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過后,蕭含玉氣喘吁吁地靠在元晠的身上,重又問起山谷的事情。得知季淵被抓,立刻問道:“阿正與他有仇,我答應(yīng)過阿正,一定讓他親手報這個仇的。表哥,能把季淵給阿正么?”
聽到蕭含玉句句不離蕭正,而且這次私自離京,也是只帶著蕭正一人,元晠心里就覺得不爽。突然覺得有人搶走了自己在蕭含玉心中的地位。
他沉著臉,雖然有些不快,可是又舍不得向蕭含玉發(fā)作,只能有些悶悶地說道:“不要胡鬧。季淵是劫案中最重要的人物,而是季家的一根支柱,我需要用他來做大事。不能為了一些私人恩怨,就破壞大計?!?p> 聽到元晠說得嚴(yán)重,蕭含玉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任性了。只是想到蕭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稍稍往元晠身邊湊了湊:“那,讓阿正打他一頓,出口氣總行吧?反正只要留著他一條命不就行了?”
元晠敵不過蕭含玉的無賴,勉強(qiáng)點頭同意了。只是還是囑咐道:“雖然季淵已經(jīng)落網(wǎng),但我還需要布置一些事情,所以消息還要封鎖,絕對不能傳出去。懂了嗎?”
蕭含玉立刻嚴(yán)肅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兩只手捏住自己的嘴巴,表示絕對不會泄露消息。
元晠清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在她臉上摩挲了一會,眉頭又皺了起來。臉蛋雖然一如既往地軟嫩,但皮膚卻不如以放光滑了。特別是那已經(jīng)淺淡了許多的劃痕,依舊讓他覺得刺眼。
蕭含玉滿不在乎地用力搓了搓臉頰:“沒事,小路子天天給我擦藥,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p> 元晠拉過那雙布滿傷痕的手,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掉痂了,露出粉嫩的皮膚。慘綠的藥膏,深褐的痂印,一雙手難看無比。元晠看在眼里,卻只余感動。
他聽了蕭正的匯報,正是這雙曾經(jīng)柔軟白皙的小手,硬是一寸一寸地?fù)钢鴪杂驳氖^,從陡峭的山坡下,爬了上去。這滿滿的傷痕,便是那時的見證。
元晠將這雙手捧在手心里,輕柔地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后心疼地看著蕭含玉說:“玉兒,你受苦了!”
蕭含玉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F(xiàn)在自己的手真心難看,還盡是藥味,表哥怎么就不覺得惡心?
不過她也知道表哥心疼自己,這會一定不好受。黑溜溜的眼珠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個事,便想說給他聽,讓他高興高興。
她湊近元晠的耳邊,用細(xì)細(xì)的聲音說道:“表哥,你們這次去,有沒有發(fā)現(xiàn)銀子數(shù)目不對?”
雖然沒有細(xì)數(shù),只看箱子,便知道少了一半。只是這事他已經(jīng)嚴(yán)令不許聲張,玉兒怎會知道?
看到元晠一臉遲疑,蕭含玉得意地笑了笑,象一只狡黠的小狐貍,一臉“你求我告訴你啊”的表情。
元晠看到她得瑟的樣子,心知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手悄悄搭到蕭含玉的腰上,那里可是她的軟肋。一邊笑得有些滲人地說道:“玉兒,難道是你?”
感受到元晠的威脅,蕭含玉身子一緊,忙不迭地點頭。
元晠疑惑地看著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憑她和蕭正,不可能轉(zhuǎn)移走這么多銀子。而且蕭正根本沒提過這事,顯然他并不知情,不然他不會隱瞞不說的。
蕭含玉伸出食指,朝元晠勾了勾,一臉說不得的秘密的樣子。元晠好奇地將耳朵湊過去。蕭含玉用手捂著嘴,悄聲說道:“師傅給了我個寶貝,我可以將那些銀子藏起來。等回去以后,我悄悄地給你,千萬別讓人知道了。也不許讓皇姨夫知道?!?p> 元晠聞言,瞳孔一縮,面上一片震驚之色。百萬銀兩不是小數(shù),什么寶貝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收走?這玉兒的師傅到底是什么人?元晠心里不由得有些驚懼。幸好此人雖然神秘莫測,但似乎一直對玉兒很好,并未有不利之舉。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護(hù)住玉兒。
元晠試探地問道:“玉兒,你師傅到底是什么人?他有沒有對你提過要求?”
蕭含玉不自然地撅了撅嘴:“他啊,應(yīng)該是個得道高人吧!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鄙徺な钦娣鸾绲娜?,靈寶啊,秘籍啊,神鞭啊,還有神秘空間,必須是高人,高人當(dāng)然是很厲害的!
豈不知元晠聽了不由得眼角抽了抽,這回答了和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
撇開這些,元晠稍一尋思,便明白了蕭含玉的用意。一時只覺得心里脹得滿滿的,暖暖的,如一股溫泉從心底里涌出。他充血的眼珠漫上一層可疑的光亮,手握了又松,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表達(dá)才好。
半天,才揉著蕭含玉的腦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好玉兒,你真是表哥的好玉兒!”
蕭含玉認(rèn)真地看著元晠說道:“你和姨母是這世上對玉兒最好的人,所以我也要對你們好,比別人都要好?!?p> 元晠動容地將這小丫頭攬入懷中,久久都不肯放開。每次他覺得玉兒已經(jīng)很好了,她又總是會做出一些讓自己更感動的事來,會讓他覺得她比之前的很好,要更好更好!好到他再也舍不得放手。
只要想到小丫頭長大后,要嫁給別的男人,以后整天圍著那個男人轉(zhuǎn),自己不再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太子心里就忍不住升騰起一股毀滅的欲¥望。他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他想要永遠(yuǎn)地占據(jù)面前這個人,最純真的眼眸,最干凈的心靈,讓她永遠(yuǎn)永遠(yuǎn)只能關(guān)注自己一個。
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中無聲無息地破苗而出,只是沒有多想的元晠還沒有察覺得到。
在元晠最最感性的時候,蕭含玉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開始在他懷中用力掙扎起來:“表哥,快放開我,我都要熱死了?!?p> 元晠臉色有些發(fā)黑??粗捄癖锏猛t的臉,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中了邪。
他稍稍將蕭含玉放開了一點,但手始終攬在她肩上沒有松開。
蕭含玉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懵。表哥的表情怎么這么奇怪?
元晠眼睛瞇了瞇,有些危險的感覺。盯著那張懵懵懂懂的臉看了良久,忽地翹起唇角,有些邪肆地笑了。
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太是很明白自己剛才的想法要怎么實現(xiàn),但只要他不肯放手,就沒有人敢從他手里搶走玉兒。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鞏固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將這個小無賴?yán)卫蔚亍踩厝υ谧约旱难燮ぷ拥紫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