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些事情上面,誰也別說誰,就這點事情還不至于敗壞我們潁川郭氏的名聲。
但是這其中是有底線的,我們?nèi)f萬不可以親自偏向于那些閹人?!?p> 張儼這些事情也想得明白,要是親自投靠了十常侍,那名聲就全毀了。
他可是知道那十常侍的下場的,到時候必定是覆滅這一個結(jié)果,再無其他可能。
因為別說何進這些外戚了,等過兩年,劉宏的身體真的快不行了,劉宏自己都得弄死他們。
不過,張儼要想到自家岳父肯定不是個蠢貨,那張懿雖然看上去不也不是個蠢貨。
但是,那董卓丁原難道就是一個蠢貨嗎?
他們不一樣被何進召喚進了京城。
畢竟人心里對權(quán)力的渴望是不盡的,只要有那么一個機會,那張懿是否能控制得住呢。
于是張儼把心中的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問道:“岳父大人,張懿那廝不要緊吧,會不會中了十常侍的陰謀?”
郭蘊聽了這話,眼睛里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只見那郭蘊馬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張鵬,說道:
“張賢弟平常若是有空,多給張儼這孩子買些核桃補補腦,我看這小子腦子是越來越不清楚了,怕不是得上了什么腦疾吧?!?p> 張儼聽見了未來岳父這話,心里有一萬頭可愛的小動物在奔騰。心里想道:岳父大人,我謝謝你??!
見到自己的女婿被調(diào)侃的臉紅脖子粗的,郭蘊也懶得繼續(xù)打趣他。
于是郭蘊并直接問出了一個問題,道:“張懿那廝有多少學(xué)生,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張儼還真的不知道,反正他跟張懿這個師生關(guān)系更像是一種利益關(guān)系,所以他也沒有在意這些。
只得悶頭回了一聲,道:“小婿委實不知?!?p> 郭蘊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郭蘊直言相告,道:“那張懿的學(xué)生足有數(shù)十上百人。
你覺得就憑你這點關(guān)系,人家會因此調(diào)到套子里面嗎?
你要明白,在官場上永遠只有利益關(guān)系才是最穩(wěn)固的,其他什么學(xué)生那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
雖然這樣子做可能很令人不齒,但是被人不齒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得多?!?p> 聽了郭蘊的話,張儼現(xiàn)在知道那張懿絕對不會十常侍還拉攏了。
因為根本就沒有意義,只要劉宏還在一日,他們所有的行動,那就是死路一條。
事情又收回了正題,關(guān)于張儼新職務(wù)的問題。
郭蘊道:“現(xiàn)在云中郡連個郡守都沒有,朝廷也自然是不會派給你郡兵的,所以也不要求你現(xiàn)在去上任。
只是給你那么一個說法。你該干嘛還是干嘛?!?p> 張儼當(dāng)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意思就是說,他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可以靠著這云中郡尉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了。
張儼拱手向郭蘊行了一禮道:“岳父大人,我打算這兩年積蓄實力,過兩年便起兵攻打云中郡,到時候還望岳父大人鼎力相助?!?p> 郭蘊聽到張儼的話,哈哈大笑道:“你我兩家本就是休戚相關(guān)的一體了,客氣的話自然不必多說,能幫助的,我自然會幫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p> 其實張儼也清楚自家岳父肯定是會同意自己的這個請求的。
因為要雁門郡西線現(xiàn)在全部都在南匈奴人的壓力之下。
如果張儼真的能夠攻打云中郡成功的話,那整個雁門郡的西線就無憂了。
而雁門郡的東邊是幽州,南邊還在并州刺史部的控制之下。
也就是說如果張儼成功了,以后雁門郡所要防守的敵人就只有北面的鮮卑人和雁門郡東北的烏桓人了。
不過想到這里,張儼也是發(fā)愁的很,他推算了一下,想要進攻云中郡,八千人是必定少不了的,少于八千士兵,他就無法面對南匈奴的反撲。
這八千人里面,還至少有得有四千人是步兵,畢竟你總不能讓騎兵去攻城。
而現(xiàn)在無論是雁門郡,還是他們樓煩軍都是極缺步兵的。
雁門郡的步兵全部要用來鎮(zhèn)守邊關(guān)和各縣,總不能經(jīng)易調(diào)動了。
也就是說,張儼到時候還得招募大量的步兵。
張儼也只能寄望于接近發(fā)生的黃巾之亂了。
到時候黃巾之亂一旦爆發(fā)就會有大量的流民,招募一些士兵的話非常容易,給口飽飯就行了。
現(xiàn)在紙質(zhì)書的買賣上了正軌,經(jīng)濟上應(yīng)該問題不大,總不至于會把自己的義兄逼到當(dāng)初的那種地步就是了。
其實說起來,張儼還真需要那么一個職務(wù),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舉,有一塊地盤,以后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那云中郡并沒有設(shè)有郡守,畢竟前進都落在了匈奴人的手里設(shè)置了也沒有意義,現(xiàn)在偏偏給他一個洗。俊偉,
也就是說,他這個所謂的郡尉就是這名義上的云中郡老大。
當(dāng)然,前提是要他奪得回來云中郡,奪不回來一切休談。
不管怎么說,張儼覺得自己現(xiàn)在也是猛將如云,謀士如雨的人了。
好吧,雖然云也就那么兩三朵,雨也就那么兩三滴,但是終歸是有了。
以自己這些人的才華,還有岳父家的鼎力支持,張儼就不信打不下一個云中郡。
當(dāng)然,現(xiàn)在并不是最合適的時候,一來現(xiàn)在自己連步兵都沒有
二來黃巾之亂快要開始了,張儼準備在這黃巾之亂博一把更高的政治資本。
張儼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岳父大人怎么說也是個秩比兩千石,朝廷難道就沒有讓我我進京拜見皇帝嗎?”
郭蘊隨意說道:“朝廷來的人說體諒到你的婚期將近,讓你明年到了春天在自己上京?!?p> 張儼驚訝道:“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這樣也可以?!?p> 郭蘊看到自己女婿還不曾醒悟,直接說道:“不要太高看自己,整個大漢朝有一百多個郡,人家實權(quán)的也就不說什么了,像你這個就是個空架子的,便沒什么時候人那么在意,有些人還要把你當(dāng)笑話看哩?!?p> 張儼突然對自己岳父笑了一下說道:“岳父,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個空頭的承諾,但是世人又怎么會想得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吶?!?p> 郭蘊聽了張儼的這個豪言壯語,忽然覺得年輕就是好,自己當(dāng)年年輕的時候也是那么的積極昂然。
郭蘊便開口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一看你這個星星之火是怎么燎的原?!?p>