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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橫行

第84章 抗旨

郡主橫行 朝山暮水 2113 2021-02-06 15:33:42

  一場十年難遇的大旱,成全了太子在西北軍中及民間的無上威望。同時,福寧郡主其人,也成為西涼城中,人人樂道的傳奇人物。

  西北解除干旱危情的同時,元晠之前布置的后手也逐一顯現(xiàn)了出來。這多么年來收集的季氏一脈的罪證終于派上了用場。

  以劫案為引,季氏一脈官員無論大小,紛紛成為此案的幫兇,而作為這些人庇護(hù)傘的季太師,在季淵被秘密押解回京,突然出現(xiàn)在朝堂上的時候,已經(jīng)再也洗不清自家的清白。

  這場案件,除了一開始布局的時候,是在背后默默進(jìn)行的,等到動手的時候,卻反而將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民間百姓無不在茶余飯后談?wù)撝耸隆?p>  而等季淵從宮里押出來,坐上囚車,從京城街道上走過的時候,一切傳言都塵埃落定。從市井小民,到朝中大臣,都認(rèn)定季家罪無可恕,季氏一脈注定了萬劫不復(fù)。

  雖然季淵一力承擔(dān)了所有罪名,但兩朝元老的季太師也無顏再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向明武帝上了罪呈,自請辭官回鄉(xiāng)??吹酵站魃駳獾募咎珟?,突然變得垂垂老矣,滿目蕭索,明武帝微微一嘆,準(zhǔn)了他的辭呈。不管怎么樣,他總在自己登基之時,確實出過大力。季淵已經(jīng)伏誅,便放他辭官回籍也不是大事。

  當(dāng)然,劫案一事影響太大,季家家財自然也被抄沒。除了賠出被蕭含玉偷偷昧下的一百萬兩銀子,還剩下不少充實國庫。這下,民間百姓們高興了,西北將士們高興了,明武帝高興了,蕭含玉更高興了。說起來,她比明武帝得到的好處還要多,她倒成了此案最大的受益人。

  不好與人分享,只能躲起來偷笑的蕭含玉,此刻也沒了笑容。因為劫案一破,她偷跑到西北也就不是秘密了。不說皇后擔(dān)心害怕生氣,明武帝也開始念叨起她來了。

  自蕭含玉出宮后,明武帝便覺得自己開始諸事不順。

  先是西北大旱,然后丟了餉銀,接著宮里有人謀害皇嗣,此事還未查出,反而讓他誤會皇后,與皇后之間的感情越發(fā)疏離。本來已經(jīng)下旨封季淑妃為貴妃,以安撫她差點胎兒不保,結(jié)果旨意剛下,金冊寶印未發(fā),季家便案發(fā)了。季淑妃激動之余,再次動了胎氣,此次卻是再也挽救不回了。

  明武帝連失兩名皇嗣,季淑妃因季家一事,雖未被打入冷宮,眼看即將到手的貴妃封號沒了,連淑妃的名號也沒能保住,只能頂著季嬪的名號,搬入了含冰殿。敬王元昱也受連累,親王位降為了郡王位。

  一連串的事,差點讓明武帝心力憔悴。想到蕭含玉一到西北,便解了西北大旱,破了劫銀一案。明武帝再次想起了她這個天乙貴人在時,自己過得有多么順風(fēng)順?biāo)?。于是,一旨圣旨,便要將蕭含玉重新召回了宮里。

  蕭含玉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嗎?召之即來,揮之則去,不要想得太美。

  因太子的提前通知,她在圣旨到來之前,便帶著蕭正給躲了。只要沒見到她人,圣旨無法宣布,她自然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在宮外逍遙快活。

  她還記恨著明武帝為了宮妖婦和季淑妃將她趕出宮的事,不給她一個交代,休想她會乖乖回去。

  元晠沒有阻止。因為通過這次的事情,他越發(fā)肯定明武帝看重玉兒,絕對是因為她身上說不清道不明,卻總是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本事。說玉兒是福星,絕對沒有半點夸張。

  此刻明武帝焦頭爛額,召玉兒回宮,大概也是為了讓她當(dāng)鎮(zhèn)宮之寶。既然如此,他何不順著玉兒的意思,讓明武帝付出點代價?

  最后,元晠是自己獨自回京的。蕭含玉死活不肯回京,好不容易出來這一趟,她發(fā)誓要游遍天下,嘗盡天下美食。

  元晠雖然不舍,多少明白蕭含玉的意思。想到玉兒身邊有蕭正和自己留下的暗衛(wèi),又有舅舅與五弟護(hù)著,安全無虞。在離開西涼前,抓著蕭含玉念叨了一天一夜,直念得蕭含玉耳朵起繭,甚至起了干脆跟著表哥回去,免得他嘮叨個不停的想法。

  幸好元晠沒這么多時間逗留,臨走之際,抓著蕭含玉狠狠地揉了一把,氣憤她的沒良心后,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元晠一路急行到了慶州,方才停下來歇息一天。

  清晨,元晠在驛站院子里練完劍,不自覺地站在樹下,開始眺望西北。挺拔的身影,俊美無匹的容顏,雍容大度的氣質(zhì),讓人不知不覺中看癡了去。

  馬紅纓對元晠可謂一見鐘情。向來大氣的她,也忍不住含羞帶怯地向父母表達(dá)了自己的心意。

  馬父自是知道太子不論哪方面,都堪稱良配。只是太子已經(jīng)娶妃,自己的女兒若想嫁給太子,便只能作妾。對此,他并不是很能接受。宮中是非多,女兒成了皇家的人,今后有什么事,他能幫到的就不多了。

  馬母亦是此意。便忍不住多勸了幾句。

  馬紅纓卻信心滿滿地道:“太子不比常人。我心儀于他,便是作妾也是甘愿。況且太子妃據(jù)說身體孱弱,自入東宮便一直將養(yǎng)也不見好轉(zhuǎn)。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行了。而女兒身康體健,若為太子生下一兒半女,將來扶正也不是沒有機(jī)會。至于皇家是非,你們的女兒也不是笨蛋,又有一身本事,難道還怕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嬌娘?只要我能取得太子歡心,與他兩情相悅,還有什么事能難倒你們的女兒?”

  馬母擔(dān)心地說:“可是,你能保證太子一定會一直心悅于你?宮中新人笑,舊人哭的事,你又不是沒聽過?!?p>  馬紅纓略微低了低頭。心里暗忖,太子雖然對自己態(tài)度溫和,又體貼包容,但并未如對福寧郡主一般全心寵愛的程度??赡且仓皇且驗楦幙ぶ髋c他從小便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的感情,自不是自己這個剛剛認(rèn)識的人能比的。

  現(xiàn)在,自己最需要的,是與太子相處的時間。讓他能更深地認(rèn)識自己,了解自己。馬紅纓自認(rèn)為自己不輸其他人,只要給太子了解自己的機(jī)會,太子也一定會心悅自己。

  “爹,娘,女兒想跟太子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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