂嘲諷崔鐵手輕車熟路。
”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是不是老崔欺負你了”
看著蘇如是發(fā)白的小臉兒,張無憂有些擔憂。
“沒事,剛才屋子里溫度低,有些冷,現(xiàn)在沒事了”
蘇如是見張無憂罕見的關(guān)心起自己,心中如蜜甜。
“你們剛才聊什么呢那么熱鬧,我大老遠就聽到了聲音”
崔鐵手想到張無憂那變態(tài)的武力值,夾菜的手一僵,隨后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都聽到什么了?”
“沒什么呀,太遠聽不清”
“江南道的花魁快到了,到時候會下榻瀟湘館,崔大人托我?guī)退魝€好位置”
蘇如是面色如常,三言兩語就報了剛才受驚失儀之仇。
張無憂聞言奇怪的看著崔鐵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昨天某人還說自己心懷天下,女人紅粉骷髏不值一提,今天就原形畢露了!”
崔鐵手看著這一對配合無間的狗男女,果斷認慫,埋頭吃菜。
眾人心思各異,這場飯局很快結(jié)束,紛紛離去。
張無憂提著一壺老酒,飛身上了屋頂,躺在屋頂?shù)膹垷o憂看著天空的明月思緒萬千……
崔鐵手以為自己很小心,談話之前特意用罡氣隔音,殊不知碰上了張無憂這個怪胎,凈心神咒附帶的異能讓他如同有了一雙千里耳,靈覺一開,什么聽不著!
從他出門那一刻就豎起了耳朵,至于原因,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兩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魔教,圣教,魔女嗎!藏的還挺深,”
這身份想想都挺刺激。
從兩人的對話中張無憂聽得出來,崔鐵手來英縣是帶著任務(wù)的,具體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但連魔教都被拉攏,肯定會很復(fù)雜,張無憂也不好奇,畢竟好奇害死貓。他想活久一點!
至于什么正道魔道很重要嗎?
……
一大早花魁進城了,十里長街,沿街的屋檐下系滿了紅綢緞,隨風飛揚,道路兩旁人頭攢動,你推我搡……
幽遠的車鈴隨著縹緲的風聲傳來,不過剎那,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便踏風而至。從馬車中飄出的西域迷香令人沉醉。熏風將絲綢所織的精美簾子掀起,露出一角的遐想與誘惑。但見那掀起的一角中,一抹雪白若隱若現(xiàn)。隨即,一雙纖纖玉手撩開了簾子,像是揭開了迷人幽雅而迷惘的面紗。那雙手,指尖微翹,修長如蔥,指甲粉潤如玉,膚色如雪。
驚鴻一瞥,勝卻人間無數(shù)!
馬車在百姓的高呼聲中離去,看過熱鬧的百姓意猶未盡的各自散去。
花魁的到來,預(yù)示著陰山燈會正式開始了,百姓們笑開了花,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
從各地趕來的商隊,戲班子,雜耍,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齊聚一堂。
樹上掛著火紅的綢布,屋檐下,路邊的長桿上懸掛著精美的花燈,各式各樣鳥獸花燈上用朱砂描繪著晦澀難懂的古語,據(jù)說是陰半山花重金請人找來的遠古祭文,用來祈禱上天,保佑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
越來越多的人涌入英縣,客商,游俠,公子哥大小姐前呼后擁,初出茅廬的名門高足,才子佳人……
在河北道境內(nèi),喜歡湊熱鬧的都來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崔鐵手親自上街巡視,身邊多了不少生面孔,男女老少,穿著更是五花八門,恭敬的跟在崔鐵手身后,氣息悠長,外松內(nèi)緊。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好惹。
眼中不時有寒光閃過,隨時關(guān)注著周圍的情況,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必然會第一時間出手,
崔鐵手手一揮,這些人氣息一變,無聲的匯入人流當中,如同一朵朵浪花融入大海,再無蹤影。
崔鐵手忙的不可開交,楊曉夢閉關(guān)養(yǎng)傷,瀟湘館現(xiàn)在去不得。
兩大花魁都在那兒,早就被心癢難耐的老色批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張無憂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再說他可是純潔無暇。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人。
怎么會大清早的就去逛青樓。
只能待在三進的大宅子里思考人生。
午間崔鐵手托人給張無憂帶了一封信,里面附贈一張請柬。信中倒是提及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