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續(xù)脈丹
“咳咳。”
高宗清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才在蕭清冉似(逐)笑(漸)非(兇)笑(殘)的目光注視下,別別扭扭的問道:“你是不是叫蕭清冉啊?”
問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蕭清冉的眼睛,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絲反應(yīng),嚴(yán)重情緒復(fù)雜,竟像是有些期待。
蕭清冉點了點頭,這個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
“那你以前也不能修煉是不是?”
高宗清一見她點頭瞬間就激動了起來,伸出了手想去拉住她的手,可是又怕唐突了她急忙又收了回來,手足無措的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好。
激動的像是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蕭清冉此時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只不過自己才剛來赤火城,她的消息不可能傳遞的這么快吧?
“你認(rèn)識我?”她疑惑的問道。
她如今都這么有名了?
要知道西洲和南洲距離相差甚遠(yuǎn),而且怎么想也想不通一個南洲第一城的少城主會有預(yù)知能力一般的提前去調(diào)查她。
但是如果是因為高宗清也不能修煉,那就說的通了。
察覺到蕭清冉的驚訝,高宗清得意的一笑,臉色因為激動有些發(fā)紅,更是好看。
“我手底下可有的是能人異士,調(diào)查一個人算什么?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修煉的?”
蕭清冉?jīng)]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才伸出了一只纖細(xì)好看的手來,說道:“把手伸出來?!?p> 高宗清:“……不是我,我是能修煉的,你看不出來我身上是有靈力的嗎?”差點就暴露了,還好他反應(yīng)機(jī)靈。
還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全部被蕭清冉聽在了耳里的高宗清還在摔死掙扎。
蕭清冉:“……”
“你要是再跟我裝,我可不管了?”
一看她認(rèn)真的表情,高宗清頓時就慫了。
難道他倆剛才說的話被聽去了?兩人頓時感覺一陣懊惱。
高宗清深思熟慮之后咬了咬牙,這種時候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是不能修煉,那又怎么樣?我警告你,最好把這個秘密爛在心里,否則……否則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蕭清冉:“有??!”
說完就不打算再理會兩人,轉(zhuǎn)身開了門就準(zhǔn)備回屋。
她是對這小子不討厭,卻也不代表多喜歡。
一次兩次她還有耐心,能讓魔醫(yī)主動想要幫忙治療的,這小子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但是顯然,他已經(jīng)耗盡了蕭清冉的耐心。
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修煉。
一看她準(zhǔn)備離開,高宗清慌了。
“你別走,你別走,我錯了,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嗎!”他急忙道歉認(rèn)錯,低著頭,活像是一只委屈受傷的小兔子。
白凈的少年,讓人不忍欺負(fù)。
蕭清冉回過頭,“你倒是能屈能伸。”
“嘿嘿,我是男子漢嘛~你剛才是準(zhǔn)備干嘛?是要給我把脈嘛?你還會醫(yī)術(shù)?”
蕭清冉挑眉看他,“你不是已經(jīng)把我調(diào)查清楚了嗎?”
高宗清急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也只是查出了你之前不能修煉,卻突然贏得了這次的家族大比,獲得了前往赤火宗修煉的名額而已。要不是這次赤火宗對西洲如此在意,我還注意不到你呢。然后就聽說你是突然間就能修煉的,所以我才會在路上堵著你……”
高宗清越說聲音越小,沒有什么比這種調(diào)查人被當(dāng)場抓包更讓人覺得尷尬的了。
但是當(dāng)高宗清不太好意思的抬頭去偷偷瞟向蕭清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責(zé)怪的表情。
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看得他頭皮一陣發(fā)麻。
“你……你別這么看著我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調(diào)查你了還不行嗎……”高宗清很沒有骨氣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在蕭清冉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像是矮了一截似的。
不是指身高,而是一種感覺,一種氣場上的壓制。
明明都是同齡人。
這時他又不免想起了手下調(diào)查到的那些關(guān)于蕭清冉的內(nèi)容,他不禁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蕭清冉嗎?
“不用懷疑,我是。”蕭清冉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回答了他。
高宗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驚恐的后退了一步,“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蕭清冉淡淡一笑。
高宗清再次驚恐。
“因為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啊?!?p> “我的臉上?”高宗清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行了,想要知道怎么修煉也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笔捛迦竭@時打斷了他的遐想,神秘的說道。
一聽到這個消息,高宗清瞬間就激動了。
“別說一個條件了,就是一百個,一千個我都答應(yīng)!只要你能讓我修煉!”
蕭清冉笑吟吟的看了看他,“你可別后悔啊……”
高宗清:“……”
*
“奇怪,你身上的經(jīng)脈明顯是小時候被人用靈力震斷的,以城主府的實力,想要在南洲尋找一枚續(xù)脈丹應(yīng)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還是不能修煉?”
房間內(nèi),蕭清冉已經(jīng)替高宗清把完了脈,得出了以上的結(jié)論。
高宗清的經(jīng)脈斷裂的很徹底而且很有規(guī)律,一看就是被人故意為之的,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不能修煉的根本原因。
這種情況如果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放在高宗清的身上……
看高雄的樣子就知道,他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可為什么不愿意去給他尋一枚丹藥呢?
這完全說不通?。?p> 其實別說蕭清冉,就連聽了她的話的高宗清都是覺得不敢置信。
“你說我的經(jīng)脈還有被治好的可能?”
續(xù)脈丹……他記得,他們城主府的庫房里好像就有一枚續(xù)脈丹來著……
這一刻,高宗清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下來,忍不住身體就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好在被一旁的阿全及時扶住了。
任誰在知道從小到大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居然明明有治好自己的辦法,卻放任著他繼續(xù)痛苦,這種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吧?
阿全不忍心看著自家少爺這么難過,急忙勸說道:“少爺你別多想,沒準(zhǔn)是老爺不知道這件事呢?老爺平時最疼您了,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把續(xù)脈丹給您的!”
阿全說的堅定,實在是高雄對高宗清真的是沒得說。
城主府沒有女眷,城主夫人在生下少城主后沒幾年就因病去世了,從那之后,高雄就一直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把高宗清帶大的,從來不會假手于他人。
要是說這件事高雄是故意的,別說是阿全,就是府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